第 196 章 地窖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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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6章
    本來顧梟還不明白元璃的意思,可門外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讓顧梟清楚,這是人自己找來了。
    傅君安本來因為能來顧家還很高興,可看到顧欲之和施震此時的情況,心一下就沉了下來。剛剛揚起的大大笑臉也收了回來。
    顧欲之和施震的狀態真的太差了,也就幾天沒見,施阿姨的頭發竟然白了那麽多,臉上的皺紋也增多了。就連顧叔的腰背都沒有以前挺得直了。
    傅軍安看不了這樣的場景,簡單寒暄幾句後就帶著沈執上樓了。
    元璃將門打開,傅君安挑了下眉:“元璃,你這耳力不錯啊,其實我覺得你進部隊可能更好。”
    元璃跟著點頭:“是啊,這樣就能像牛馬一樣更加賣力地工作了。”
    傅君安......
    這話他沒辦法接,他也不是那個意思,可是剛剛那話要是解釋,好像元璃說的也有道理。傅軍安想說他真沒那意思,元璃似乎不需要知道。
    “顧梟有話跟你們兩個說,”
    沈執挑了下眉,跟著傅君安一起進了顧梟的房間。一進去看到裏麵的擺設和床上用品的顏色,他挑了挑眉,原來元璃心中還住了一個粉色少女?
    這東西和擺設都太少女係了,跟她這個禦姐範兒的姑娘一點兒都不搭。
    若是他的話,一定不會用粉色給她布置房間。元璃不知道沈執在想什麽,就算知道了她也會毫不在意。這些東西對她來說都隻是點綴。
    又不是她家,她管那麽多幹嘛?能住就好了,左右不過是個睡覺的地方。涉及到部隊機密問題,元璃沒有參與,三人在房間裏聊了很久。
    傅君安和沈執一臉凝重地從顧梟房間走出來,元璃沒再理會。
    之後的三天,元璃每天都去外麵的國營飯店吃飯,回來的時候還順便給施震和顧欲之買些。她們之前的關係似乎比剛開始融洽不少,顧欲之和元璃偶爾也能說上幾句話了。
    可元璃不在的時候,顧欲之和施震的心卻越來越慌亂。外麵到底是什麽情況?這兩天顧清歡也沒過來,老二那邊也徹底沒了消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他們都不聯係這邊了?他們想打電話,又怕給那邊帶來麻煩,也不敢打。渾渾噩噩的過了三天後,顧欲之終於忍不住了,他再次來到顧梟的房間。
    “顧梟,今天你就帶著元璃離開吧,馬上回滬市去。”
    顧梟側頭看他:“爸,怎麽了?”
    顧欲之搖頭:“沒怎麽,就是總放不下心來。這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按照以往的經驗,若是人回不來,早就該有下放的通知了。
    我們應該已經在火車上,或者已經到了下放的地方。可是這麽多天了,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
    顧梟輕輕搖頭:“爸,你先別擔心,消息早晚都會有的。”
    顧欲之哪裏放心的下來,隻要一想到要跟著老父親一起去下放,他這心就難受得厲害。若是他自己被下放還好,可是要讓他的老父親,還有他的妻子、孩子、兄弟姐妹一起去下放,顧欲之的心總是很不得勁。他愧對這個家。
    其實顧梟也在等,按理說鄭家已經被抓進去三天了,該有的結果早就該出來了。不知為什麽,連著三天過去了,關於顧老爺子那邊卻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來。
    滬市郊區的一處房子裏,一個四十多歲男人晃晃悠悠地回了家。他沒有直接進屋,而是走到一側的地窖旁,用力將地窖的蓋子打開朝下看了看。
    一個女人蓬頭垢麵地縮在牆角,看到地窖門打開,眼中滿是驚恐。男人邪笑著搭了把梯子下來,一邊抹著嘴角一邊下樓梯,眼神始終直勾勾地盯著地窖裏的女人。
    這小娘們兒水嫩得很,他已經玩了三天,那感覺,簡直是舒爽得飛起。就是吧,她總是不聽話,偶爾需要他用棍棒狠狠伺候一下。
    鄭欣無助極了,她很想逃出去,可是這個地窖很深,他根本爬不上去。男人每次下來對她施暴完,爬梯子上去就會把梯子抽走。
    鄭欣看著再次放下來的梯子,眼中劃過一抹暗光。即便身上沒什麽力氣了,可這次她絕不能再忍了,一定要找到機會逃出去。
    她要讓這些人死,全部都得死。不!死之前一定要她們百倍千倍的嚐一下她受過的苦。
    元璃她真的是好狠的心呐,她一個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就這樣被毀了。她怎麽下得去手的?
    不,她絕對不忍,她一定要殺了元璃。她要先把顧梟從她的手裏搶回來。在元璃最傷心痛苦的時候再把顧梟拋棄,她不僅要讓他們這對狗男女天人永隔,還要讓她們相互痛恨、折磨對方。
    想在一起?門都沒有!就算拆不散他們,她也要把他們碎屍萬段!
    “呸,臭婊子,你那是什麽眼神,啊?還想殺死老子?告訴你,以後老子就是你男人,你給我老實點兒,好好伺候好我,不然老子一天抽你八十遍!” 男人呲著一口黃牙,說話咬牙切齒,眼睛瞪的如銅鈴。
    鄭欣嚇得又往牆角縮了縮,男人見她這樣就來氣,拽著她的腿往地窖中間拖。顧不上她身上、衣裳上的泥汙,直接撲了上去。
    鄭欣的眼睛始終看著地窖口的那抹光,逃,她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
    手握住這兩天從地窖邊緣摳下來的一大塊土坷垃,趁著男人悶頭啃咬她時直接用力狠狠砸向他的腦袋。
    “砰”的一聲,男人覺得頭昏腦脹,他想要抬頭罵鄭欣,鄭欣卻再次拿著土坷垃砸向他的腦袋。
    土坷垃本來就不夠堅硬,砸了兩次後就碎了。男人搖搖頭,還沒有完全昏死過去。鄭欣很害怕,撿起碎掉的土塊,繼續用力砸男人的腦袋。
    一下接一下,鄭欣都不知道到底是用土塊砸的還是她的手砸的。男人還沒來得及反抗,經過鄭欣多次捶打,終於被砸暈過去。
    鄭欣沒有一點害怕,反倒有種報複的快感。她站起身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臉上滿是獰笑。
    她嘴角諷刺地勾起,理了理髒亂不堪的頭發,轉身朝著樓梯走去。一步、兩步,手摸上梯子的瞬間,鄭欣的眼淚差點流下來。
    雖然身體很虛,但她還是用力往上爬。就在鄭欣即將探出頭時,下麵的梯子動了。
    “臭婊子,竟然敢襲擊老子,還想跑?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鄭欣渾身一緊,極大的恐慌襲上心頭,這男人怎麽醒得這麽快?她咬緊牙關,用力往上探,又邁了一個台階,終於雙手能夠到地窖上麵的地麵了。
    鄭欣用力摳住外麵的地麵,下麵的梯子被男人往下扯,鄭欣不管不顧,求生的本能讓她雙手死死抓住地窖外的地麵,不斷用力。
    男人想用梯子把她戳下來,可正好給了鄭欣借力的機會。鄭欣踩著梯子一下翻到地窖上。重新被溫暖的陽光籠罩,她從沒想過,自由是如此美妙的東西。
    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顧不上渾身無力,鄭欣立即起身,男人已經支好梯子,晃晃悠悠的就想往上趴。鄭欣心尖發顫,不,絕不能讓他上來。
    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鄭欣用力的將地窖袋子蓋住。左右環顧了下,這男人一看就不是好好過日子的。院子西麵堆了不少石頭。
    鄭欣來來回回不知道搬了多少趟,直到將地窖蓋死死壓住才罷休。
    鄭欣跌跌撞撞的往外跑,顧不上任何人的目光,終於找到了電話亭。她立即撥通了鄭家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