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老朱:當皇帝的,還能掉進糞坑裏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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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他嘴角仍殘留一絲快意。
就像兩個帝王在天幕之外較勁,他雖未登榜,卻見對方被揭短,心底那股失衡,反倒舒暢幾分。
“不過嘛——”乾隆輕笑,語氣中帶幾分譏諷,
“野史也好,流言也罷,終究比那正史更能博人眼球。”
他想起自己修四庫全書時,命人刪削多少不利於清廷的篇章。
史書,向來是為勝者而寫。正史之中,豈有汙點?
和珅忙道:“陛下英明,正如您所言,史筆皆隨權而轉。”
“天幕敢言人所不敢言,也未必盡虛。”
乾隆轉身,麵色一冷。
“真話?”
他指尖點在書頁上朱元璋的名字處:“若真如此,他如何得人擁戴、立國百年?
此言非虛假之傳,便是蓄意挑撥。”
他一揮袖,沉聲命令:
“傳旨,南書房翰林查閱明實錄、明史諸卷。”
“若真有此事,立刻上奏;若屬子虛烏有,朕要親自下諭,駁斥流言!”
“奴才遵旨。”
和珅俯身領命,又試探著道:
“陛下,倒也不必太放心上,免得擾了聖心。”
乾隆淡淡一笑,重新提筆,在畫卷上題下“乾隆禦筆”四字。
筆鋒遒勁,力透紙背。
“朕豈會被區區流言擾心?
隻是帝王之名,豈容汙穢?此舉,不過以正天下之視聽罷了。”
說著,心中那股隱隱的快意卻再度浮現。
他知道自己在意的從不是朱元璋的清白,而是自己終於找到了情緒的出口。
夕陽餘暉灑在畫卷上,西洋樓被金光籠罩。
乾隆望著那行大字,心緒複雜。
他歎息一聲,喃喃道:“天幕……真是能擾人心啊。”
天幕上的字仍在閃爍,宛如一麵映照人性的鏡子,折射出帝王心底的隱秘角落。
乾隆在那光影中,看見了自己的影子——既驕傲,又微帶幾分自嘲。
……
現代。
【叮!您收獲了大量情緒值,獲得一百萬現金獎勵,已發放至銀行卡!】
【您的視頻引發了劇烈反響,係統已為您擴散至更多位麵!】
係統提示音在李陽耳畔響起。
他看著手機上到賬的數字,嘴角勾起笑意。
“不錯,情緒值轉化率又提高了。”
幾分鍾後,新一期視頻已經剪輯完成。
隨著上傳鍵一按,天幕再度浮現——
金光陡斂,墨雲翻騰,字跡如刀,撕裂蒼穹——
【曆史十大帝王的奇葩死因——!!】
緊接著,那一行行細字像毒蛇吐信般浮現,陰冷又詭異:
【曆史十大帝王最離譜的死法——第一名!】
【墜入糞坑溺亡——晉景公(春秋·晉國)】
【魯成公十年初夏,晉都絳邑彌漫著藥石與艾草的苦澀氣味。】
【晉景公姬獳臥在鋪滿熊皮的榻上,絲質寢衣早被冷汗浸透。】
【自從去年征鄭歸來,背疽愈發惡化。】
【每逢夜半,噩夢驚魂,夢中總有披發厲鬼指他鼻罵:“奪吾性命,戕我子孫——不義!”】
【景公咳出一口血,命人召桑田巫卜卦。】
【須發皆白的巫者跪於榻前,看著國君蠟黃的麵色,顫聲斷言:君上怕是熬不過今年新麥。】
【景公暴怒,坐起時將銅盂踹翻,血痰四濺。】
【他痛斥巫者妖言惑眾,聲稱田野麥穗豐盈,新麥在即,若他活至其時,便當烹巫祭天。】
【巫者被拖下獄時,景公望著窗外的微光,隱約又聽到那夢中厲鬼的怒吼,心底第一次泛起一絲陰冷的寒意。】
【六月,絳邑新麥登盤。金色麥粒盛於玉簋之中,清香彌漫。】
【景公下令將桑田巫押來殿角,聲稱以現實打臉妖言。】
【青銅鼎中熱氣騰騰,麥飯香甜,旁佐燉熊掌。】
【景公方舉箸,腹中忽然劇痛,似有百蛇亂竄。】
【冷汗涔涔而下。】
【他蜷身呻吟,命人扶至廁所。】
【那時的宮廁不過深坑一方,坑上架兩塊寬木板,四周僅有低矮圍牆,臭氣熏天。】
【內侍正要攙扶,他又一陣絞痛,身軀猛地前傾。】
【“撲通!”】
【一聲悶響,汙水濺起,聲息隨之歸寂。】
【內侍驚呼,徒留一角衣袖在手。】
【木板上滾落一隻玉玦,泥漿濺滿,腥臭難當。】
【等人抬桶持鉤趕來,國君已斷氣。】
【遺體被八人以繩索吊出,錦袍被汙穢浸透,麵目腫紫,雙眼圓睜,仿佛要從糞坑底望見天光。】
【宮人以香料擦拭,再以烈酒淨身,卻洗不淨那股深入骨髓的臭味。】
【那碗燉熊掌冷在案上,玉簋中麥香早被屍氣吞沒——這一死,成了春秋最荒唐的帝王笑柄——!】
……
洪武時期!
金鑾殿裏檀香嫋嫋,卻被一股暴烈的怒意攪得破碎。
朱元璋指節深陷龍椅扶手,硬生生摳出白印。
前幾日天幕“賣鉤子”的汙言尚在胸中鬱著火——
如今又被這“糞坑之死”的文字刺中要害,怒火如鐵水沸騰。
“啥玩意兒?!”
他猛地起身,一把揪住胸前的明黃龍袍,淮西口音裏透出難以置信:
“當皇帝的,還能掉進糞坑裏淹死?!”
群臣方從“賣鉤子”一事的驚懼中喘過氣,又被這話驚得噤若寒蟬。
戶部尚書夏原吉背心早濕透,偷偷抬眼,正撞見那雙布滿血絲的眸子——
其中燃著怒火與羞恥交織的紅光。
“標兒!”
朱元璋一掌拍在龍椅上,木裂聲清脆。
他騰地起身,龍靴踏在金磚上震響:
“你給咱說說,這晉景公是個啥玩意?”
“打仗輸了自個兒尋死?”
“還是膽子肥到連茅廁都敢稱威?”
朱標的笏板幾乎握不穩,艱難吞咽道:
“兒臣……曾讀左傳,確有記載……晉景公溺亡,如廁之事……隻是沒想到竟被列為‘奇葩死因’。”
“奇葩?”
朱元璋冷笑,一聲比一聲陰沉,震得殿中銅鶴皆搖。
“這叫奇葩?分明是丟盡帝王顏麵!”
他猛扯開衣襟,露出鎖骨上的舊疤:
“咱被編排賣鉤子,那也罷!他倒好——一頭紮進茅坑!
史書若寫他這等死法,後人提帝王,怕不是先想那股臭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