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著囍袍。
    緊張，害怕，又好奇。
    目光挪開，又忍不住往囍袍上瞥，“這……這新郎裝居然沒有縫合線？”
    “好奇心不一定會害死貓，但一定會害死人。”
    “我去車裏。”
    她抖著腿，踩著腳，哈著氣。
    躲進了她的車。
    我關上車窗。
    空調製熱，溫度開到最高。
    開始換囍袍。
    囍袍貼著秋衣穿上。
    又在外麵穿上羽絨服和褲子。
    陣陣陰冷，透過秋衣往毛孔裏滲。
    我忍受著陰冷的煎熬。
    表麵平靜。
    內心很暴躁……
    殺了它，去靈堂找到它，殺了它！
    這樣的想法，在我內心縈繞不散。
    “你的卦，算準了！汪父給我打電話，說有事找我談。如果談妥了，給我兩百萬。”
    咚！咚！咚！
    敲窗聲給我驚醒。
    我放下車窗。
    媒人看著我繼續說：“汪父說事情當麵談，我懷疑就是借種生孩子的事。”
    “你沒拒絕？”
    “我想拒絕來著，可那是兩百萬現金啊。現在幹那一行都內卷嚴重，錢不好賺。並且我年紀也不小了，也想要一個孩子。我就在想，如果懷孕，肚子上又沒寫字……”她偷瞄了我一眼。
    我明白她的意思。
    跟我生個孩子，坑汪家這兩百萬。
    艾家一群親戚和我父母湊出一百三十萬現金都難。
    兩百萬啊！
    我心跳極快的說：“別找死。”
    “如果你有本事，滅了我死鬼老公，它就不是威脅了。咱們再拿錢……”
    “這種錢，我不賺。”
    我話音一落。
    媒人一個踉蹌。
    她扶著車門。
    像剛從噩夢中驚醒。
    心有餘悸的張合著嘴巴。
    我警惕的問：“怎麽了？”
    “我說不清楚……”
    “我清楚的記得，我在車上接了電話，激動的下車，敲你車窗，我知道這一切行為都是我幹的，也是我想心裏想的，但我就是像做夢剛驚醒一樣……感覺剛剛的我，像是在夢裏一樣。夢裏的我是我，但並不受我控製。”
    她抓著頭皮。
    糾結的環顧的周圍。
    突然，我看到了身穿婚紗的艾莉娜。
    她站在墓碑上。
    朝我陰森一笑。
    這一笑。
    笑得我頭皮發麻。
    這次的看到，一閃而逝。
    我猛得意識到了一件事——
    媒人最早撞邪，撞的是艾莉娜！
    我說：“別慌，你應該是受了艾莉娜的影響。”
    “啊？艾莉娜？她……她……”
    媒人嚇的臉色慘白，眼神驚恐到了極點。
    她為了活命，給我和艾莉娜牽紅線，燒婚契。
    結果她卻跟我……
    監守自盜！
    她怕……
    我說：“艾莉娜如果要弄死你，就不是影響你的行為了。你還記得，你剛剛說的一句嗎？”
    “哪一句？”
    “如果我有本事，就滅了你死鬼老公！”
    “你是說艾莉娜影響我，是為了跟你說這句話？”
    “嗯！”
    我受囍袍陰冷的侵襲，情緒暴躁的想滅了它。
    囍袍是艾滿滿弄回來的……
    轉頭，媒人受艾莉娜影響，也說滅了它。
    我不認為這是巧合。
    兩姐妹居然立場一致的要滅了它？
    它犯了什麽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