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健智都碰到了黑線，健智衝動的向陳先生動手……”
    馮老大求助的看向馮娉婷。
    馮娉婷哀求的看向我。
    馮智健蹲在牆角，對著空氣發瘋。
    喊他，他沒反應。
    外在的一切，對他來講，仿佛不存在一般。
    我也不知道怎麽辦？
    我說：“我可以試試，但得給錢。”
    聽說要錢，馮老大鬆了口氣。
    這才露出驚慌之色。
    馮老大迅速劃拉著手機。
    給馮娉婷轉了一萬塊錢。
    馮娉婷收到錢。
    反手給我轉了五千。
    叮咚。
    五千塊到賬信息響起。
    我看了一眼信息。
    上午在殯儀館酒店弄了兩萬三。
    這又弄到了五千。
    一天賺兩萬八，按照我們市普通白領工資，六七千。
    就算上班劃水，也得老老實實的到點上下班。
    這錢，來太快了！
    我興奮的。
    心跳超快。
    錢帶來的興奮，與未知帶來的恐懼。
    令我精神亢奮。
    馮老大說：“娉婷，錢轉給你了。”
    馮娉婷緊張的看著我。
    我又不是醫生。
    馮健智陷入深度幻覺，該怎麽辦？
    我也不知道。
    不過，我產生過幻聽，幻視，幻觸……
    算有經驗了！
    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疼痛。
    我也不知道有效沒效。
    反正是打別人。
    我衝過去，一腳踢馮健智大腿上。
    馮健智歪倒在地，痛苦的捂著大腿，看著馮老大和馮娉婷大喊：“快跑，有蟒……”
    他喊人的同時，警惕著空處。
    我發現有效。
    起碼他看到了人！
    我又是一腳踢過去。
    踢在他肚子上。
    他痛苦的縮成了一個蝦米，捂著肚子，爬起來想跑。
    我一腳踩他背上。
    給踩趴在地。
    一腳。
    兩腳。
    三腳……
    具體踹了幾腳，我不知道。
    反正踹死狗一樣。
    得著就打。
    我越大越興奮。
    打爽了。
    打累了。
    我停下踹他。
    發現馮健智渾身鞋印，抱著頭。
    在地上縮成了一個蝦米。
    這是我人生第一次打人。
    我清醒過來，退到一旁。
    馮娉婷焦急的喊：“健智？健智？”
    馮健智抱著脖子的手，逐漸鬆開。
    他抬眼看著四周，看了再看，確定周圍沒有蟒蛇。
    仿佛噩夢驚醒一般，“剛剛……剛剛……我……”
    他吐著大氣，心有餘悸的倒吸著痛氣，扶著牆，踉蹌的爬起來。
    瞥我的餘光，一碰到我，就像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一樣，迅速挪開。
    馮娉婷走過去，拍打著他身上的鞋印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姐不該讓你插手姐的事……”
    “姐，你別自責。跟你關係不大，可能是我自己的問題。”
    馮健智偷瞄了我一眼，“脖子上紋東西，真皮離頸動脈太近，國內沒人敢給我紋。我去海外找人紋的，紋龍的墨是殺了一條黃金蟒，放血，做的彩繪……”
    他脖子上的紋身，是青紅紫色彩交匯。
    看起來很凶。
    很瘮人。
    他吐著氣又說：“那黃金蟒是我看著被人弄死的，剛剛，我回到了它被殺的時刻，它擺脫了獵殺，撲到了我身上……”
    隨著他的講訴。
    他驚恐的情緒明顯緩和了很多。
    看的出來，他並不是在跟我說話。
    隻是在訴說恐懼而已！
    馮娉婷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馮老大憋著口氣說：“陳先生，我也碰到過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