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的令牌被人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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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初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
    但是,她沒有其他的選擇。
    要麽拚命,要麽死。
    而且,自己沒有時間與她廢話。
    “我很同情你,可是為了王不留行,我絕對不能讓你帶著母蠱離開這裏,助紂為虐。受死吧!”
    “就憑你,也敢與那人為敵?簡直蚍蜉撼樹!”
    “那我也要拚力一試!”
    白靜初不與她過多廢話,欺身而上,三人戰在一處。
    論身手,醜奴肯定不能是宿月的對手,很快便落於下風,節節敗退。
    她自知在劫難逃,隻能服軟。一邊狼狽抵抗,一邊試著利誘。
    “放過我,那些寶藏大不了我分你一半。”
    靜初仍舊毫不手軟。
    “一多半!你是知道的,隻有我才能依靠感應找到那人,逼著他將寶藏吐出來!
    你我有揮霍不盡的金銀,又有王不留行守護,難道不比為那死太監賣命要好?”
    她且戰且退,已經難有招架之力。
    突然,一支羽箭破空而至,徑直朝向她的後背。
    不等靜初二人反應過來,醜奴就已經身中羽箭,直透胸口,不曾掙紮一下,便砰然倒地。
    靜初大吃一驚,知道是有人在暗中殺人滅口。
    宿月已經朝著箭矢的方向縱躍而去。
    靜初顧不得許多,彎下腰,見單薄的月色之下,醜奴已經從眼睛鼻子滲出血來,心道不好。
    這箭上肯定是淬了劇毒,毒素會隨著血液迅速流走全身,她身上的血已經無法用於解蠱。
    現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她體內的母蠱。
    而且,一旦毒氣攻心,母蠱勢必也將被毀。
    這也就意味著,王不留行所有人會全部覆滅。
    對方發現醜奴行蹤暴露,又有官府埋伏,難逃此劫。無法通過她掌控王不留行,就要毀滅。
    靜初當機立斷,手腕一翻,取出數支銀針,護住醜奴心脈,不被毒氣攻心。然後用劍割破醜奴胸口衣裳,在她心口劃下一道透骨十字。
    咬破手指,將自己幹淨的血液滴在傷口之上。
    醜奴血跳驟停,母蠱得到感應,立即撐破十字傷口,從她的胸腔裏破肉而出,尋找新的宿主。
    靜初用提前準備好的瓶子,將母蠱收入其中,封好瓶口,這才舒緩一口氣。
    宿月很快無功而返,得知靜初已經取得母蠱,心中大喜。二人放出信號,示意秦長寂二人撤退,先行返回古玩店。
    等了大概三炷香的時間,秦長寂與白胖子方才返回。
    白胖子腿部受傷,而秦長寂身上也落了兩道鞭痕,舊傷同樣滲出血來。
    一進古玩店,白胖子便狠狠地啐了一口:“誰特麽跟我說這個池宴清是個廢物紈絝的?他手裏的紫金蛇骨鞭屬實厲害。
    若非舵主您提前給我們準備了毒藥脫身,老子今兒差點就死在他的手裏。”
    秦長寂則關切詢問:“你們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靜初搖頭:“有宿月保護我,我安然無恙,隻是那個苗女中了毒箭,被人滅口了。”
    秦長寂與白胖子全都大吃一驚。
    宿月忙興奮地接道:“不過主子眼疾手快,捉到了母蠱。主子說,她可以利用母蠱解蠱。”
    “真的嗎?”秦長寂滿含希望地問。
    靜初點頭:“的確可以,隻不過要費一番氣力,而且至少需要七天的時間。畢竟閣中這麽多人,母蠱卻隻有一隻。”
    “需要我們做什麽?”
    “我需要一些雞血,一個大甕,裏麵收集螞蟥,越多越好。”
    秦長寂點頭:“明日我就命人準備。”
    簡單交代清楚,宿月已經準備好金瘡藥與棉布,靜初幫兩人將傷口處理妥當,叮囑二人明日暫避風頭,躲避官府追捕。
    然後不敢耽擱,立即與宿月返回白府。
    天色已然破曉。
    清貴侯府。
    池宴清鳴鑼收兵,垂頭喪氣地返回侯府。
    自己管轄之下,竟然接連發生命案。
    凶手還如此囂張,利用官府引蛇出洞,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殺人,然後又利用毒煙,逃脫了自己的追捕,逃之夭夭。
    被殺之人,死狀淒慘。七竅流血,身中劇毒,胸口還被人劃開十字刀,也不知道用了什麽工具,在心口鑽了一個洞。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手段簡直太狠辣了。
    下手的,還是兩個女人。
    他伸出指尖擰了擰眉心,十分懊惱,而且毫無頭緒。
    這些人究竟是什麽身份?為什麽要對李富貴,還有這個苗疆女子趕盡殺絕?
    而且,那男人武功出神入化,為何如此忌憚一個小小的妓坊?竟然不惜驚動官府,調虎離山,委實令人費解。
    他命人緝拿了琳琅閣的鴇娘,連夜審訊,務必要撬開她的嘴,引出幕後之人。
    初九圍著他的門口,轉了好幾個圈,不敢入內。
    池宴清沒好氣地道:“你屬驢的嗎?”
    初九低垂著頭,走到他的跟前:“世子爺,屬下有重要情報向您匯報。”
    “說!”池宴清有氣無力地道。
    “就是,就是……”初九吞吞吐吐地道:“我的令牌可能被人偷走過。”
    “什麽意思?”
    “昨兒有人好像拿著我的令牌,去過琳琅閣,假冒我們官府辦案,在裏麵搜查了一圈。”
    池宴清猛然抬臉:“你的令牌?”
    初九不好意思地將令牌交到池宴清跟前:“我令牌上突然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個洞,可我確定,昨夜與那刺客交手的時候,她手裏的劍並未近我的身。”
    “然後呢?”池宴清正色詢問。
    “昨日那刺客曾經中過兩箭,一箭在肩上,另一箭在胸前。可她逃走的時候,不像身受重傷的樣子。”
    “你懷疑,當時你的令牌是在她的身上,這塊令牌幫她擋了一箭?”
    初九篤定點頭:“我對比過,這個凹痕很像是被箭尖射擊的痕跡。”
    池宴清蹙眉,食指指尖摩挲著鼻梁:“可是你的令牌,怎麽會跑到刺客的手裏?”
    初九慚愧地低垂著頭:“我也想不通。”
    “想不通就行了?”池宴清沒好氣地道:“這玄鐵令可就相當於官印,至關重要,你究竟什麽時候丟了竟然不知道?”
    初九老老實實地道:“昨日去白府的時候,這令牌我還帶在身上的。回府不久,就遭遇了刺客。”
    “你確定?”
    初九紅著臉:“確定。”
    “那你離開白府的時候呢?令牌可還在?”
    初九更加慚愧:“屬下並未注意。不過……”
    “不過什麽?”
    “在白府的時候,屬下曾經與靜初小姐的婢女撞了一下。當時她手裏端著茶水,潑濺了我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