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揭穿白靜姝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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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家大爺也輕哼一聲:“絕對不可能是靜姝,這還用問嗎?”
    “不是白靜姝,那就是你自己?”
    “你這是什麽話?這是我爹,我還能故意害他不成?”
    白家大爺瞬間暴怒。
    靜初冷笑,毫不留情地揭穿:“你遣散祖父身邊所有人,不讓我們單獨靠近祖父,如今又想將他送離上京,誰知道你究竟想掩飾什麽呢?”
    白家大爺做賊心虛,一時詞窮:“這是我白家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係,也輪得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
    白二叔正色道:“大哥,此事不是兒戲,因為這人或許是想加害父親,也有可能是想害你啊。
    假如,你給楚一鳴治病的時候用到銀針,他有什麽三長兩短,你還能活著走出國舅府嗎?
    這一次對方沒有得手,你敢保證不會有下次?”
    “我豈能不知道其中利弊?靜姝的確開過我的藥箱,可是她完全沒有理由這樣做,她還能害她爹娘老子不成?”
    靜初的聲音愈加冷硬:“你就真的確定,她白靜姝是白家的真千金嗎?”
    “她不是,難不成你是?我自己的女兒還能認錯了?”
    “她是長著白家人的臉了?還是身上刻著白家人的姓了?”
    白靜初的話,令眾人不由就是一愣。
    因為,確實,白靜姝長得跟白家大爺一點也不像,跟白陳氏也不像。
    白陳氏氣得火冒三丈,幾乎跳起來:“你給我閉嘴!你看到我們疼愛靜姝,你心裏妒忌,氣不過,故意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不是?
    靜姝就是我女兒,絕對錯不了!”
    靜初譏諷掀唇:“錯不了?就憑一封偽造的書信?”
    “靜姝身上有胎記,這個還能作假?”
    “這個難道不能作假?父親難道不知道,利用朱砂喂養守宮,直至通體赤紅,將其搗成漿,著色於肌膚之上,色澤殷紅,遇水不化,與胎記一般。”
    白二叔頓時愣怔:“靜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你跟我們說清楚。”
    靜初將自己派人從明月庵打聽來的事情,如實說了一遍。
    “她白靜姝壓根就不是十九年前被金雕擄走的白家千金,而是蓄意假冒。所以才會被陳嫂要挾,然後伺機殺人滅口。”
    藥廬內眾人全都一臉驚訝,難以置信。
    白陳氏隻一疊聲地否定:“這樣的瞎話你都編造得出來!”
    白家大爺也麵色微變,仍舊不死心地辯解道:“或許她是被那對夫婦收養之後,又被棄養到尼庵的呢?”
    “有當地村民作證,她就是土生土長的安平人。你們若是不信,派人前往安平縣打聽一番就是。”
    白家大爺又愣怔片刻:“可是,那胎記之事,並無外人知曉,她就算是偽造,又是從何得知?”
    “你確定,此事外人真的不知道?是否包括容媽媽?白婆子?甚至還有其他人?”
    白家大爺也變得不確定,望一眼白陳氏。
    白陳氏仍舊不肯相信,自欺欺人道:“大爺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靜姝就是我女兒,錯不了。”
    白二叔勸說道:“靜初這樣一說,我也覺得疑點重重,我們當初將她認下有點太冒失了。
    最好還是聽靜初的,派人前去安平縣打聽打聽。我們錯將一個來曆不明的魚目當做珍珠也就罷了,就怕她再有所圖謀,誰知道,鬼門十三針的失竊與她有沒有關係?”
    白陳氏厲聲地打斷白二叔的話:“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假如靜姝不是我女兒,那我女兒呢?我女兒在哪兒?”
    白二叔看了靜初一眼,不說話。
    靜初見白老太爺已經沒有性命之危,也不願久留,轉身出了藥廬。
    信與不信,由著他們。
    國舅府。
    白景安駕著馬車前來接白靜姝回府。
    楚夫人很不樂意,因為楚傻子拉肚子剛好一些,需要白靜姝在身邊伺候著。
    白景安說白老太爺病重,昏迷不醒,楚夫人才答應放行。
    白靜姝帶著薑時意上了馬車,來到白府,就立即被帶去了重樓院。
    白家大爺與白陳氏命人守在房間外麵,誰也不得擅自進入。
    白靜姝有些不悅:“我祖父這不是好好的嘛,我看沒什麽事情,將我折騰回來做什麽?當我在國舅府的日子很安逸嗎?”
    白家大爺端坐上首,冷不丁地嗬斥了一聲:“給我跪下!”
    白靜姝被嚇了一跳:“爹,你這麽凶做什麽?娘,你看啊。”
    白陳氏也冷冷地望著她,一字一頓:“我不是你娘!”
    白靜姝想撒嬌,才發現,白陳氏竟然也麵沉似水,沒有絲毫平日裏的寵溺,頓時愣怔在當場。
    “我,我是做錯了什麽事情了嗎?”
    白家大爺猛然一拍桌子:“說吧,你為什麽冒充我白修文的女兒?”
    白靜姝“噗通”一聲,真的跪下了。
    “父親,您……您這是聽誰胡說八道了是不是?我就是您女兒啊。”
    “我已經派人前往安平打探過消息,了解了所有關於你的情況,你就不要再狡辯了。若是不肯老實交代,我就將你直接送去衙門。”
    白靜姝麵色瞬間煞白,明白紙終究是包不住火了。
    自己煞費苦心,仍舊還是被發現了。
    她仍舊嚐試著辯解:“父親是聽誰說的?母親不是親自驗證過嗎?”
    “不見棺材不落淚,非要父親派人親自查驗你所謂的胎記嗎?說,你究竟是從哪裏聽說的?”
    白靜姝見白家大爺如此篤定,索性心一橫:“既然父親已經全都知道了,那我便實話實說吧,我的確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
    我爹早就已經死了,我娘改嫁了,嫌棄我是個拖油瓶,就將我送去了尼庵。我自小就是在明月庵長大的。”
    雖說,白陳氏早有心理準備,聽到白靜姝的話,仍舊還是腦子裏一陣轟然作響。
    “那你為什麽要冒充我女兒?”
    “還能為什麽?自然是為了活命啊。我被陳嫂連累,逐出尼庵,無處可歸。
    一路顛沛流離,來到上京城外一處尼庵掛單。但是因為我被沒收了度牒,尼庵也不願收留於我,眼看我就要活不下去了。
    恰好,母親你到尼庵上香,跪在佛祖跟前,求佛祖保佑,早一日找到你丟失的親生女兒。”
    白陳氏瞬間記了起來:“我記得,就是那次拜佛之後沒有幾日,你就來白府認親來了。
    我還以為是佛祖顯靈,後來特意帶你回去還願。可你卻突然說身體不適,推脫著沒有進尼庵。”
    白靜姝點頭:“你應該還記得,在那裏遇到過誰吧?”
    白陳氏仔細回憶,然後搖頭:“不太記得了。”
    “是當初給你接生的接生婆,她問起關於你女兒的消息,當時我就藏身大殿之後。
    關於你女兒的所有事情,都是你離開之後,我從她口中千方百計打聽來的。包括,你女兒身上的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