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那白靜初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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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府。
    靜初見到白二叔與白景安,立即將薑時意的身世,以及她進入白家的真正目的,全都如實說了。
    二人皆一臉震驚。
    白景安更是難以置信:“你是說,給我母親還有祖父投毒的人都是薑時意?”
    靜初點頭:“對。”
    “薑時意真是我小妹?”
    “我也隻是推測出來的,現如今還沒有完全得到證實,但是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
    “那楚國舅為什麽要囚禁她?”
    靜初搖頭:“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又不好出麵。所以我隻能來找你們。”
    白二叔與白景安對視一眼:“無論薑時意以前她受人蒙蔽,做過什麽,她終究是我白家的女兒。
    有什麽事情,還是等將她救回來再問。”
    靜初點頭:“薑時意的賣身契應當還在府上吧?拿著賣身契前去國舅府要人,也算是名正言順。”
    白景安搖頭道:“白靜姝嫁進國舅府的時候,薑時意的賣身契被當做嫁妝,交給白靜姝,帶進了國舅府。”
    “那此事就不太好辦了,雖說按照習俗,陪嫁丫鬟不歸男方,但楚國舅不是那講理之人。你們隻能表明她的身份,求國舅網開一麵。”
    白二叔沉聲道:“事不宜遲,我與景安這就跑一趟國舅府,希望楚國舅能看在我大哥的情麵上,不會太刁難這丫頭。”
    叔侄二人商量一定,帶著禮品直奔國舅府。
    靜初隻能留在白府等候消息。
    國舅府。
    叔侄二人在國舅府門口等了一個多時辰,方才見到楚國舅外出回府。
    白二叔慌忙迎上去,衝著楚國舅行禮,主動稟明身份。
    楚國舅見到叔侄二人有些詫異。
    “你們是為了白靜姝來的吧?她已經被送去順天府大牢了,你們要想看她,走錯了地方。”
    白景安謙卑地陪著笑臉:“我們今兒前來不是為了白靜姝,而是她身邊伺候的那個姓薑的丫頭。家母讓我們前來接她回府。”
    楚國舅看都不看二人一眼,鼻孔朝了天:“你說那個薑時意啊,她日後是要留在我國舅府的,你們就不要想了。”
    “府上若是人手不夠,我們可以幫府上多挑選幾個機靈的丫頭,您看可行?”
    楚國舅已經是不耐煩,一邊往裏走一邊道:“我楚國舅想要留誰就留誰,別人不稀罕。你們回去吧。”
    白二叔見他毫不留情麵,隻能跟在他身後,如實道:“不瞞國舅大人您說,這個薑時意她不是尋常丫鬟,而是我們白家失蹤將近二十年的女兒。”
    楚國舅已經一腳邁進了門檻,聽到白二叔的話,詫異地扭過臉來:“你說什麽?”
    “小人是說,薑時意是我白家的千金。”
    “誰說的?”
    “我大哥十九年前失蹤的女兒腰間有一顆紅色的梅花胎記,薑時意就有。”
    楚國舅轉過身來,一步步下了台階,麵籠寒霜。
    “她怎麽可能是你白家的千金?她不是鑄劍山莊莊主的外孫女嗎?”
    “我們也不太清楚其中的緣由,隻知道,當初利用金雕擄走我侄女的應該就是您說的這位莊主。”
    楚國舅的目光驟然變得凶狠起來:“他擄走了你侄女,那白靜初呢?她是誰?”
    白二叔被他的凶煞震懾住了,搖頭道:“我,我們也都不太清楚。她是我大哥從那隻金雕利爪之下救下來的。”
    楚國舅的腮幫子被咬得緊緊的,有些氣急敗壞:“你們怎麽會認錯,養了這麽多年?”
    “初生嬰兒原本便有些相似,當時她被救下的時候又裹著我大嫂親手所繡的繈褓,僅有一息尚存,渾身青紫,一時間也看不出太大異樣。
    隻有我大嫂的確提出過質疑,但因為家母當時病重,家父擔心她承受不住,便認定靜初就是我白家女兒,費了牛九二虎之力方才將她救活。”
    楚國舅氣得在白二叔跟前轉了兩圈,使勁兒隱忍著怒火。
    “快二十年了,你白家瞞得可真嚴實!”
    “我們全家人是真的將靜初當做白家女兒養的,也從未想過是有人挾怨故意而為。靜姝登門認親,又編造了另外一套說辭,我們全都深信不疑,哪裏是故意隱瞞?”
    “白靜姝,又是白靜姝!”
    楚國舅氣得咬牙切齒,帶著一臉的懊惱。
    白二叔大惑不解,楚國舅為何反應這樣激烈,但也不敢問。小心翼翼地道:
    “現在我大嫂思女成疾,神智不清,還請國舅大人開恩,讓薑時意回白家,慰藉我大嫂。”
    楚國舅冷哼:“她與白靜姝勾結,毀我女兒清白,豈是你白家一句話就能一筆勾銷,將人帶走的?”
    白二叔與白景安對視一眼,為難道:“薑時意她不知道自己身世,作為下人,隻是聽命行事,還請國舅大人從輕發落。”
    楚國舅心煩意亂地擺擺手:“你們說什麽都沒用,現如今她薑時意乃是我國舅府的婢子,她的命本官說了算。送客!”
    轉身便回國舅府。
    白二叔退而求其次:“求國舅大人,讓我們與她好歹見上一麵,說幾句話也好!”
    “休想!”
    白二叔想再央告,已經被門口護院擋住了去路。
    叔侄二人隻能無奈地返回白府。
    靜初還在白府等二人消息,見麵之後將經過與靜初全都說了,滿是無奈。
    “楚國舅說什麽都不肯放人,我們說破了嘴皮子也沒用。也不肯通融,讓我們見上一麵。”
    此事,靜初也沒有辦法。
    人在人家手裏,白家又無權無勢,總不能硬著來。
    但是就連麵都不讓見,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
    她略一沉吟道:“假如他一口咬定薑時意有罪,扣住人不放,也沒有別的辦法。國舅府有權有勢,即便報官也隻是適得其反。
    實在不行,就隻能借助輿論的力量,將此事擴大。順便,也能通知薑莊主出麵,兩家將誤會解釋清楚,冰釋前嫌。”
    白二叔略一沉吟:“為今之計,也隻能如此。讓我大嫂前去央告,希望楚國舅好歹網開一麵,讓大嫂見一見時意也好。”
    “她現在的瘋症可有好轉?”
    “已經好了很多,就是心有執念,一直在不停念叨當年的事情。這塊心病若是除了,瘋症自然就無藥自愈。”
    國舅府門口。
    白陳氏迫不及待地跳下馬車,幾乎是跌跌撞撞地朝著國舅府大門直奔過去,立即被護院攔住了。
    “什麽人?站住!”
    白陳氏一臉急切地道:“我來看我女兒,我女兒在這裏,她叫薑時意。”
    護院毫不客氣地擋住她:“出去出去,國舅大人有令,此人誰也不許見。”
    白陳氏眼睛直勾勾地緊盯著國舅府的大門,拚命地往裏闖:“你們放開我,讓我見我女兒!”
    護院狠勁推搡,將她一把推倒在地。
    白陳氏坐地嚎啕大哭:“你們不能這麽不講理,你們憑什麽不讓我見她?”
    護院鄙夷道:“原來是個瘋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