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銀鎖裏究竟藏著什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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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宴清用膳的時候,靜初滿是沮喪地將事情經過與他說了。
    池宴清也沒有想到,自己不在的一天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
    立即擱下手裏筷子,勸慰地摟著她的肩膀,低低地道:“對不起。”
    “跟你有什麽關係?是我自己無用。”靜初無精打采。
    “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竟然不在。”
    靜初卸下偽裝,疲憊地道:“即便你在,又能如何呢?她是皇後啊。”
    “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麽,興許隻是事後諸葛。但最起碼,陪在你的身邊,你不是一個人麵對,不用害怕。”
    靜初笑笑:“若非我是你池宴清的妻子,今日我絕對不能活著離開皇宮了。你即便不在,也是我的倚仗,我也不怕。”
    池宴清輕輕地摩挲著她絲緞一般的頭發:“你這樣誇讚,我覺得渾身都是氣力,覺得自己的奮鬥,自己的拚搏,一切都有了具體的意義。”
    靜初主動圈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前:“我也覺得自己很幸運,原本糟糕透頂,昏暗無光的命運,在遇到你的那一刻,突然就有了陽光。”
    她對感情一向內斂,還是第一次說出這樣動情的話。
    池宴清一本正經:“我以為,會發光的男人隻有財神和如來,沒想到我也有。”
    靜初被他逗笑,一掃白日陰霾,勾住他的脖子:“在我眼裏,你就是我的彌勒佛。”
    池宴清指指頭頂:“看看我頭上有沒有血?”
    靜初嚇了一跳:“你怎麽了?受傷了嗎?”
    “沒有,承蒙夫人第一次肯定與誇讚,我覺得我頭頂淋了雞血。我好像又行了。”
    靜初眨眨眸子:“你什麽時候不行了?也是,雞血雞血,吃啥補啥,的確對症。”
    池宴清瞪圓了眼睛:“這虎狼之詞是夫人你能說的嗎?小刀拉屁股,為夫越來越開眼了。”
    靜初眼波流轉,媚態橫生:“那你想不想再見識點別的?”
    池宴清愣怔:“見識什麽?”
    靜初的唇已經熱辣辣地迎了上來,落在他的喉結,耳後,唇瓣。
    熱燙的呼吸燒灼著他的每一寸肌膚:“你是先吃飯,還是先吃我?”
    這不是問的廢話嗎?
    饑餓可以忍,又饑又渴麽,嬸可忍叔不可忍!
    吃得你骨頭都不剩。
    池宴清將軟成一團水的女人打橫抱起,滾進了床裏。
    床帳落下,令人麵紅心跳的聲音如鶯歌燕啼,斷斷續續。
    男子帶著薄繭的手,掐住女人不盈一握的蛇腰。
    女子纖細素白的指尖緊緊地攥住床帳,高揚起天鵝般秀美的玉頸,紅唇微張。
    紅燭搖曳,女子玲瓏有致的側影映在帳上,玉簪承受不住從秀發間滑落,如瀑秀發一瀉而下,披散在光潔的後背之上,隨著身影的顛簸而蕩漾。
    燭下影,帳中音。
    男子的悶哼如吃醉了酒,似乎夢中囈語,又帶著殺伐的狠勁兒,牙關緊咬:“妖精!”
    桌上吃了一半的飯菜,逐漸沒有了溫度。
    皇宮。
    皇帝回到乾清宮。
    祿公公跟在身後低聲回稟:“適才靜初姑娘曾經來過,想要求見陛下。”
    皇帝漫不經心:“人呢?”
    “您正在用膳,宮女不敢打擾,沒敢通稟。後來皇後娘娘那邊來人,將她帶走了。”
    皇帝腳下一頓:“她進宮必有要事,可是池宴清惹什麽禍了?”
    “沒有,”祿公公一口否定,“她從皇後娘娘那裏出來,什麽都沒說,就直接出宮去了。”
    皇帝轉身:“皇後召見她做什麽?”
    祿公公搖頭:“不太清楚。”
    皇帝狐疑蹙眉:“去查。”
    祿公公領命,轉身出去。過了頓飯的功夫回來,對著皇帝回稟道:
    “聽說今兒傍黑的時候,楚國舅來了皇宮,看樣子似乎很著急。
    錦衣衛將他擋在宮外,他都來不及讓宮人通稟,直接讓人給皇後娘娘帶進來一張字條。
    皇後娘娘看到字條之後,頓時麵色大變,差人去將靜初姑娘叫了過去。”
    “叫過去說了什麽?”
    祿公公搖頭:“不太清楚,殿門緊閉,裏麵隻留了她跟前的田嬤嬤一個人。大概也就是半炷香的功夫,就放靜初姑娘離開了。”
    皇帝闔攏了眸子,沉吟片刻:“最近楚國舅是不是經常進宮?”
    “前幾日的確進過一次宮,後來皇後娘娘又召見了兩次一依小姐和她的夫婿。”
    皇帝的鼻翼張了張,輕哼一聲:“明日一早傳池宴清進宮。”
    祿公公應下。
    第二日一早,早朝散後。
    池宴清精神抖擻地奉詔前來。
    皇帝先是問起兵器一案,又給池宴清施加了壓力。
    而後狀似漫不經心地問:“聽說昨日白靜初進宮著。”
    池宴清回“是”。
    “進宮做什麽?”
    池宴清斟酌了一下:“來給皇上您送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
    “魯班鎖。”
    皇帝挑眉:“白靜初找到了那把魯班鎖?”
    “是的。”
    “鎖呢?”
    “後來,她發現鎖子裏麵已經空了,東西不見了。就隻能回去了。”
    皇帝眸光一緊:“是原本就是空的?還是後來不見了?”
    “不見了。”
    “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
    “蠟封的紙團。”
    “上麵寫的什麽?”
    “不知道。”池宴清搖頭:“靜初不敢擅自打開。”
    皇帝輕嗤:“這一次,她怎麽這麽規矩?”
    “她說她一個婦道人家,看了也不懂。”
    “這時候想起她自己是個女人來了。”
    皇帝嘴上挖苦,已經是心知肚明。
    若非是攸關楚國舅生死的證據,皇後怎麽敢冒著這麽大的危險,跑到自己跟前截人?
    自古外戚不得幹政,看來老祖宗的教誨是有道理的。
    自己當初就不該放權。
    如今養虎為患,放出去容易,收回來難。
    皇帝遮掩了眸底殺意,若有所思地問:“白靜初一向謹慎,也從來不吃啞巴虧,昨兒怎麽就乖乖地走了?”
    池宴清如實道:“昨兒楚國舅帶著她兄弟在宮外等著她,她不敢耽擱。”
    “她什麽時候有兄弟了?”
    “不是親兄弟,是從路邊撿回來的小叫花子。”
    “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白靜初竟然肯舍棄她煞費苦心得來的罪證!”
    皇帝有些不悅,終究是婦人之仁,難成大器。
    池宴清袖著手:“也不算是不相幹吧,這蘇仇如今也算是她半拉弟弟。在她眼裏,沒有什麽比人命更重要。”
    “蘇仇?”皇帝眸光驟然一緊:“白靜初手中那隻銀鎖就是他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