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墨染再度負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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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之前可是從來不會動手做飯的。
    以前的蘇苒要麽是等著他們做飯給她吃,要麽就是自己拿著他們賺來的錢去外麵吃。
    而現在蘇苒說她要做飯。
    墨染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正蹲在樹蔭下采草藥的蘇苒。
    希望不會發生什麽太壞的事。
    蘇苒采了一些草藥,又發現了一些野漿果。
    管它酸的甜的一並統統帶回家。
    草藥采的差不多了,蘇苒便和墨染開始在附近搜尋猛禽。
    這種的打獵一來肉多,二來吃不完的可以拿去賣。
    兩人在山林裏找了好久,終於在一處發現了野豬的行動的痕跡。
    “妻主,跟緊我。”墨染仔細嗅著空氣中的氣息,緩緩朝河道邊的草叢靠近。
    蘇苒緊緊跟在他身後,也用鼻子吸了吸氣,卻什麽也聞不到。
    這個世界雄性天生身體各方麵都要比雌性強大靈敏,更能適應這種危險的環境。
    從而也就導致了雌性生存越發艱巨,漸漸的,雌性的數量逐漸比雄性少了許多。
    雌少雄多,一統天下的王又是雌性,為了能讓雌性更好的生存,就將原本的一夫一妻製改成了當下的一雌多夫。
    雌主的地位無可撼動。
    回過神來,蘇苒已經跟在墨染身後看到了那隻野豬。
    野豬長著獠牙,眼睛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看起來凶神惡煞的。
    而它此刻卻完全不知道危險即將來臨,正沉浸在草地上不停的蹭著癢癢。
    “我們該怎麽抓住它?”
    蘇苒悄聲問墨染。
    墨染豎起食指在唇邊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隨後在蘇苒眨眼之際,幻化成獸態咬穿了野豬的喉嚨。
    巨大的黑色蟒蛇憑空出現。
    他漆黑的鱗片在陽光下折射著五彩斑斕的光影。
    蘇苒看的出神。
    待她反應過來這是墨染的獸身時,墨染已經變回人形。
    他走去將野豬扛在身上,來到蘇苒身邊。
    “妻主,我們走吧。”
    蘇苒怔怔地點點頭跟上他們的步伐:“好。”
    視線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墨染肩頭的野豬看。
    好神奇……
    墨染變成蛇的樣子太神奇了。
    隻是看見他鬆了鬆筋骨,再眨眼就變成了體型那麽龐大的蛇。
    蘇苒還在腦海裏預估著墨染的蛇身能有多長時,忽地走在前麵的墨染止住腳步。
    “怎麽了?”蘇苒從墨染身後探頭出來。
    結果被眼前的老虎嚇的瞪大了眼睛。
    怎麽會這麽大?
    這山林裏野豬那麽大就夠過分了。
    老虎也這麽大。
    足足快趕上一頭牛那麽大的老虎擋在兩人下山的必經之路上呲牙咧嘴。
    墨染放下野豬,轉身抱著蘇苒一躍飛上樹。
    “妻主,你先在這裏等一下。”
    說著,墨染就跳下樹再次化身成黑蟒。
    蘇苒坐在樹枝上,緊緊抱著樹幹。
    她緊張地盯著樹下扭打起來的蟒蛇和老虎。
    墨染在體型上並不吃虧,但奈何這老虎跟成了精一樣,總是能精準預料到墨染的招數。
    幾個回合下來,墨染因為身上有傷,不及老虎速度,被狠狠抓爛了蛇尾的鱗片。
    “墨染!”蘇苒緊鎖著眉頭,看向四周。
    再這樣打下去,墨染遲早要被這條成精的老虎吃了。
    蘇苒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
    她看向草筐裏的草藥。
    又看了看四周。
    並沒有什麽可以和她采摘的草藥就在一起吃犯藥引的東西。
    無奈,蘇苒隻好慢慢爬下樹找其他辦法。
    隻是一下來,那老虎就像是聞到了魚腥味的貓,瞪著眼睛就朝她撲來。
    蘇苒眼疾手快地抄起地上落下采草藥的刀,對著老虎的脖子刺去。
    預想中的泰山壓頂並沒有傳來。
    蘇苒駭然地看著纏住老虎下半身的黑蛇。
    黑蟒不斷收緊,絞著老虎的骨頭咯咯作響、根根斷裂。
    蘇苒手裏的刀刺穿老虎的下巴,一滴一滴的血順著她的手墜落下來。
    蘇苒見狀,迅速抽出刀退到一旁。
    待墨染徹底絞死老虎後,他變回人形踉踉蹌蹌地倒下來。
    “墨染!”
    蘇苒扔下刀,連忙將人扶住。
    墨染順勢倒進蘇苒懷中。
    “怎麽樣?哪裏疼?”蘇苒急切地問。
    墨染朝蘇苒淡淡一笑:“後腰。”
    很疼很疼,感覺像是要斷了一樣。
    聞言蘇苒連忙將人翻過身,解開他的腰帶和衣服檢查傷勢。
    果不其然,墨染後腰處靠近臀部的地方血淋淋一片。
    蘇苒連忙幫墨染擦拭掉溢出來的鮮血,旋即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墨染的傷口,把人攙扶起來。
    “我們先回家,剩下的叫金溟上來拿。”
    “好。”
    墨染靠在蘇苒肩上,呼吸沉重而灼熱,每一步都走得艱難。
    蘇苒咬緊牙關,一手扶著他的腰,一手攥緊他的手腕,生怕他倒下。
    血腥味混著草木氣息在空氣中彌漫,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斜斜地拖在崎嶇的山路上。
    ——
    回到家時,天已經暗了。
    蘇苒踢開院門,扶著墨染躺到床上,手忙腳亂地翻出草藥搗碎,又撕了塊幹淨的布條,小心翼翼地替他包紮。
    藥汁滲進傷口,墨染悶哼一聲,手指攥緊了床單,指節泛白。
    “忍一忍。”蘇苒皺眉,動作卻放得更輕。
    她低頭時,額前的碎發垂下來,蹭過墨染的頸側,癢癢的,像羽毛拂過。
    墨染側過頭,目光落在她緊繃的側臉上。
    她的睫毛微微顫動,鼻尖沁出細密的汗珠,唇抿成一條線,顯然比他還要緊張。
    他忽然覺得後腰的疼痛沒那麽難熬了,甚至想伸手替她擦掉那滴將落未落的汗。
    但他沒動,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包紮完,蘇苒長舒一口氣,抬頭正對上墨染的視線。
    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燭光下顯得格外深邃,像是藏了一汪幽潭,讓人看不透情緒。
    “看什麽?”她下意識問。
    墨染搖頭,唇角微微揚起:“沒什麽,隻是覺得妻主……和以前不一樣了。”
    蘇苒一愣,隨即別開眼,嘟囔道:“少說話,省點力氣。”
    她起身去燒水,背影有些倉促。
    墨染望著她的方向,眼底浮起一絲笑意。
    蘇苒出了房間後,去喊金溟上山把獵物帶回來。
    金溟狐疑地看著蘇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