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時醫生被陌生男人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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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斯禮舔了一下後槽牙,轉身走到前台:“她剛才說了什麽?”
    前台猝不及防看了一出太子爺和陌生女人氣氛詭異的拉扯,生怕自己撞破了大老板的小秘密,磕磕巴巴道:
    “什麽都沒有,我什麽都沒看見……”
    徐斯禮氣笑:“我跟我太太說兩句話,你用得著一副看見凶殺現場的樣子嗎?我問你,她剛才站在這裏,跟你說了什麽?”
    太太……?
    這個女人才是他的太太??
    前台小姐臉色大變,覺得自己比看見凶殺現場還要完蛋!
    “她、她說要見您,我問她有預約嗎,她又問我太……剛才進去的女人需要預約嗎,我就問她是不是……那個女人的助理,她就走了……”
    雖然前台語無倫次,但徐斯禮還是聽懂了。
    喉結滾了滾,突然罵了一句:“草。”
    ·
    時知渺急著離開徐氏集團,剛好出租車在路邊下客,她直接坐了上去,而後才想起自己的車還在地下停車場。
    但她不想回去再見到徐斯禮,便跟司機說了城郊別墅的地址,而後將腦袋靠在車窗玻璃上,眼神麻木而渙散。
    她不需要那個問題的答案了。
    無論他們是什麽時候、怎麽開始的,總之在現在的徐斯禮心裏,薛昭妍才是他的妻子。
    時知渺覺得自己很可悲,結了婚,丈夫卻從未將她當作妻子。
    她有時候真的會想,她是不是,天生就不配得到任何東西呢?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她得到什麽,就一定會失去什麽,小到喜歡的玩偶,大到愛她的父母。
    她活了二十五年,回頭看來時路,卻發現天地茫茫,她孑然一身。
    時知渺對司機說:“不去城郊別墅。去淮海中路的酒吧一條街吧。”
    “好嘞!”
    時知渺拿出手機,在係統裏請了明天的假,又給助理發去信息,讓她為自己重新安排病人,然後就將手機關機,杜絕外界的任何聲音。
    下了車,時知渺隨便進了一家酒吧,坐在吧台前,開始一杯接著一杯地喝酒。
    她很少酗酒,幾乎是從不,但她現在很需要讓自己變得不清醒,不去想那些事,隻有這樣,她才覺得自己還活得下去。
    喝到第六杯的時候,手腕被人扣住:“別喝了。”
    時知渺混混沌沌地轉過頭,酒吧燈光雜亂無章,落在男人身上卻像一汪清泉。
    時知渺的眼睛睜大,不可置信極了:“哥……”
    “你回來了?”
    男人直接奪走他的酒杯:“一回來就看到你在酗酒,我還不如不回來。”
    時知渺低著頭,像一個犯錯的學生,喃喃地說:“就這一次……也沒有酗酒,我的酒量還可以的。”
    “是嗎?”
    男人便後退了幾步,對他抬抬下巴,“那你朝我走過來。”
    時知渺不服地抿唇,從高腳凳上下去,結果雙腿一落地就軟了。
    她倔強地朝他走去,但邁出一步,像踩空了那樣一下,整個朝他撲過去。
    男人迅速摟住她的腰,低頭看她,歎息又心疼:“知道你現在很難過,想哭就哭。”
    時知渺抓緊他胸前的衣服,一種哽咽感從喉嚨湧上來,讓她的呼吸都變得酸澀,豆大的淚珠就這麽滾了下來。
    ……
    徐斯禮連著打了五個電話,時知渺都沒有接。
    他咬著後牙,手機在這女人手裏就是板磚吧?每次有事都聯係不上。
    這時,手機進來一通電話,他一看是餘隨的。
    皺了下眉接聽:“什麽事?”
    “阿禮,你現在來‘不調休’酒吧。”
    “幹什麽?”
    “我在這裏看到時醫生了,她一個人喝了很多酒,還有……她身邊有個男人。”
    徐斯禮立刻出了公司,自己開車,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酒吧。
    餘隨在門口等他:“那個男人我隻看到背影,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看時醫生的反應,跟他也像是認識。”
    徐斯禮一個字都沒說,大步往裏走。
    目光一掃,吧台前坐滿了人,但沒有時知渺。
    餘隨納悶:“我出去接你的時候她還在啊。”
    他敲了敲桌麵問酒保,“剛才坐在這裏的女人呢?長得很漂亮的那個。”
    “連喝五六杯酒那個嗎?”
    酒保很有眼色,眼前這兩位無論是長相氣質還是穿著都非富即貴,他果斷說,“有個男人過來扶著她朝電梯去了,應該是要去樓上的客房休息。”
    餘隨愣了一下,而徐斯禮已經徑直走向電梯。
    餘隨反應過來後也馬上追了上去。
    酒吧附近最多的就是便攜式酒店,個別有生意頭腦的,更是直接在酒吧裏設有房間,隻為方便男男女女隨時上演的一夜情。
    徐斯禮用力摁著電梯的下行鍵,臉色難看到極點。
    餘隨連忙說:“別著急別著急,我出去接你也就五分鍾,來得及。”
    兩人進電梯,徐斯禮冷冷地說:“給老板打電話調監控,看他們去了哪個房間?”
    對啊!
    樓上又不止一個房間。
    餘隨連忙打電話。
    電梯到了,餘隨這邊還在講電話,徐斯禮已經走出去。
    這一排有八個房間,他從第一個開始直接拍門。
    餘隨驚呆了,對老板說:“快點!要不然你今晚這個酒吧得被徐少爺砸了!”
    門一開,腰間圍著浴巾的男人一臉茫然:“你是誰?”
    徐斯禮推開他直接進入房間,男人追了過來:“你是誰啊?你要幹什麽?”
    徐斯禮一看床上的女人不是時知渺,掉頭往外走,轉而去拍第二間房。
    圍著浴巾的男人罵了一句:“神經病吧!老婆背著你偷男人了啊!”
    徐斯禮猛地側頭看他,眼神銳利得像一把尖刀。
    男人抖了一下,馬上關上門。
    第二扇門開了,是個女人,但不是時知渺。
    徐斯禮便去拍第三扇門,餘隨追過來,拉住這位祖宗:“在那邊在那邊,老板說監控拍到他們進了那間房。”
    是最後的那間房。
    徐斯禮眼底戾氣,直接抬腳,猛地把門踹開!
    客廳裏的一男一女一起轉頭看過來,正是時知渺和……
    “陸山南??”
    餘隨一眼就認出來,驚訝道,“不是說你去國外發展了嗎?什麽時候回來的?”
    陸山南站起身,對徐斯禮和餘隨點了下頭:“最近剛回來。”
    簡單的幾個字,既不疏離也品不出親近,像他這個人,看似溫文爾雅,骨子裏的清貴卻叫人難以接近。
    餘隨撓了撓後腦勺:“原來帶走時醫生的人是你啊……我們還以為她喝醉了被圖謀不軌的男人帶走了呢。斯禮剛才都急壞了,把這層樓的房間都敲遍了,差點就被人揍了。”
    從門打開看到時知渺和陸山南在一起開始,徐斯禮的表情就淡了下來。
    甚至有些冷漠。
    他走到時知渺麵前,垂眼看她,時知渺的視線平平,既沒有抬頭,也沒有回避,像是把他當成空氣。
    徐斯禮慢慢地說:“喝多了?那跟我回家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