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別想離婚,到死都跟我埋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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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出來,沒在房間看到徐斯禮,但小院裏亮著氛圍燈。
    時知渺走過去,看到徐斯禮泡在院子裏的露天溫泉池內。
    池邊還放著兩盤帶熱氣的食物,應該是服務生剛送來的。
    他喝著一杯酒,挺悠閑的:“要不要下來?一邊泡溫泉一邊吃東西,還挺舒服。”
    時知渺走到池邊,男人脫掉了衣服,露出藏在襯衫下的皮膚。
    他的膚色比一般男性要白,胸口以下沒在水麵下,僅剩兩塊胸肌展現出來,抬起的手臂也有結實的肌肉。
    他的身材好,時知渺一直都知道,他舒適的模樣也讓她有些想下水感受感受。
    但看他這麽泡在池子裏……這池子水好像不是永遠在流動的……
    時知渺想下的腳尖又收回來,忍不住問:“你有沒有衝一下身體再下水?”
    徐斯禮氣極反笑:“我是有多髒?你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身上有什麽病菌。”
    他誤會了,這純粹是時知渺的個人習慣。
    她用浴缸泡澡前也要用花灑衝一下身體,否則就覺得是在泡“髒水”。
    但他一提起“髒”這個字,時知渺就會多想。
    他們等會兒要做那種事,她就會聯想起他也跟薛昭妍或者沈雪做過那種事……她有些膈應了。
    “你上一次性生活是什麽時候?”昨天和前天他都在城郊別墅過夜,“大前天?”
    溫泉池熱氣氤氳,徐斯禮的臉色卻驟然到達零下,吐出兩個字給她:
    “就今天。”
    時知渺愣住,意思是他去醫院之前剛找了女人?
    她知道他管不住自己下半身,但沒想到他放蕩到這個地步!
    他一天要有幾個女人?他怎麽不死在床上?!
    時知渺慍怒道:“徐斯禮你是不是太惡心了?”
    她轉身就走!
    她就算讓自己在這段會折她壽的婚姻裏再耗上十年八年,她也不可能在今天跟徐斯禮做什麽。
    她抓起自己的包和外套就要離開。
    身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與此同時,一陣颶風逼近了她。
    時知渺剛要轉身,腰就被一股大力扣住,沒給她任何掙紮或反抗的餘地,徐斯禮直接將她丟進溫泉池裏。
    “啊!”
    驟然落水,時知渺的眼耳口鼻都嗆到了,掙紮著從水裏冒出頭,她劇烈咳嗽起來。
    徐斯禮也下了水,緊緊箍住她的腰。
    時知渺那一刻真想拿把刀把他給捅了!
    她掙紮著拍打他的身體:“你有病啊!放開我!放開!”
    徐斯禮控製住她的腰,把她推到池邊,嶙峋的石壁硌著她的腰,她有些疼,而他捏住她的下巴,表情冷又有些狠。
    “剛才我沒對你硬?我自己疏解一下不行?誰跟你說性生活必須兩個人?”
    在她眼裏,他還真成泰迪轉世了?
    上午找一個,下午找一個,晚上再找一個嗎?
    泰迪都沒有這麽高的發情頻率!
    時知渺漸漸停下掙紮,但胸口還在劇烈起伏,抿了抿唇說:“……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徐斯禮放開了她,靠在她對麵的池邊,表情還是冷的:
    “你都沒有好好說話,我為什麽要對你好好說話?夫妻平等懂不懂?”
    時知渺:“……”
    徐斯禮想到這個氣人的女人一身反骨,他現在說“夫妻平等”,她沒準又會提他所謂的小三小四跟他抬杠。
    又補了一句:“但你要是敢背著我在外麵勾三搭四,你這輩子就都別想離婚了,到死都跟我埋在一起。”
    時知渺忍氣吞聲。
    剛才是她誤會他,她現在就讓一下他。
    她在溫泉池裏調整了一下姿勢,但這男人剛才箍她腰的動作太用力,這會兒她覺得肚子有點疼。
    徐斯禮還在看著她。
    她的頭發都濕了,黏在白皙幹淨的臉頰上,有些還黏在脖子和胸口,身上的真絲睡裙更是貼著她的身材曲線。
    他看了她幾眼,消氣了。
    把托盤放到池麵上推向她:“吃這個,味道還不錯。”
    是牛排,大肉,時知渺光是看著就膩了:“不餓。”
    徐斯禮皺眉:“你是金剛?中午吃一頓頂到現在還不餓?別忘了等會兒我們有體力運動。”
    時知渺說:“6點多的時候我吃了一塊壓縮餅幹,很頂飽。”
    壓縮餅幹?
    誰家好人正餐吃壓縮餅幹?又不是吃不起飯,你餓了吃個小麵包墊一下,忙完去吃飯,那才是正常人的做法。
    徐斯禮有時候真想掰開這個女人的腦子,看看她都在想些什麽。
    “難怪宋媽說你也不怎麽在家吃飯,每次晚下班就吃壓縮餅幹過了?特種兵怎麽不選你去穿越雨林?這麽有吃苦耐勞的精神。怪不得越來越瘦。”
    時知渺垂眼,她對食物的欲望很低,或者說她對任何東西的欲望都很低。
    徐斯禮往她的身上看,睡裙的領口微低,露出半個圓形……她從小發育就好。
    他拿了杯酒喝了一口,說了一句:“還挺會瘦,不該小的地方都還是原模原樣。”
    “……”
    時知渺不想泡了,從池子裏出來拿了浴巾裹在身上。
    本來想去換一件衣服,但又覺得麻煩,轉頭問同樣從池子裏出來的徐斯禮:“要開始做了嗎?”
    她很急。
    但急得讓徐斯禮不爽:“我說你能不能別把這件事當作一個任務?”
    他是什麽配種的狗嗎?
    時知渺淡淡:“這本來就是一個任務。”
    不然呢?
    還能是他們愛到深處情不自禁的結合?
    徐斯禮懶得跟她說。
    大剌剌地從她麵前經過,他剛才下水穿了一條深灰色的平角褲,時知渺不動聲色地將目光移開。
    而他慢條斯理地從衣櫃裏拿出一件白色浴袍給自己穿上,骨感強烈的手指穿梭著打了個結。
    “你不知道我這個人最不喜歡按部就班地執行事情麽,我早就說了,你得讓我有興致,你這個態度就讓我很沒興致,沒興致怎麽做得下去?”
    “……”
    時知渺深吸了口氣,“那你想要怎麽樣?”
    徐斯禮往單人沙發上一坐,皮革麵料發出吱呀一聲,雙腿自然敞開,有點懶懶地說:“你過來親親我。”
    時知渺頓了頓,到底還是朝他走過去,在他腿上坐下,雙手放在他肩膀上。
    這個過程中,徐斯禮一動不動,隻是看著她,一雙桃花眼帶著難以分辨的情緒。
    時知渺微側過頭,避開兩人的鼻峰,將唇貼到他的唇上。
    他的唇不算很薄,但微微涼,烙在身上會有麻痹的感覺。
    ……她又想起了過去。
    時知渺從他的唇上離開,問他:“這樣嗎?”
    徐斯禮手指在沙發扶手上點了點:“你沒跟我接吻過?這麽僵硬,以前不是很會。”
    他也提起了以前。
    時知渺莫名有些心浮氣躁,做不下去了:“你要是沒心情,那就改天。”
    說著她就從他的腿上起來,但還沒走出一步,就被徐斯禮抓住手腕,重新拽回身上。
    他捏住她的下巴:“脾氣這麽大?既然不會,那我就教你。”
    他將她的下巴拉過去,直接吻住她的唇。
    徐斯禮剛才喝的酒裏有櫻桃的味道,嚐起來是酸甜的滋味,此刻都從這個深吻裏傳遞給了時知渺,讓她也翩翩沉醉於其中,連什麽時候被他抱起來放到床上都不知道。
    他還在吻她,但她身上披著的浴巾,和他的浴袍都散開了。
    時知渺的手抓緊床單,又被徐斯禮翻過來十指緊扣,她的指背蹭到他無名指上的婚戒。
    他在她耳邊說:“……這樣不就有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