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嫁給他比嫁給你好一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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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時知渺身體的反應比腦子更快,立刻朝陸山南墜馬的方向狂奔而去!
    “哥!”
    他們賽馬的地方有些遠,但時知渺還是用最快的速度到陸山南身邊。
    陸山南墜馬之後就沒起來,清俊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蒼白。
    時知渺扶起陸山南的上身,靠在自己身上,慌張地問:
    “哥,哥,你沒事吧?你傷到哪裏?哪裏疼?頭呢?沒摔到吧?”
    她怕他摔到腦袋,那就大事不妙了!
    陸山南抬起眼,看到她因為恐慌而失去血色的小臉,虛弱地一笑,握住她的手說:
    “沒撞到頭,沒事的,我穿戴了防護服,應該隻是擦傷而已。”
    從馬上墜下來,怎麽可能隻是簡單擦傷?
    時知渺一眼就注意到他手的姿勢有些不自然,握住他的手腕:“你試著抬一下手,抬得起來嗎?”
    陸山南便順著她指引的方向動了動手,但才抬起一個小弧度,就立刻皺起眉:
    “……抬不起來。”
    時知渺咬住後牙:“可能骨折了。”
    她扭頭看向趕過來的侍應生們,“山莊有醫生嗎?”
    一直為他們服務的那個侍應生連忙點頭:“已經去叫了!馬上就過來!”
    他們還抬來了擔架,小心翼翼地將陸山南放上去,先抬到可以遮陽的地方等待醫生到來。
    時知渺目送他們遠去後,就轉頭去看徐斯禮。
    徐斯禮在陸山南墜馬後並沒有立刻下馬查看。
    而是讓馬兒慢跑了幾圈才停下來——這麽做可以幫助馬匹放鬆肌肉,是對馬兒好,但就顯得他太冷漠了。
    更何況,陸山南墜馬根本不是意外!
    時知渺定定地看著徐斯禮。
    徐斯禮讓她看了片刻後,吐出兩個字:“說話。”
    時知渺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的字:“徐斯禮,你太過分了!”
    “你不知道那樣做很危險嗎?墜馬一不小心就會傷到頭部,如果馬蹄踩到人體也會造成重傷,你做事能不能有點分寸?能不能不要這麽無法無天?你這是在害人!”
    徐斯禮在她那麽看著自己的時候,就猜到她要說什麽了。
    現在猜測得到驗證,沒意外,卻還是覺得有一股無名火在胸膛裏燃燒:
    “我害人?你長著這麽大一雙眼睛是擺設嗎?我的馬根本沒有碰到他!”
    “沒有碰到他,馬為什麽會發狂把他甩下來?”
    何況不止她看到了,剛才的圍觀群眾都看到了!
    “難道是馬跑著跑著突然想跳迪斯科了?”
    “……”
    徐斯禮其實很少被人氣。
    畢竟身為北城徐家唯一的繼承人,從小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誰在他麵前不敬著捧著?誰敢跟他大小聲?
    也就隻有這個女人!
    “就不能是他自己故意墜馬來陷害我嗎?”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時知渺可笑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徐斯禮倒是問了:“跟我一樣什麽?把話說清楚。”
    時知渺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卑鄙,無恥。”
    徐斯禮喉結滾動:“我現在又卑鄙無恥了?你給我貼過多少標簽自己數過嗎?我身上還有地方能讓你貼嗎?”
    “本來就是!”
    時知渺不是傻子,她已經想明白了。
    “那份合同根本不是蒲公英故意咬壞的,是你用了詭計讓蒲公英咬壞它,目的就是騙我跟你來這個莊園。”
    “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栽贓陷害一條狗,你還不夠卑鄙無恥嗎?”
    徐斯禮扯動嘴角:“那你說我這麽做的目的呢?”
    時知渺抿了一下唇,然後道:“把我哥叫過來,用我做賭注,誘使我哥受傷。”
    “行,那我又為什麽要這麽針對他?”
    兩個人在這句話之後對視了好一會兒,就好像兩人一直都心知肚明那個真相是什麽,隻是從前沒有戳破那層窗戶紙。
    而在這個對峙中,一切都變得搖搖欲墜,非破不可。
    時知渺慢慢道:“你心思齷齪,懷疑我跟他有什麽。”
    都說時知渺是聰明的。
    從他前幾次說她跟陸山南“開房”,跟陸山南“生孩子”開始,到今天他跟陸山南的對話裏總會帶上她,若有若無地宣誓主權,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在懷疑她跟陸山南之間有什麽。
    而這就是他給陸山南做局的原因。
    他狂妄慣了,陸山南“覬覦”他的老婆,他怎麽能忍?於是就設了這麽個局,給陸山南一個教訓。
    徐斯禮嘴角扯開一個冷冽的弧度:
    “我是懷疑嗎?‘我也想嫁給我哥’,不是你親口說的話麽。”
    時知渺一愣。
    很快就想起自己這句話是什麽時候說的:“你偷聽我跟紓禾聊天?”
    徐斯禮見她連試圖狡辯都沒有,嘴角的弧度漸漸帶上了諷刺,眼底卻寒得像冰:
    “碰巧路過而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敢說就別怕被我聽到。”
    時知渺道:“我不怕被你聽到,我哥溫柔耐心細心專一,嫁給他比嫁給你好一萬倍,這句話我也敢當著你的麵說,因為這就是事實。”
    徐斯禮慢慢地重複:“事實。”
    當然是事實。
    以陸山南的性格,哪怕她不是他一起長大的妹妹,隻是他的聯姻對象而已,但隻要他們成了夫妻,他就一定會愛她護她,最起碼的尊重也一定會給她。
    而不是讓她在家裏家外都活成一個笑話。
    她跟徐斯禮甚至是青梅竹馬,他卻讓她這麽難堪,他們共同的朋友圈裏人人都知道他在外麵還有一個家!她這個徐太太早晚會被他掃地出門!
    所以,嫁給陸山南就是比嫁給徐斯禮好一萬倍。
    “你最好保佑我哥沒受太重的傷。”
    徐斯禮冷笑:“否則你還要報警抓我啊?”
    “對。”
    她說完這個字之後,徐斯禮沒再接一句話,時知渺也轉身就走。
    山莊裏的醫生為陸山南做了檢查,除了幾處擦傷需要包紮外,左手手臂可能骨折了,最好馬上去醫院拍片。
    時知渺便打電話叫了救護車,又跟著陸山南一起去了醫院。
    拍片後,醫生確定是骨裂,好在不太嚴重,不需要釘鋼板,固定幾日就好。
    病房裏,時知渺問:“哥,要喝水嗎?”
    “給我倒一杯。”
    陸山南靠坐在床頭,凝望她,“你的臉色不太好,又跟徐斯禮吵架了?”
    時知渺倒了溫水,摸著溫度還可以,便送到他嘴邊,喂他喝:
    “是他太過分了,再怎麽樣也不能在馬背上開這種玩笑,還好你穿戴了護具,要不然都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
    陸山南抬起眼:“開玩笑?”
    時知渺抿唇:“他那個人就是這樣,從小就沒正形,玩起來就容易失了分寸,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
    陸山南怎麽會聽不出,她是在為徐斯禮開脫,硬是把故意,說成了“玩笑”。
    ·
    陳官公館。
    徐斯禮一個人在包廂裏喝酒,服務生見勢不妙偷偷給餘隨打了電話。
    餘隨推門而入,看到一茶幾的酒瓶,笑了:“怎麽回事啊?誰惹我們徐少生氣了?”
    徐斯禮:“除了時知渺那個混賬女人還有誰有這麽大的膽子?也不知道她上哪做的假牙,牙尖嘴利,鐵齒銅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