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白切黑的小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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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知渺很沒想到啊……
    季教授看著溫良恭儉讓,好似一點棱角都沒有,沒想到還會懟人啊,而且又精準又犀利。
    但就是發錯人有點不好意思。
    咳……時知渺迅速回複:“不好意思季教授,我發錯人了。”
    季青野:“沒關係。”
    時知渺沒什麽想跟他聊的,對話也就到此為止。
    至於阮聽竹那邊……她當真把季青野教的那句話發過去。
    她討厭衝突討厭爭吵,不代表沒脾氣,是她先提徐斯禮,也是她說莫名其妙的話,那就別怪她反擊。
    阮聽竹沒有回,時知渺放下手機,煮了碗清湯麵當晚飯,而後洗澡,睡覺,一夜無夢。
    ·
    次日起床,時知渺到陳紓禾房間一看,發現她一夜未歸。
    時知渺有些不放心,撥通了她的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
    她剛要喊“紓禾”,那邊就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慵懶微啞,還帶著剛睡醒的磁性:
    “姐姐還沒醒。”
    “……?”
    時知渺一愣。
    旋即明白他們昨晚發生了什麽,下意識皺眉,覺得進展有點快了,她沒記錯的話,陳紓禾說他們剛認識……
    但也不好多說什麽,她隻道:“麻煩你等她醒了,讓她給我回個電話。”
    “好。”
    酒店這邊,陳紓禾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她懶洋洋地翻了個身趴在被子上,過度勞累的腰肢十分酸軟,她抱著枕頭掀起眼皮一看,發現弟弟就站在床尾,背對著她換衣服。
    光線勾勒出他勁窄的腰線和緊實的臀部,充滿了年輕的力量感。
    她饜足地眯了眯眼,心想這小腰,還挺有勁兒;這小屁股,還挺翹的;關鍵是弟弟很懂事啊,昨晚很會來事兒。
    不錯,不錯,她很滿意。
    大概是察覺到身後投來的火熱視線,男人穿上襯衫,一邊扣紐扣一邊轉身,露出一張極其俊美的臉。
    冷白皮,丹鳳眼,高鼻梁。
    一頭過肩的長發層次分明,一雙微微上挑的丹鳳眼自帶氛圍,鼻梁高挺,唇形優美,整個人看起來雌雄莫辯,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陳紓禾看著這張臉,就想起那天跟朋友在酒吧玩兒。
    無意間抬頭看向二樓,就見他穿著一件黑色的新中式長衫,衣袂飄飄,像從水墨畫裏走出來的謫仙,一步步走下樓梯。
    一片燈紅酒綠裏,他特別得叫她一眼萬年。
    看臉的話,他應該才二十三、四歲,比她小,就是她一直都喜歡的弟弟類型!
    陳醫生瞬間就見色起意了。
    端著一杯酒“不小心”撞了上去,酒液都潑在他的外套上。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喝多了站不穩,把你衣服弄髒了……要不我幫你洗幹淨吧?”
    “沒關係。不用了。”
    “用的用的,我的錯我應該負責,我洗幹淨了再還給你……好不好?”
    借口十分拙劣,目的昭然若揭,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她是故意,並且不懷好意。
    但他看了她一會兒後,就輕笑著說:“好吧。”
    他願意上鉤,說明他對她也有點意思。
    成年人嘛,就是這麽心照不宣。
    果不其然,昨天她一個電話過去,說衣服洗好了,他從善如流地接招,約在初遇的酒吧歸還衣服。
    都來酒吧了,自然要喝幾杯,這喝著喝著,眼神就曖昧了,曖昧著愛著沒,就順理成章來了酒店。
    陳紓禾掀開被子下床,進浴室洗漱。
    男人跟了過來,從背後環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頸窩:“姐姐叫什麽名字?”
    是的,該做的都做了,而他們甚至還不知道對方叫什麽。
    陳紓禾對著鏡子刷牙,另一隻手往後摸摸他的臉,吐掉泡沫,漫不經心地說:
    “名字啊,沒必要知道吧。”
    男人收緊手臂,聲音帶著點撒嬌的意味:“那我總不能每次都喊你姐姐吧?”
    陳紓禾漱完口,轉身,指尖點了點他挺直的鼻梁,笑容輕佻又疏離:
    “哪來的‘每次’啊?姐姐我啊,講究江湖規矩,出了酒店,咱們再見也當做不認識。”
    說完她就出了浴室,換衣服。
    而被留在原地的男人,慢條斯理地把陳紓禾擦到他臉上的水擦掉,鳳眼底掠過一抹暗芒。
    陳紓禾穿好衣服,踩著高跟鞋,婀娜多姿地往外走。
    男人嗓音不疾不徐地從她身後傳來:“姐姐在北華醫院工作?”
    陳紓禾腳步一頓。
    倏地轉身——就看到那個小王八蛋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塊工牌!
    “……”
    她什麽時候掉的?
    男人無辜地笑著:“你不告訴我名字,那我隻能去你醫院打聽了,但我想,姐姐應該也不希望你的同事們知道你在外麵是這麽……自由吧?”
    陳紓禾咬住後牙,三步做兩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領子:“你威脅我?臭小子,老娘最不吃的就是這套!”
    男人隨意地往後一靠,他雖然年紀小,但比她高出一個頭,垂著眼看她的樣子,莫名給陳紓禾一種居高臨下的睥睨感。
    可他的聲音卻放得更軟:“我隻是很喜歡姐姐,想跟姐姐多見幾次而已,這都不可以嗎?”
    陳紓禾盯著他那張過分漂亮的俊臉,又看他如此“楚楚可憐”,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放鬆。
    她上下打量著他,嘖……
    其實這種極品,隻睡一次也太可惜了。
    再玩兒一下,沒什麽大不了。
    陳紓禾伸手奪回工牌,用工牌拍了拍他的胸膛:“姐姐叫陳紓禾。你呢,叫什麽?”
    “我啊,”
    男人圈住她的腰,慢慢說道,“陸錦舟。姐姐記住了。”
    ……
    周一,時知渺今天不用出門診,就和孫醫生一起去了青鬆資本,爭取項目投資。
    接待他們的是一位身穿西裝裙套裝的女秘書,態度禮貌卻疏離:
    “你們的來意我們已經明白了,兩位醫生,項目書給我就好。”
    時知渺雙手遞上的文件袋,還想順便說點什麽,女秘書卻就道:“我會轉交給投資經理審閱,如果有進一步溝通意向,我們會再聯係二位的。”
    意思是他們可以走了?
    時知渺微微一愣:“不需要我們當麵介紹一下項目嗎?”
    秘書公式化地微笑:“經理日程很滿,暫時沒有安排麵談。二位先請回吧,有消息會通知。”
    時知渺和孫醫生對視一眼,他們也不是專業的業務員,不知道在對方下逐客令的情況下,他們還能做點什麽、說點什麽,隻能是悻悻地離開了。
    出了公司大門,孫醫生臉上有些掛不住,低聲道:“阮醫生還說青鬆資本最有合作意向,我怎麽覺得他們完全看不上我們呢。”
    時知渺看了一下時間,這才九點多。
    她幹脆道:“我們都出來了,再去試試別家吧。我給阮醫生發微信問問,看還有哪些投資方可以去拜訪?”
    阮聽竹今天去儀邈資本,不知道進展如何,這會兒回複得很快:“還有博源銀行旗下的風投部門,不過他們隻是初步了解過。”
    博源銀行?
    時知渺抿了抿唇,對孫醫生說:“我們去博源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