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章 向所有人宣告,王家人犯錯,王家自己先打!絕不包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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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小不出去,就在十九叔家裏。
    十九嬸看到她,就像老鼠見到貓,不敢出來。
    賀瑾,把隔壁鄰居全部熟悉了,知道得更加多。
    十九嬸每個月去郵局寄錢回來,居然和隔壁鄰居說她又寄錢回婆家,抱怨婆家爹娘都不在了,還要寄錢給族裏。
    王紅小崽崽不愧是王家的崽崽,她紅著眼說,那是因為爹爹是族裏養大的,族裏給讀書。
    二伯王德海和王美來得比預想的快。
    第三天晌午,他風塵仆仆地出現,王小小給兩位煮了麵條。
    “二伯,堂姐,你們先吃麵。”賀瑾把麵端給他們。
    王德海一臉疲憊:“小小,包裏有所有證明,十九是什麽腦子?”
    王小小把這裏的情況也和二伯說了一下。
    王德海嘴角抽抽:“八年不在一個炕上?這是要出當和尚嗎?那還不如早離婚,把繼紅帶回族裏,八歲的小崽崽才像六歲的崽崽,為了這個麵子,整個族裏的男女這幾天全部出動。”
    王小小:“從他的津貼扣。”
    王小小接過軍綠色挎包,拿出裏裝著:
    十九嬸娘家近三年的匯款單存根,兩個地址的存根。
    十九嬸娘家用這錢奢侈享受,買了自行車(兩輛),縫紉機,手表(三塊),現在全部在派出所,也有派出所證明。
    公社衛生所的出生證明,第一證明這個兒子是弟妹生的,第二證明兒子出生時王德江在千裏外出任務
    十九嬸娘家人還要十九嬸寄回來的錢,買了工作,也有供銷社證明。
    最重要,十九嬸開的家庭困難證明,是他們受賄開的,涉案幹部已經被公安抓起去來了。
    王小小看著這證明,冷嗬嗬笑起來:“想離婚~,在開什麽玩笑?”
    “小紅,我交給你一個任務?”
    王小小心裏想不弄死她,就是看在繼紅的麵子上了。
    “姐姐,什麽任務?”王繼紅聽她的話,她在這幾天,她都不用被打。
    “守著這個家,不讓你娘離開,做不做得到。”
    “保證完成任務。”
    王小小給賀瑾眼色,賀瑾馬上明白,他留下來。
    王德海樂嗬嗬的說:“我留下來,小瑾和你去,我去就太嚴肅了。”
    王小小秒懂,王家大人出馬,太咄咄逼人,要低調快速解決問題。
    王小小和賀瑾領導來到辦公室。
    胡領導是個麵容嚴肅的中年人,聽王小小表明身份後,眉頭皺得更緊了。
    “王軍長的侄女?”他斟酌著用詞,“你十九叔的家事,組織上已經有所耳聞。”
    “王同誌,王德江的媳婦的情況我們了解過,她娘家確實有困難,他媳婦拿出了生產隊開的證明。”
    王小小不緊不慢地攤開證據,"胡叔叔,我是怕您不知道,被騙了。"
    王小小拿出二伯的證明遞了上去。
    胡領導看過證明後,直接拍了桌子:“混蛋玩意。”
    王小小:“胡叔叔,您也先別氣,你等下聽完我的話更加生氣,我也是軍屬,所以我來這幾天,基本沒有出過十九叔的門,就怕事情鬧出來,鬧大,給部隊丟臉。”
    王小小:“十九嬸在生完王繼紅後,就不給十九叔去西廂房,讓十九叔獨居了八年。”
    “不給十九叔去西廂房是她搞特權,這也是十九叔一定要離婚的原因。”
    胡領導狐疑看著眼前的小姑娘,:“搞什麽特權?”
    王小小:“四雙皮鞋,列寧裝五套,雪花膏四五瓶。”
    胡領導手裏的搪瓷缸”咣當“砸在桌上,茶水濺濕了桌上的證明文件
    王小小不慌不忙地掏出帕子擦拭,聲音輕得像在討論晚飯吃什麽:”更精彩的在後麵呢。她弟弟逢人就說,200塊一個征兵名額”
    她突然翻開筆記本,”這是縣裏三個青年的證詞,都交了錢。”
    賀瑾適時遞上最後一張紙:“老家的派出所突襲她娘家,搜出八百元現金和這張名單。”
    王小小突然紅了眼眶:”胡叔叔,我十九叔這八年…過得什麽日子啊?”
    她翻開王紅的日記本:
    “3月5日,娘又打我,說我是賠錢貨,還不給爹進房間。
    “5月12日,舅舅說爹要是敢離婚,就帶著一群村裏人來鬧,說他是陳世美,在部隊待不下去。”
    胡領導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當天傍晚,十九嬸被兩名女兵“請”去談話時,她還在罵罵咧咧:“我可是軍屬!你們敢…….”
    王小小他們看也不看十九嬸被帶走,冷漠在吃飯。
    王小小拿出大伯寫得《王家革命軍人家庭公約》出來貼著。
    “十九叔,軍人對後方的失察,與戰場失職同質。吃完後,去跪三個小時,然後給我檢討書。”
    王德江跪在院子中央,背挺得筆直,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王德海手持一根韌性極佳的竹條,站在他身後,麵色冷峻。
    院門大敞著,路過的軍屬、鄰居紛紛駐足,探頭張望。
    有人小聲議論:“這是咋了?王家怎麽自己打起來了?”
    王德海深吸一口氣,聲音洪亮,故意讓院外圍觀的人聽清:
    “第一鞭!打你身為軍人,六年不察家事,愧對組織信任!”
    “啪!”竹條狠狠抽在王德江背上,軍裝布料瞬間裂開一道口子,皮肉上立刻浮起一道紅痕。
    王德江咬緊牙關,紋絲不動。
    “第二鞭!打你失察,自己婆娘侵吞軍屬補貼,損害部隊聲譽!”
    第二鞭落下,力道更重,血珠從鞭痕裏滲出。圍觀的人群裏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賀瑾蹲在牆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心裏默默數著鞭數,突然抬頭:"姐,十九叔背上滲血了。"
    王小小正往搪瓷缸裏倒熱水,眼皮都沒抬:"死不了,這頓鞭子是十九叔留在部隊的通行證。"
    “第三鞭!打你失察至親虐待軍屬子女,愧為人父!”
    這一鞭抽得最狠,王德江肩膀猛地一顫,但仍死死撐住,沒讓自己倒下。
    院外,幾個原本隻是看熱鬧的軍屬臉色變了,有人低聲道:“原來江映真幹了那些事?連孩子都……”
    “第四鞭!打你險些讓王家蒙羞,讓組織難做!”
    王德海每抽一鞭,就高聲念出一條罪責,既是懲戒王德江,也是向所有人宣告,王家絕不包庇,犯錯必究!
    打到第九鞭時,胡領導帶著兩名幹事匆匆趕來,見狀立刻喝止:“老王!夠了!”
    王德海這才停手,把竹條往地上一扔,冷冷道:“胡領導,您來得正好,王家已經打過了,剩下的,交給組織處理。”
    胡領導看著王德江背上縱橫交錯的血痕,又掃了一眼院外圍觀的人群,心裏明鏡似的,王家這是公開表態,絕不袒護自家人,甚至比組織罰得更狠!
    他深吸一口氣,鄭重道:“王德江同誌雖有失察之責,但能主動檢舉,配合調查,組織上會酌情處理。”
    王小小這才走上前,把止血藥遞給王紅:“去,給你爹上藥。”
    王紅接過藥瓶,快跑過去,蹲在王德江旁邊,哭著說:“爹,忍忍,馬上就好。”
    王德江苦笑一聲,沒說話,隻是抬手揉了揉閨女的腦袋。
    江映因貪汙軍屬補貼、破壞軍婚、虐待軍屬子女,被判處勞改十年。
    其弟及涉案生產隊幹部,因買賣征兵名額、偽造證明,被移交司法機關嚴懲。
    王德江因主動檢舉、配合調查,記警告處分,保留職務,戴罪立功。
    王家這一場公開懲戒,既給了組織交代,也震懾了所有想鑽空子的人,軍屬犯錯,王家自己先打!絕不包庇!
    夜深人靜
    所有人都在看著王德江,王紅趴在窗口偷聽。
    王德江趴在炕上突然說:"小小,小紅她......"
    王小小看了一眼傷口,沒有愈合好了:"王美堂姐,會管小紅,十九叔,你知道最該打的是什麽?"
    她沒有給十九叔她自己製作的傷口止血粉,她要十九叔疼上幾天,做給別人看。
    窗戶外頭,王繼紅踮著腳把耳朵貼在玻璃上。
    她聽見父親帶著哭腔說:"該打,我沒發現小紅八歲了,還夠不著晾衣繩......"
    王德海抽著煙:“十九,沒有下一次,再踏馬的對小紅不好,老子給你除族,帶小紅回族裏。”
    月光照在晾衣繩上,那高度對正常八歲孩子確實太高了。
    王小小說:“十九叔,背上九道鞭痕換一個警告處分,你賺大了。”
    王小小繼續說:“你的工作和津貼按照2233製度來分,兩成你留著;三成寄回族裏,小紅結婚,嫁妝族裏出;三成你們的生活費;剩下的兩成是王美和王紅平分,王美如果結婚離開,那兩成就單獨是王繼紅的;票,族裏不要,你同意嗎?”
    王德江說:“可以,我留一成,就行。”
    王小小沒好氣的說:“十九叔,你每個月補貼手下多少錢?”
    “十元”
    “那你逞什麽能?規矩我說了算。”
    “王美,我要求你,每個月給我賬單,每個月給我寫信。”
    王美:“好”
    王小小走到王美身邊:“姐,你守了一年了,可以在這裏看看,有沒有喜歡的男人,有就把他辦下來;三點要注意第一,有婦之夫不許動;第二,有男人的話,把《王家革命軍人家庭公約》,不答應不嫁;第三,你不想嫁的話,你想幹做什麽就去,不違法不違規,族裏養你一輩子。”
    王美:“我可以一輩子不結婚嗎?”
    王德海和王德江剛要說話,王小小趕緊說:“可以,”
    王美靠著王小小肩上,眼中有淚,喃喃道:“我忘不了他,我不想嫁。”
    王小小:“姐,不嫁,就要好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