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章 一隻肥碩的老母雞從草叢裏竄出來,直接撞進了車輪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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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我們去哪裏?”
    王小小說:“我們沒去過五金廠,我們去看看,我沒有鋸條~”
    到了五金廠
    王小小和賀瑾走到五金廠門口,門衛室裏坐著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右腿褲管空蕩蕩地卷著,正用粗糙的手指卷著旱煙。
    王小小特小聲說:“小瑾,老老實實回答,不許撒謊。”
    王小小:“老爺爺,這裏有斷掉不要當鋸子嗎?”
    老頭上下打量她:“你要鋸條幹什麽?”
    "做木工活。"王小小老老實實回答,"您看,我過冬要做柴火磚,要做鋸條。"
    他臉色緩和了些:"現在的小娃娃,倒是誠實。"
    說著從抽屜裏拿出個鏽跡斑斑的鐵盒,"我這兒確實有些邊角料。"
    賀瑾眼睛一亮,正要說話,王小小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角。
    老頭打開盒子,裏麵整齊地碼著各種工具邊角料:"都是廠裏報廢的,但還能用。這些夠不夠?"
    王小小認真點頭:"足夠了,謝謝您。"
    她從另一個口袋掏出個小玻璃瓶,"這是我用草藥配的膏藥,對老寒腿有用。"
    老頭愣了一下,他接過聞了聞,突然笑了:"小丫頭,你倒是實在。嗯,是正宗的方子。"
    王小小把鋸條仔細包好,臨走前突然轉身:"老同誌,您是不是參加過紅軍?"
    老頭的手頓了一下,眼神變得深邃:"怎麽這麽問?"
    "我大伯說過,真正打過仗的人,看人的眼神不一樣。"王小小輕聲說。
    老頭沉默片刻,從懷裏摸出個褪色的紅布包,裏麵是一枚磨損嚴重的五角星徽章:"得到的獎勵,留到現在。"
    王小小站得筆直,鄭重地敬了個少先隊禮。
    老頭笑著擺擺手:"去吧去吧,以後要鋸條直接來找我。”
    王小小:“這個藥膏可以用一個月,不要省,用完我給你送過來。我先走了。”
    走到門口,王小小拿出本子,把這件事記錄到本子上。
    賀瑾:“姐,你一個月後,真的再來送藥?”
    王小小:“我從小聽著叔爺爺講著老紅軍的故事,這藥膏是我製作的,草藥都是我采藥回來的,沒有花什麽錢。”
    王小小在整個縣城逛了一圈。
    啥都沒有,等著時間去了火車站,也沒有,王小小垂頭喪氣回去了。
    看著時間還早,他們又去村裏用水果糖換多餘是菜。
    王小小和賀瑾騎著自行八嘎車在村裏轉悠,用水果糖換了些白菜葉、蘿卜葉、紅薯葉。
    天色漸晚,他們準備回家,車子剛拐過一個土坡,突然“嘎——”的一聲尖叫,一隻肥碩的老母雞從草叢裏竄出來,直接撞進了車輪底下。
    “吱——”王小小猛地刹車,但已經晚了。
    車鬥裏的菜籃子歪倒,幾顆土豆滾落在地,而那隻雞……已經一動不動地躺在車輪旁邊。
    賀瑾瞪大眼睛:“姐,我們壓死雞了!”
    王小小臉色一沉,立刻環顧四周,大叫:“誰的雞?”
    果然,不遠處一個紮著頭巾的婦女正提著籃子往這邊走,看到這一幕,頓時尖叫起來:“哎呀!我的雞啊!”
    她三步並作兩步衝過來,一把抓起死雞,心疼地摸著雞脖子,轉頭就衝王小小嚷嚷:“你們咋騎車的?我這可是下蛋的母雞啊!”
    王小小深吸一口氣,知道這事不能馬虎。
    在農村,一隻雞可是重要的財產,尤其是能下蛋的母雞,更是金貴。
    她立刻從車上跳下來,態度誠懇:“嬸子,對不住,我們沒注意,雞突然竄出來,刹車來不及了。”
    婦女不依不饒:“光道歉有啥用?我這雞養了兩年,一天一個蛋,你們賠得起嗎?”
    賀瑾有點慌,小聲問:“姐,咋辦?”
    王小小鎮定說:“嬸子,我們賠錢,您看行不?”
    婦女瞥了一眼她手裏的錢,眼神閃爍:“這雞可值錢了,你們賠多少?”
    王小小知道不能隨便給,否則對方會獅子大開口。
    賀瑾直接說道:“這樣吧,我們去生產隊長那兒,讓他估個價,給我一個證明,該賠多少我們一分不少。”
    婦女一聽要找生產隊長,氣勢稍微弱了點,但嘴上還是硬:“行!找隊長就找隊長!”
    生產隊辦公室
    生產隊長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皮膚黝黑,正坐在桌前記賬。見他們進來,抬頭問:“咋了?”
    婦女立刻告狀:“隊長,他們騎車把我家雞壓死了!”
    隊長皺眉,看了看王小小和賀瑾,又看看那隻死雞,伸手掂了掂,驚訝道:“謔,這雞得有五六斤重啊!”
    王小小一聽,眼睛一亮,五六斤的雞,按黑市價起碼值七八塊,甚至十塊!
    隊長轉頭問婦女:“你這雞平時喂啥?養得這麽肥?”
    婦女支支吾吾:“就……剩飯剩菜唄。”
    隊長哼了一聲:“剩飯剩菜能養這麽肥?怕不是天天偷摸拿隊裏的穀子喂吧?”
    婦女臉色一變,立刻不吭聲了。
    隊長拿起算盤撥了撥,對王小小說道:“按規矩,壓死雞得賠,按照供銷社賣的價格來賠,一斤雞肉6毛錢,賠三塊五吧。”
    王小小差點笑出聲,三塊五買一隻五六斤的肥雞?
    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好險她麵癱習慣了,立刻掏錢:“行,我們賠!”
    婦女急了:“隊長!這雞——”
    隊長瞪她一眼:“咋?嫌少?給你錢多了,你敢拿嗎?一個投機倒把就有你受了。”
    婦女立刻閉嘴,悻悻地接過錢,走了。
    隊長看著王小小,忽然笑了:“你這丫頭,運氣不錯。”
    王小小眨眨眼,故作無辜:“隊長,謝謝你。”
    隊長:“按規矩,雞死了就得按市價賠,回去燉湯吧,夠你們吃兩頓了。給你證明,免得你們說不清楚。”
    王小小心裏樂開了花,但麵上還是正經道:“謝謝隊長!”
    回程路上
    賀瑾抱著那隻死雞,興奮得直搓手:“姐,這雞真肥!咱們賺大了!”
    王小小嘴角上揚:“可不是?三塊五買這麽大一隻雞!”
    賀瑾忽然壓低聲音:“姐,要不咱們明天再來轉轉?萬一又‘不小心’壓死一隻……”
    王小小瞪他:“想啥呢!我也想呀!但是這種事可一不可二,真當人家傻啊?山裏的野雞哪有家雞肥呀!”
    賀瑾嘿嘿一笑:“我就說說嘛。姐,你說我撞死一頭牛會發生什麽事?”
    王小小無語:“我們先被打一頓,然後一起被抓去派出所。撞牛?虧你想得出!”
    還沒有出村,就看那個婦女領著她男人和兒子在村口等著他們。
    王小小他們到了他們眼前,就看著他們的兒子突然倒下,捂著肚子喊痛。
    碰瓷……
    王小小的第一反應,她坐在車上愣了一會,馬上反應過來,看見他們緊張擔心的樣子。
    王小小蹲下身,手指搭在男孩瘦弱的手腕上,眉頭漸漸皺緊。
    她掀開男孩的衣襟,隻見肚皮鼓脹,青筋隱約可見。
    王小小抬頭對那對夫妻說,“孩子肚子裏有蛔蟲,再拖下去要出事的。”
    婦女臉色驟變,一把抱住兒子:“我就說這孩子最近老喊肚子疼!”
    她男人也慌了神,搓著手問:“那、那咋辦?”
    王小小從隨身的布包裏掏出個小本子,撕下一頁,快速寫下幾味草藥:“馬齒莧、苦楝皮、使君子,這三樣熬水喝。現在就去采,天黑前讓孩子喝上。”
    那男人接過紙條,手直發抖:“這、這能管用嗎?”
    “管用。”王小小語氣篤定,“我爹在部隊時,整個連隊都這麽治。”
    她看了眼還在呻吟的男孩,又補充道:“要是信不過我,現在背去衛生院也行。”
    婦女突然"撲通"跪下了:“閨女,剛才是嬸子不對......”
    王小小趕緊閃開:“別這樣!快回去,給孩子喝藥,記住不許喝生水。”
    王小小回去做了登記,門衛看到一隻老母雞,居然還有證明。
    九月份還是很熱,家裏的水果罐頭瓶有四個,雞肉加鹽醃製,把雞肉裝滿四個後,放進鍋裏小火燒4個小時,涼後,放入地窖就可以保存很長時間。
    剩下的雞肉和蘿卜燉湯。
    四人把她收來的蘿卜葉洗幹淨醃酸。
    白菜也洗幹淨,明天吃。
    王小小在分配任務,“紅紅,明天放學回來,你們燒水,我把一些黃瓜西紅柿茄子全部給采摘回來,明天辛苦一下,全部幹完。”
    紅紅“好,老大,花花來做醃菜和菜幹,我把後院自留地全部采摘好,你們專心采摘山裏的就行。”
    “嗯,要拔秧,補種菠菜和蒜苗。”
    等他們幹完,湯也好了。
    一人一碗蘿卜雞湯和玉米麵窩窩頭。
    喬漫麗:“我還是去采摘野菜吧。”
    王小小問道“花花,家裏的壇子肉還有多少?”
    “還有3塊。”
    王小小點點頭說:“行,也不要舍不得吃,我到了這個月底再去打獵。”
    “我們的玉米麵還有多少?”
    “還有400斤,王爸爸已經全部篩選和磨細了。”
    王小小心裏再次嘀咕,她爹休息兩個月,她爹就多吃了玉米麵100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