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章 她的眼淚又高興湧了出來,她要把庇護所的藥全部給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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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圖上密密麻麻標注著八條路,每一條路都有三四個隱蔽補給點,每個點都詳細列出了物資清單。
    王小小瞪大了眼睛……
    王德銘的煙頭狠狠摁在地圖上:“從小麗第一天到這裏,老子就在後麵給你擦屁股。你以為那些天然冰道是哪來的?那些現成的庇護所是誰建的?裏麵都留著藥箱,而你居然沒有發現藥箱,老子都不知道你居然這麽蠢?”
    “最讓我生氣的是,你連個接應的人都沒安排。你爹死了就死了,要是你出事怎麽辦?”
    這句話終於擊潰了她最後一點倔強。
    “我錯了!”王小小終於哭出聲,“我真的知道錯了!六伯。”
    六伯長歎一口氣,把地圖塞進她手裏:“記住,小小。每次出行,計劃最起碼要有三條後路,成功的,失敗的。”
    王小小抽泣著問,“您罰我了吧?我錯了我認罰。”
    王德銘看著眼前哭成淚人的王小小,眼神漸漸柔和下來。他掏出手帕,動作粗魯卻輕柔地擦去她臉上的淚水。
    王小小接過地圖,發現上麵不僅有路線和庇護所,還有各種暗記和應急方案,應急物資。
    她的眼淚又高興湧了出來,趁這幾天暴雪,她要把庇護所的藥全部給拿到(偷到)手。
    回到家裏,王小小乖巧的抄寫《紀律條令》,
    她的睫毛在燈下投出細密的陰影,看起來乖巧又委屈。
    如果忽略她腳邊那卷剛畫好的地圖的話。
    “老大姑姑,你叫我?”王繼麗
    王小小用鄂倫春語說:“去找這裏的鄂倫春人部落的人,這份地圖裏麵的物資,軍用餅幹和罐頭、尤其要留下標有特供藥品不許拿。其餘叫他們全部取走,三成給他們,過段時間我會去分。記住……”
    王繼麗搶著說:“老大姑姑,他們討厭我們部落。”
    王小小挑眉:“告訴薩滿大人,我們部落從今天開始不到生死關頭,再也不殺熊。”反正保護法馬上就會出來,想殺熊,做夢吧!
    王繼麗眨眨眼:“老大姑姑,去年不是規定族裏不殺熊、虎、梅花鹿嗎?”
    王小小繼續說:“這句話不許說,就說我們部落再也不殺熊就行。明天晚上暴風雪,叫他們六人一組到一個庇護所,拿不帶標誌的物質後,後天叫他們送幾頭獵物到隊裏,他們遇到了大型狼群,感謝庇護所裏麵的物資救了族人的命,以物換物,軍民一家親~”
    王繼麗點點頭:“知道了,老大姑姑,等我好消息。”
    王小小喊道:“帶上小瑾新做的滑雪車去,部落的年輕人會喜歡的。”
    王繼麗看完後,立馬換了麅子服,拿著地圖立馬出發。
    當王繼麗劃著滑雪車離開門衛時,遠處山崗上,王德銘正用望遠鏡觀察著這一切,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老丁,老賀,煙拿來,老子贏了,就小小會放棄那些物資才怪。”王德銘笑眯眯
    老丁黑著臉:“兩個小混蛋的獎勵沒了。”
    賀建民把華子丟給:“老子都要調到邊防巡邏了,還敢要老子的煙。”
    老丁眯眼看著王繼麗,“這個小崽崽,打算一個人拿回來物資嗎?”
    王德銘看到她穿著族服,立馬知道了,她要找這裏的部落人。
    ————
    王小小看著《紀律條令》這本書抄寫了兩天了。
    看著天黑了。
    他們開始行動了。
    王繼麗裹緊麅皮襖,衝身後六名鄂倫春獵人打了個手勢。暴雪呼嘯,七道身影如鬼魅般滑進夜幕。
    老獵戶撬開鐵鎖,突然按住同伴:"等等!"
    他指尖掠過門框,捏起半根幾乎被雪埋沒的頭發絲。
    王繼麗笑了,掏出備用的軍大衣紐扣,用線懸在原來位置。
    兩人善後警戒,踩著自製的樺樹皮雪鞋,不留足跡
    行動三人搬藥,專挑沒有部隊鋼印的普通包裝。
    年輕的獵人在最後,他解下腰間皮囊,將凍硬的鹿血灑在雪地上,又用虎爪靴故意壓出幾道狼群過境的痕跡。
    八條線路,27個庇護所,全部都同時間把能搬走的清空。
    天亮王繼麗蹲在對麵山崖上,嚼著肉幹輕笑:“六伯教的顯影粉?我們族打獵,從來都是讓獵物自己走到槍口下的。”
    王繼麗看二科的人衝進庇護所。
    三隻凍硬的野兔整齊碼在門口。
    木箱上炭筆字跡未幹:“感謝戰士同誌救命之恩”
    雪地裏除了"狼爪印",幹淨得像從沒人來過。
    王繼麗拿著滑雪車,拍了拍手,回家報告老大姑姑。
    她轉頭看著部落的年輕人,居然一個個在玩滑雪車。
    他們很快就製作好了。
    她是不是要找他們收錢呀!
    王繼麗來到老薩滿麵前,尊重的說:“我要離開,您保重身體,我們老大的意思,漢人的文化成人也要學,自家的東西不許丟,我們部落塔拉吉爾·隼,在漢人的地方待上了將近300年,我們依舊保持著部落的曆史和文化,您是大家都精神領袖,希望您能起帶頭作用。”
    老薩滿緩緩抬起布滿皺紋的手,指尖輕觸王繼麗的額頭,用古老的鄂倫春語低吟了一段祝福。
    他的聲音像穿過白樺林的風,帶著歲月沉澱的智慧:
    “山神的孩子們該下山了。告訴部落的少族長,物資都存在山神這裏。”
    他突然抓住王繼麗的手腕,指甲在她掌心劃出三道淺痕:“記住,當月亮爬上白那恰山的左角時,帶著你們族裏滿十六歲的孩子來。該教他們認祖神的路了。”
    她在一群熊族部落的獵人陪同下下山,滑雪車在雪地上劃出長長的弧線。
    經過最後一個庇護所時,突然聽見裏麵傳來二科的怒吼:“紗布、酒精、藥水呢?!這他娘誰畫的狼爪印?狼還知道把爪子擺成五角星?!”
    經過鄂倫春青年們爆發出一陣大笑,有人用生硬的漢語喊著:“軍民一家親!”
    雪地裏,幾串精心擺放的狼爪印,在陽光下漸漸融化成小小的紅星。
    ————
    王小小拿著她寫好的《紀律條令》,一萬兩千字。
    她交給六伯。
    王德銘皺眉看到最後一頁:“乘一百遍?”
    王小小點點頭說:“一遍×100=一百遍,是不是等於一百遍。”
    “你說得也對。”王德銘,“交給我幹嘛?我又不是這裏的領導,有問題反省錯誤找領導解決。”
    王小小馬上明白六伯的意思,找老丁,她跑出邊境的錯誤,叫二科擔著。
    她立馬從六伯手裏拿回《紀律條令》罰抄本。
    王小小捏著那疊厚厚的《紀律條令》抄寫紙,站在老丁辦公室門口深吸一口氣。
    她剛要敲門,突然聽見裏麵傳來賀建民的聲音:“老丁,你差不多得了。”
    她的手指懸在半空,心裏哈哈大笑。
    “少扯淡!”老丁的茶杯重重砸在桌上,“兩個小兔崽子把我部門二分之一的應急藥品搬空了!”
    賀建民喝著茶:“證據呢?”
    王小小猛地推開門,紙張"嘩啦"一聲拍在辦公桌上。
    “報告首長!一萬兩千字抄寫完畢!”
    老丁瞪著最後一頁的"乘一百遍",額頭青筋直跳。
    賀建民斜倚在窗邊抽煙,煙灰缸裏已經堆了七八個煙頭。
    老丁一把抓起抄寫本,“王小小,你當這是菜市場討價還價?”
    她挺直腰板,“報告領導,紀律條令第12條規定,認錯態度誠懇可減輕處罰!”
    窗外突然傳來喧嘩聲。
    十幾個鄂倫春青年扛著三頭野豬走進大院,領頭的青年用生澀漢語喊著:“感謝解放軍救命之恩!”
    老丁走到窗前,看見藥房主任正樂嗬嗬地收下野豬。
    院牆外的雪地上,還擺著用鬆枝拚成的"軍民團結"四個大字。
    王小小聲音清脆,“報告領導,鄂倫春群眾自發擁軍,證明我軍群眾工作卓有成效!”
    賀建民突然笑出聲,煙灰抖了一身。
    老丁看看窗外,又看看桌上抄寫本,最後盯著王小小亮晶晶的眼睛。
    他突然把抄寫本扔進抽屜,“滾~~下不為例!”
    王小小敬了個標準軍禮,轉身時衝賀建民眨眨眼。
    走廊裏,賀瑾正假裝擦窗戶,見她出來立刻跑到她身邊。
    老丁突然叫住她,“等等,那個滑雪車......”
    王小小轉身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報告首長!是賀瑾研發的軍民兩用交通工具,已經獲得鄂倫春同胞一致好評!”
    窗外傳來"哧溜"的滑行聲,雪地上劃過長長的弧線,像極了王小小此刻揚起的嘴角。
    王小小去軍醫院。
    王小小驚訝:“怎麽就一個人?後媽呢?”
    王德勝:“你後媽不是調到後勤運輸部了嗎?春節還有十天,他們很忙。”
    王小小想了一下,“爹,要不你配藥,回家我給你打針。”
    王德勝:“六哥回去了嗎?他晚上住哪裏?”
    王小小想讓她爹幫她分散六伯的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