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5章 敷在賀瑾的額頭上,再次把脈,還算好,讓小瑾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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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一星期二的解剖課,一切都順順利利。
    星期二,王小小去了市裏軍人服務站,買了三個柚子,居然供應了黃瓜,西紅柿還有芹菜。
    王小小來到這裏後,芹菜沒有吃過,各買了兩斤。
    她要去山裏麵種植野菜了。
    回到了家裏,有好多包裹和信件,先是一個大信封,王小小把他們趕出去。
    二十一叔的信封,數了一下錢,1200元,安全,藏起來,還有一堆的票。
    算了,二十一叔在種蘑菇,她隻要乖乖收到組織給的1200元就行了,其它的組織不會虧待二十一叔的,結不結婚都一樣,國家會給二十一叔養老的,實在不行,回到她家,她給養老送終,總有一口飯菜吃。
    叫他們進來。
    王小小打開包裹(魚蝦幹),九嬸寄來的,裏麵有張紙條,
    [小小:被子依舊曬在,你堂弟堂妹,回族裏了,我在給魚翻麵。]
    九叔在南城小島當副團政委,出任務八個月了還沒有回來,隻知道是跟著國家走的,她也隻能勸九嬸安心等待。
    大伯的包裹,王小小打開,王繼軍眼睛都直了。
    “爺爺是個偏心眼,煙、酒、軍裝,啊啊啊啊~居然還有糖,姑姑,你不是說爺爺在雪域高原嗎?生活條件苦嗎?。”
    王小小無語看屋頂:“你爺爺是一軍之長,還是可以花錢買軍官供應的,隻有這個你爺爺隻要花錢就行,你叫你爺爺隻花錢買米,看你爺爺買不買的了。”
    王小小看著大伯的信,第一次親親大伯向她要東西。
    [蔬菜幹]
    還有兩個包裹,這兩個都不想打開。
    打開一個包裹。
    一條牡丹,兩瓶二鍋頭。
    王小小把信交給軍軍。
    [小小:
    見信好!
    我和你大堂嫂在冬天便秘了,我的牙齒出血,嘴巴開裂,手長凍瘡,去醫院才知道,我們缺少蔬菜,我要吃菜菜,每天黃沙飛舞,冷和我原來部隊差不多,我被子多,不冷,但是我們經常缺水,我最高記錄2個月沒有洗澡了。
    我要吃菜菜菜,寄多多的來。
    王浩。]
    王小小打開最後一個包裹,這個二貨小叔。
    他把他的五五式軍裝全部寄給她,不過把軍銜,國徽,扣子,部隊名稱,所有的標識全部取下。
    但是這個二貨,
    有沒有想到,他是海軍,55式海軍軍裝和陸軍軍裝不一樣,她能穿嗎?
    她是陸軍學員。
    王小小就是不知道她穿海軍的常服會不會寫檢討。
    部隊是同意家屬院的小崽崽,穿大人的去掉全部標識的軍裝,但是應該不可以不同。兵種的軍裝吧???
    可以穿,給軍軍穿,海軍軍裝還是很好看的。
    這次海帶幹和紫菜幹很多。
    [小小,我也要菜菜,我也想吃肉肉。]
    老天爺,五伯沒有寄信來。
    不然她都要瘋了。
    “花花,我們有多少斤菜幹?”
    “老大,大概有60斤。”
    王小小想了一下說:“大伯是軍長,帶著勤務兵,兩人每月寄五斤菜幹,大堂哥夫妻在西北長廊,每月寄10斤菜幹,小叔一家三口每個月也十斤,五叔現在在夏天,小慧和小智會去挖野菜能過,但是這幾家全部寄5斤黃豆過去。”
    “九嬸和小叔寄來的海鮮,紫菜、蝦皮、海帶留下四分之一,剩下的一半寄給大堂哥,剩下一半,七成寄給五伯,三成寄給大伯。”
    王繼軍拿出兔子肉,:“姑姑,我可以給我爹娘寄(大堂哥)。”
    王小小瞪了他一眼:“換了軍裝,官兵一致,你爹娘都是軍人,家裏不開火,都在部隊吃飯,給肉他們怎麽吃?菜幹不用,隻要開水一衝,加點鹽,就可以喝了,別搗亂。下次我做點肉鬆,給你爹娘寄過去。”
    王小小也把給一些搭配好的草藥一包一包的裝起來,這些是給大伯的,大伯在3400米高原上駐軍,本來打鬼子,肺部受過傷,在不調養,怎麽辦?好在勤務兵說了,大伯沒有高原反應。
    花花說:“老大,這幾天我和軍軍去山裏種野菜,你就不要操心這種事情了。”
    王小小:“軍軍,我在樹上綁的紅線,你絕對不許去進去,安全第一,花花種菜,你守護,真的遇到野豬也別慌,你記住,王家人祖傳的力氣大,你三棍就可以敲死野豬。”
    “嗯嗯,我們乖乖的。”
    講完,燈就熄滅了。
    ————
    次日,花花早就煮好窩窩頭和軍軍去上學了,紅紅這幾天要趕製東西,去了後勤部軍服廠。
    王小小看著賀瑾有氣無力的,趕緊給他把脈,居然發燒了。
    “姐,我難受。”
    “小瑾,和我去宿舍好嗎?”
    “嗯。”
    想了一下,拿了一些大米和雞蛋,兩斤鹹肉,一些野菜和一罐骨油,她宿舍有柴火磚和砂鍋。
    王小小迅速寫了一張紙條壓在桌上:
    “花花、軍軍、紅紅:小瑾發燒,我帶他去我宿舍住兩天,那裏方便照顧。山裏的活兒,安全第一。 ——— 小小”
    寫完,她將大米、雞蛋等物塞進背包,對賀瑾柔聲道:“來,小瑾,姐抱你上車。”
    賀瑾燒得有些迷糊,軟軟地趴到了王小小的胸前。
    王小小穩穩地抱起他放到八嘎車上,拿上陰模。
    鎖好門,騎著車朝著二科的方向。
    她的宿舍在辦公室左邊,雖然簡陋,但勝在安靜、獨立和電力保障,這對於病人來說遠比嘈雜的家裏要強得多。
    小瑾也不會把病傳染給軍軍紅紅花花。
    打開門,房間不大,收拾得卻異常整齊,一張炕和炕上一個櫃子。
    王小小把櫃子的被子拿了出來,鋪好。
    窗下是一張書桌,上麵堆滿了圖紙和工具,牆角有一個牛牛爐和一堆碼放整齊的幾塊柴火磚頭,旁邊還放著兩個砂鍋。
    王小小輕輕把賀瑾放在自己的床上,替他脫掉鞋子和外衣,蓋好被子。
    柔軟的棉被帶著陽光和皂角的幹淨味道,讓賀瑾舒服地哼唧了一聲。
    她打來一盆溫水,用毛巾浸濕,擰得半幹,敷在賀瑾的額頭上,再次把脈,還算好,讓小瑾好好休息。
    她把牛牛爐灶搬到門口,點燃柴火磚,架上砂鍋。
    倒入清水和淘好的大米,開始熬煮白粥,她將野菜細細切碎,等粥快熬好時撒進去。加些骨油,最後將雞蛋打散,淋入滾燙的粥裏,瞬間蛋花飄香,一碗營養又易消化的野菜蛋花粥就做好了。
    她扶起賀瑾,一小口一小口地喂他喝下熱粥。溫暖的粥水下肚,賀瑾蒼白的臉上終於恢複了一點血色。
    “姐,這裏真好,安靜,昨天軍軍搶我被子。”賀瑾迷迷糊糊地說著,又沉沉睡去。
    王小小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小瑾安靜的睡顏。
    她心裏鬆了口氣。
    這裏才是最適合養病的地方。
    沒有軍軍的大呼小叫,隻有絕對的安靜和紀律。
    她可以隨時照顧他,打水、熱藥都方便。
    爐灶上的中藥煎好,王小小倒了出來,繼續煎藥。
    王小小一邊看著照顧小瑾,一邊把小腳假肢給做好。
    兩碗藥混合,倒上一碗,叫賀瑾喝下去。
    王小小看著賀瑾的呼吸逐漸平穩,額頭的溫度也在濕毛巾和湯藥的作用下漸漸退去,終於稍稍安心。
    王小小在門口院子裏,沒有關宿舍門,小瑾有什麽事情,她馬上就知道。
    時間緊迫,獻禮的倒計時,她必須要找徐富貴來實驗小腿假肢,但是今天不行,徐叔聲音比較大,要吵到小瑾的。
    她錯了,昨天晚上,小瑾沒有說話,那肯定是生病了。
    她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石膏粉和杯子,神情專注得像在進行一場精密實驗。
    石膏粉和水2比1。
    她靜待了一分鍾,讓石膏粉充分吸水浸潤。
    隨後,她開始用手緩慢而有力地攪拌,動作沉穩,盡量避免產生任何氣泡。
    石膏漿在她手下逐漸變得均勻、稠厚,呈現出如同濃稠酸奶般的完美質感。她端起盆,小心地將石膏漿沿著陰模的邊緣緩緩倒入。
    整個過程,她全神貫注,呼吸都放輕了,生怕一點擾動影響最終的成型質量。
    她眼角的餘光無意中掃過桌上那副為徐富貴做好的小腿假肢。
    她的目光猛地定格在那條簡陋的、用舊軍裝布條改成的固定帶上。
    像是一道閃電劈進腦海!
    “固定帶!”
    王小小整個人僵在原地,臉色瞬間變了。
    “完了!”她低呼一聲,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上,“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小腿假肢,依靠接受腔的包裹性和閥門產生的負壓,可以很大程度上實現自身固定,那條布帶更多是心理安慰和輔助。
    但大腿假肢完全不同!
    大腿截肢後,失去了膝關節,殘肢短,杠杆力臂小,根本無法單靠接受腔的包裹和吸力來穩定假肢。必須依靠強有力的固定帶係統。
    這是一個最基礎、卻也是最關鍵的結構!沒有它,大腿假肢做得再精美,也隻是一條掛不住的、無用的腿!
    好在沒有做接受腔。
    這個時代隻有兩款,皮帶懸掛吊帶和腰帶懸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