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0章 王小小累死了,爬上大樹,樹枝做為掩護,架起了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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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小一邊匍匐前進拉著患者,一邊大喊:“報告教官!學員王小小遭遇敵情並發現重傷員!依據戰場條例第三條第七款,在確保自身隱蔽安全前提下,醫務兵有權優先處置危重傷員!請求火力掩護!我需要在敵方火力間歇期將傷員轉移至200米外醫療點!完畢!”
喊完這段話,她根本不去看教官的反應,快速匍匐拉行患者去醫院。
她在用她的方式告訴廖教官:
她聽到了你的命令,但她選擇了更高的準則。
她不是盲從,她在思考,她在判斷,並且她敢於承擔後果。
廖教官的嘴角,這次真正地勾起了一個細微的、難以形容的弧度。
但是他的子彈不斷,王小小必須要在40分鍾到醫院,到不了醫院,止血帶要解開,患者死亡率增加。
王小小喝了一口水,也計算著開槍的時間。
她計算好火力後,她按照規律拉著患者。
在35分的時候,五米到醫院,前麵有一條寬30厘米的溝。
這最後五米,平坦開闊,卻因為那條溝和持續的火力壓製,成了最難逾越的天塹。
止血帶的時間像催命符一樣在她腦中滴答作響。她知道自己沒有時間再匍匐繞路了。
王小小深吸一口氣,計算著子彈掃射的間隙。
就在火力轉向的瞬間,她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她猛地半蹲起身,不再是匍匐,而是用盡全身力氣,一個低姿衝刺,雙手死死抓著麻袋的肩部,像拖著一袋沉重的糧食,硬生生地將“傷員”拖過那道淺溝!
“砰!砰!砰!”
幾乎在她起身的同時,反應過來的“敵方火力”的子彈就追著她的腳後跟打來,濺起的紅色落在她的褲腿上。
她不管不顧,憑借著瞬間的爆發力,一口氣將傷員拖過了最後五米,重重地撞開了醫療點的門,然後帶著傷員一起摔倒在地。
王小小心裏在罵娘,報告:“報告,止血繃帶時間8點19分,現在是8點57分。”
她記得清清楚楚,從紮上止血帶到送達,用了38分鍾。
患者趕上了治療。
他們玩得這麽大嗎?一個五公裏越野長跑,就敢在大馬路上開著槍,雖然平民百姓不能來,但是部隊補給車會來呀!?
廖教官放下槍,看著那個癱倒在醫療點、幾乎昏厥卻仍堅持報告的身影,他臉上那難以形容的弧度,終於化作一聲幾不可聞的低語:“這小崽崽……”
王小小沒有聽到槍聲,但是繼續匍匐前進,一直到了離終點500米,上麵寫著離開戰火區。
王小小站了起來跑到終點。
丁建國在車上看著閨女的訓練。
這個廖誌國,才第三天,就這麽難,小崽崽這次一定又受傷了。
廖誌國走了過來。
丁建國無語:“你是不是缺心眼呀!?”
廖誌國:“班長,這個崽崽合格後分給我部門吧!?班長,我可也是二科的。”
丁建國看著他,冷笑道:“老廖,你的精銳兵部門再過一兩年一定會脫離二科,單獨成立為三科,
老子一係列部署,就是讓閨女繼承我衣缽,別給老子玩這一套,敢和老子搶人,老子弄死你。”
“班長,看您說得,如果新部門成立,你做為我的班長又是老領導,老大哥,不支援支援?”
丁建國笑得更加冷了:“我們、海、空都是陸軍出來的,但是我們挖陸軍的人才從來沒有手軟過,誰不知道誰!?”
王小小盤坐在地上,她的左手被助教用繩子連著身體綁了起來。
“學員王小小,你的手臂中了槍傷,七天之內,左手不能再用。”
王小小抬起頭,怒懟:“報告教官!按照我軍條例,戰士受傷,就應該撤下火線,去醫院休息!”
廖教官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冷硬:“條例背得不錯。但你看清楚,”
他指著遠處那片茂密的山林,“那裏不是醫院,是你的後方陣地!前線還在交火,炮火隨時可能延伸覆蓋。你可沒有下火線,你還在戰火覆蓋區!”
“你的任務是:在兩小時內,在這片林子裏生存下來,並躲避由助教組成的‘敵搜捕隊’。你的左手‘負傷’,這是你的劣勢。但你是獵人,這是你的優勢。”
“規則如下:
1. 不得離開劃定區域。
2. 被助教徒手觸碰到身體任何部位,即為‘被俘’,任務失敗。
3. 你可以利用山林中的一切進行偽裝、設置陷阱(非殺傷性)。
4. 我們會模擬戰場環境,有不定時的哨聲代表炮火覆蓋,你需要在規定時間內轉移到安全區。
5. 目標是:堅持到時間結束。
王小小看了一眼自己被綁住的左臂,又望向那片幽深的樹林,笑了,和鄂倫春人在山林中比試,嗬~
王小小提醒自己他們是友軍,別弄傷了。
廖教官盯著她:“記住,你現在是個傷員,也是個獵物。讓我看看,你這隻小狼崽,在被咬傷一條前腿後,是靠什麽活下去。”
王小小用右手撐地,利落地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唯一好用的右肩,將沉重的醫療箱調整到更舒適的位置,打開背包,留下繩子,匕首和兵工廠,以及口糧。
“教官,意思是這片林子現在是我的獵場了,對吧?”
“可以這麽理解。你先進去半小時,多個助教再進去,以助教進去時間為準。”
“成。意思說這次以躲避為主?”
“對,隻要助教碰了你,你就輸。”
她沒再多說,轉身便向山林跑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鬱鬱蔥蔥的林木之後。
王小小進了山裏,部隊身後一直有五座山,她隻能上三個山頭,其中兩個是隔壁陸軍部隊訓練的。
她沒有深入密林,而是先伏低身體,仔細觀察著地麵。很快,一行新鮮的腳印吸引了她的注意。腳印很深,步幅大而雜亂,估計是隔壁陸軍部隊正在進行負重越野或戰術訓練。
她笑了。
她跟著腳印走,很快便聽到了前方傳來的呼喊聲和零星的“槍聲”是空包彩彈的聲音。
她小心翼翼地潛行靠近,透過灌木叢的縫隙,能看到一支約七八人的小隊正在交替掩護前進,進行著戰術攻防演練。
就在這時,她看到側翼一個“陣亡”的士兵,垂頭喪氣地坐在一棵樹下,胸部已經有紅色的藥水,步槍隨意地放在身邊。
王小小眼睛一亮,如同發現了獵物的狐狸。她悄無聲息地摸到那名士兵身後。
那士兵正無聊地拔著草,忽然聽到身後有動靜,一回頭,就看見一個臉上畫著幾道泥印、左臂被綁在身上、眼神亮得嚇人的女兵。
王小小麵癱著臉,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理所當然:“友軍兄弟,你陣亡了,武器借友軍兄弟一用。”
那士兵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反駁:“哎?你誰啊?我們正在演……”
他話沒說完,王小小已經用她完好的右手利落地撿起了他的步槍,熟練地檢查了一下彈匣,裏麵是空包彈,然後把自己水壺裏小半壺蒲公英鹽糖水塞到他懷裏。
“謝了,兄弟。這是‘補償’。記住,你已經死了,死人不能說話。”她說完,還不忘順手戳戳這名“陣亡”士兵被擊中的地方,徹底讓他“死”得透透的。
不等對方再有任何反應,王小小像一道幽靈,端著槍,迅速消失在另一側的灌木叢中。
那名士兵抱著水壺,看著王小小消失的方向,張了張嘴,最終無奈地歎了口氣,老老實實繼續“扮演”屍體。
他看了看手裏的水壺,拔開塞子聞了聞,嘀咕道:“……味兒還挺怪的。”
她是獵人,又是醫生。麻藥對她來說,配置起來並不難。背包裏的急救用品和山裏的幾種草藥,經過她巧手的簡單處理,就變成了能讓成年人短暫麻痹的藥劑,被她小心地塗抹在削尖的樹枝頂端,製成簡易的麻痹陷阱。
她更是追蹤和反追蹤的大師。她故意在通往不同方向的路徑上都留下模糊的腳印,卻在真正的藏身路線上,利用苔蘚、落葉和樹枝巧妙地消除痕跡。
她留下一段繩子,剩下的繩子用光了,設置了好幾個絆索陷阱,踩到陷阱後會直接吊起來。
當做完這一切,麻藥針頭也用盡時,她並沒有選擇躲到人跡罕至的密林深處。她做出了一個最大膽,也最聰明的決定隱匿在隔壁友軍訓練留下的新鮮腳印之下。
將自己的腳印巧妙地重疊或混雜在那些更沉重、更雜亂的男人腳印旁邊。空氣中的汗味、泥土被頻繁踩踏的氣息,以及隱約傳來的空包彈硝煙味,都成了她最好的掩護。
她看見石壁上方一個山洞,王小小笑了,在地上撿了粗樹枝,她跑了過去,攀爬了上去,用樹枝搭了一個篝火,把一個玻璃瓶(迷藥)丟進火堆中,計算著時間~
最好他們到來玻璃瓶爆炸,那就一波帶走。
把背包放下,把醫療箱裏麵拿出一個布袋,用牙齒咬開,把醫療箱的手術刀器全部裝進布袋,醫療箱裏麵的壓縮餅幹巧克力丟進口袋,再把一些藥品也裝進布袋,最後拿著鹿筋裝進口袋。
就把背包和醫療箱放到山洞裏,隻拿布袋和槍離開。
她跳了下來,掃清腳印,爬上大樹,樹枝做為掩護,架起了槍。
可憐她用右手爬樹,如果沒有繩子,一切講個屁。
王小小累死了,看著手表還有30分鍾結束,怎麽他們還沒有來,她又累又餓,她啃著壓縮餅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