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7章 王漫在規則和王小小之間反複橫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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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小離開後勤就看見賀瑾,跳上邊鬥。
賀瑾打了哈欠:“姐,食堂飯菜買好了,我們先回去,我餓了又困了,我從昨天開始也軍訓了,跑了三公裏,正步走半個小時,光是敬禮都用了十分鍾。”
王小小驚訝道:“你怎麽用軍訓?”
他是因為他姐的過於出色,而被波及,被迫提升標準的受害者之一。
賀瑾看著他姐,嘴角抽抽,算了吧!
他姐軍訓,整個二科都知道,他姐和海陸空比贏。
在作戰計劃中,就他姐一個人通過,其它海陸空沒有通過。
實驗室的首長說:技術員也是兵,軍種不同,如果正步走和敬禮都不行,像什麽話?所以每天一個小時訓練。
昨天他姐都趴在地上,都要軍軍抱起來,今天就活蹦亂跳的。
王小小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姐姐等下給你按摩,藥浴也給你一份,今天給你做甜點好吃的。”
賀瑾體貼:“姐,過兩天吧!這兩天姐,你好好休息,你也累。”
王小小眼睛帶著笑,她家的小瑾就是可愛體貼~~
他們經過供銷社,王小小下車,她買了一斤棉花糖和一斤餅幹,打算給小瑾做雪花酥。
回到家,紅紅花花在院子裏擺好了飯菜,小瑾也把飯菜擺好了。
吃飯的時候,花花皺眉說:“軍軍不知道跑到哪裏去玩了,吃飯時間也不知道回來!”
王小小想起來,她忘記軍軍了~
就在這時,院門外傳來嘎吱一聲刹車響,接著是哐當放車的聲音。
軍軍騎著他的自行八嘎車回來了,他把車往牆根一停,風風火火地衝進院子,搬這大筐進來,小臉曬得紅撲撲,卻故意板著,嘴巴撅得老高,果然能掛上個油瓶了。
他蹬蹬蹬走到飯桌前,雙手叉腰,對著王小小就開始控訴,嗓門又亮又脆,帶著十足的賴皮勁兒:“姑姑!你太不仗義了!”
他腦袋一歪,語氣誇張,“你讓我帶你去二科,我騎著八嘎車把你送到了!你讓我摘菜,我蹲在地裏吭哧吭哧把豆橛子、辣椒葉子都給你收拾利索了!你說讓我等著,你馬上就回來……”
他拖長了“馬上”兩個字,小眼神瞟著王小小:“結果呢?我左等右等,等得花兒都謝了!肚子餓得咕咕叫!最後才知道,你早就坐著小瑾叔叔的邊鬥車,早就回家吃上飯了!把我一個人丟在太陽底下曬鹹魚!”
他湊近一步,指著賀瑾前麵的棉花糖,表情委屈又誇張:“你心裏就隻有小瑾叔叔!給他買棉花糖,給他做好吃的!我呢?跑前跑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我這心啊,哇涼哇涼的!”
這一通連珠炮似的、半真半假、主打一個“我很有理”的抱怨,把眾人都給逗樂了。
花花笑得筷子都快拿不穩,紅紅趕緊給他盛飯:“快坐下吃,就你話多,老大還能少了你那份?”
賀瑾低頭扒飯,肩膀微微聳動,忍笑忍得很辛苦。
王小小看著軍軍那副你快來哄我的賴皮樣,忍不住笑出聲,趕緊配合地做出討饒的樣子:“是我的錯!軍軍小爺辛苦了!是姑姑不對,姑姑把你這位大功臣給忘了!”
她拿起一個空碗,麻利地給他夾了好幾塊肉,“快,吃肉!壓壓驚!棉花糖有你一大份!下午,下午姑姑就給你弄點好吃的犒勞你,行不行?”
軍軍見狀,鼻子哼了一聲,這才心滿意足地一屁股坐下,接過碗,嘴上還不饒人:“這還差不多,我跟你講,那豆橛子我可一根沒敢丟,不然你肯定得弄死我……”
中午吃完飯,紅紅花花去上學,軍軍和賀瑾睡午覺。
王小小拿出酥油,沒有奶粉,她的目光落在了櫃子裏那罐麥乳精上,把麥乳精、棉花糖和餅幹都拿到了廚房的台麵上。
她先是在鍋裏化開一小塊酥油,那濃鬱的奶香味瞬間飄散出來,接著,她把一整包棉花糖倒進去,用小火慢慢攪拌,看著它們一點點融化,變成一團黏稠香甜的雲朵。
把餅幹掰成小塊,又撒了好幾勺金黃色的麥乳精進去,快速攪拌。棉花糖雲朵瞬間裹上了麥乳精的顏色,裏麵混著餅幹的碎塊。
她趁熱把這一大團混合物撈出來,放在抹了薄油的案板上,徒手就開始揉捏、按壓、整形。
王小小齜牙咧嘴,動作麻利,每塊餅幹裹上棉花糖,手上不停,迅速把它擀成一張厚薄均勻的“大餅”。
她拿出小刀,趁著糖塊還沒完全冷卻變硬,熟練地切分成一個個整齊的小方塊。
雪花酥就兩點,第一是火候小,慢慢來就行,第二快速揉搓,沒有一點難度。
有手之人應該都會吧??
王小小端起盤子,金黃色的酥塊上還能看到餅幹的紋理和麥乳精的顆粒,散發著酥油、奶香和甜味混合在一起的誘人香氣。
軍軍和小瑾聞著味道醒來。
她先給眼巴巴的軍軍和微笑著的賀瑾一人塞了一塊。
軍軍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眼睛瞬間亮了!
外層是微脆的糖殼,裏麵是酥鬆的餅幹和充滿奶香的內心,麥乳精的味道比奶粉更加香濃醇厚,混合著酥油的獨特風味,甜而不膩,滿口生香。
“唔!好吃!姑姑,這個比供銷社的點心還好吃!”他嘴裏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稱讚。
賀瑾也細細品嚐著,點了點頭,給出了技術性評價:“姐,甜度適中,口感層次豐富,酥油和麥乳精的搭配很巧妙。好好吃。”
這次雪花酥王小小按照六人分,她覺得這個吃多了,小瑾的牙齒可以不要了。
她拿了一包塞給軍軍:“喏,這是你的特供,藏好了慢慢吃。”
王小小遞給賀瑾一包:“小瑾,你累的時候吃一顆,補充體力,吃完喝水。”
九月底了,王小小覺得未來幾天是天氣要降溫了,會有大風大雨。
這幾天丁爸和廖教官都沒有叫她訓練。
星期一,到了二科就被塞進軍卡車後廂,崎嶇的山路上顛簸,車廂裏彌漫著汽油味、塵土味。
王小小穿著秋季軍用常服,紅紅做的皮靴,以及披著一件賀瑾親爹的將校呢大衣。
她裹緊了身上的將校呢大衣,呢料厚實,賀瑾親爹新發的,本來她不要的,但是賀瑾在她耳邊叨叨叨。
她靠在晃動的後廂壁上,閉著眼,思緒卻飄回了上星期四晚上。
她回到二科宿舍,輕描淡寫地跟賀瑾和王漫提了下周一要去參加那個海陸空聯合魔鬼選拔,地點在森山老林,為期十五天,規則簡單粗暴,生存,加對抗。
王漫聽完,說:“按照曆史規律九月末十月初平均氣溫夜間可能降至5度以下,伴有霜凍,晝夜溫差極大,常有大風,降水概率32%,白天秋高氣爽占到百分之70%”
賀瑾:“姐,你要記住,你和他們的優勢絕對不是體力,而是力氣和深林,你是鄂倫春族,天生的在冬季深林行走。”
到了星期五晚上,賀瑾來到她的辦公室,拿出來一堆東西。
“姐,貓頭鷹眼,屬於簡易版的夜視鏡,這個要是用來半夜偷偷摸到別人營地旁邊觀察,效果極其有限,依賴環境光線,因為成像質量太差戴久了頭暈。”
“微型陷阱觸發器,用魚線改,輕便,隱蔽!叫紅紅給你縫在衣服裏。”
“姐,這是打火石,你就放在口袋裏。”
王小小打斷他:“小瑾,隻能一把匕首和一個火柴盒。”
王漫走進來,聽到賀瑾的話,立刻搖頭:“絕對不行。”
他的聲音平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確定性,視線落在賀瑾那堆小玩意兒上,在評估不合格產品。
“小小,根據氣象數據模型更新,星期一晚間,莽山深處有高達87%的概率出現大風伴隨強降雨,局部地區可能有冰雹。初始溫度會驟降,體感溫度低於零度。最重要保持身體溫度,以及人每天一定要吃的食鹽。”
他看向王小小,眼神清澈而專注,“爹說過,你在森林裏行走是精靈。但精靈也需要庇護。首要任務是穿好厚衣服。”
他直接否決了賀瑾那些花哨 :“‘貓頭鷹眼’在強風雨中光學界麵會立刻模糊失效,無效裝備。微型陷阱在泥濘和大風環境下可靠性低於15%,且容易被自然力觸發,暴露風險增加。額外攜帶的打火石違反規則,且在大雨中難以使用。”
賀瑾想了一下:“哥,你說得對,但是魚線有用,隻要叫紅紅用魚線縫針衣服裏,要用了取下來就好。”
王漫張了張嘴想反駁,在漂亮的眼中寫著違規,想了好久,有魚線對小小的幫助增加20%,他艱難把話咽了回去。
賀瑾繼續說:“一把匕首、一盒火柴。因此,但用衣物攜帶生存關鍵物資,口袋裏用油紙包鹽,大白兔奶糖做成糖油塊,放到口袋,小崽崽吃糖天經地義。
王小小指向賀瑾帶來的那件將校呢大衣:“這件大衣,防風防水性能優良,可以改造嗎?”
賀瑾趕緊說:“哥,怎麽改造,你畫出來,我去叫。紅紅改造。”
王漫在規則和王小小之間反複橫跳。
賀瑾拿出一件棉大衣:“哥,我親爹以後守邊防,我想改造我爹的衣服,給我建議。”
王漫瞬間沒有心裏負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