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5章 我當蟬,你當黃雀。不要這麽不相信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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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陸空二科,參與選拔,誰也不是白癡。
    嚴肅這小點上一支煙,笑嗬嗬:“友軍妹子呀~你也了解了規則了吧!?”
    “我為什麽要和你合作,我們對抗,除非你把我打死,不然我是不可能投降的。”
    “你想抓海空兩個友軍,你必須要和我合作,不然,你和海空兩人打完,搶走小崽崽,立馬又要再和偵察兵打完,放進你的庇護所,這樣才可以安心,你一個人完不成。”
    規則是什麽?
    規則是誰持有平民,是有最終勝利的——資格。
    規則是不關心過程,隻關心結果。在第十五天結束時,誰的名下擁有平民,誰就是贏家。中途的丟失、搶奪、再獲取,都是被允許的,甚至可能是首長期待的。
    這不再是保護任務,而是掠奪遊戲。
    核心從防守轉變為進攻與資產兼並。
    王小小試探說:“你打不過我。”
    嚴肅不要臉說:“我不會投降的,你打死我吧!?”
    王小小笑著說:“你的平民在我手上,我可以不給你。”
    嚴肅:“我可以找到偵察兵,就可以找到平民,你一個人還是打不過四個偵察兵。我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可以毫無負擔地對你、對海空發起攻擊,我可以失敗無數次,但隻要在最後時刻成功一次,就能翻盤。”
    空氣瞬間凝固。兩人對視著,一個痞氣十足,一個冷靜如冰。
    突然,王小小臉上的冰霜融化了,她甚至輕輕鼓了鼓掌。
    “啪、啪、啪。”
    她的語氣帶著一種近乎讚賞的殘酷:“說得好,嚴肅同誌。你終於抓住這個遊戲的本質了。”
    她踱了一步,目光銳利地看向嚴肅:“那麽,我們現在有三個選擇。”
    “第一,我們在這裏死磕,直到一方被打趴下退出。結果很可能是鷸蚌相爭,讓海空那兩個漁翁得利。我們倆一起輸。”
    “第二,我們假裝合作,然後互相在背後捅刀子。這種低級的把戲,你我都不會真的相信,浪費時間。”
    “第三,我們玩一把大的。”
    “怎麽玩?”嚴肅眯起眼睛。
    王小小一字一句地說“階段性深度合作。我們暫時放下所有內部矛盾,組成一個真正的陸軍二科同盟。我們的目標不是在第十五天互相廝殺,而是在那之前,聯手把海空兩方徹底清出場!”
    她開始勾勒藍圖,語氣帶著煽動性:“想想看,我們兩個聯手,加上我的隱蔽據點和對地形的熟悉,加上你的正麵強攻能力。我們先集中力量,以多打少,逐個擊破,把海軍葉洋和空軍鄭國誌幹掉,搶走他們的平民。”
    “到那時,場上就隻剩下我們兩方。所有的平民都在我們手裏,所有的偵察兵也都會集中到我們周圍。”
    “然後,我們再來進行最後的內部決賽。是堂堂正正打一場決定歸屬,還是用其他方式分出勝負,到時候再議。但無論如何,最終的勝利者,必定是我們陸軍!肥水不流外人田!”到了最後一天把你迷暈。
    嚴肅這次很冷靜,不再上當:“你淘汰不了我,同樣淘汰海空倆位隻要一個反擊,我們都死,要麽真正合作,要麽就是敵人。”
    王小小:“我怎麽相信你不會在背後陰我?”
    “我才想說,我怎麽相信你不會在背後陰我?”嚴肅反駁。
    王小小攤手,表情無比真誠:“因為那不符合我的最大利益。陰掉你,我就要獨自麵對海陸空聯盟和倍增的偵察兵,難度倍增。維持同盟,是我成本最低、收益最高的選擇。我王小小雖然偶爾借用物資,但在做大餅的時候,信譽一向良好。”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嚴肅:“我們倆,現在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合則兩利,分則兩害。這個道理,你比我懂。”
    嚴肅沉默了。
    他死死盯著王小小,試圖從她眼睛裏找出一絲虛偽,但他隻看到了絕對的冷靜和基於利益計算的坦誠。
    過了足足一分鍾,嚴肅猛地將煙頭摁滅在樹幹上。
    “行!王小小,老子就再信你一次!陸軍二科同盟,成立!目標:搶海空平民!實現共贏。”
    他伸出拳頭。
    王小小也笑了,這次是帶著戰意的笑,她伸出拳頭,與嚴肅的拳頭重重一碰。
    “同盟成立!”
    這一刻,森林裏的遊戲規則被徹底改寫。從各自為戰的混亂局麵,變成了以王小小和嚴肅為核心的“陸軍二科集團”與海空剩餘的“潛在聯盟”之間的對抗。
    王小小把他帶到庇護所。
    嚴肅一臉嫌棄,這個亂石堆。
    “成業呢?”
    王小小:“閉嘴,你想讓偵察兵知道嗎?晚上帶你去見他。”
    ————
    就在王小小和嚴肅達成“陸二同盟”的同時,在森林的另一端,海軍葉洋和空軍鄭國誌正帶著他們各自的平民黃國強和劉智,在密林中艱難穿梭。
    與王小小那邊的“悠閑”和“戰略布局”相比,他們的情況堪稱狼狽。
    四個臉上塗著油彩、眼神銳利的偵察兵,分成兩組,如同跗骨之蛆,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身後。
    這四人不像跟著王小小的那兩個沉默保鏢,他們的眼神更加具有攻擊性,仿佛隨時會撲上來將他們按住。
    “他娘的!”葉洋忍不住低罵了一句,回頭瞥了一眼那四個影子,“這算怎麽回事?我們是來訓練的,還是來當動物園裏的猴子的?”
    鄭國誌臉色也不好看,他扶了扶眼鏡,冷靜地分析,但語氣中也帶著一絲煩躁:“他們在執行規則。我們各自帶一個平民,就是兩個需要保護的單位。他們派出四人,兩人一組輪替盯防,確保萬無一失。邏輯上沒毛病。”
    但道理誰都懂,感受卻是另一回事。
    被這樣四雙眼睛二十四小時盯著,巨大的心理壓力讓他們的每一個決策都變得異常困難。
    他們不敢走太快,怕小崽崽跟不上摔倒;不敢去地形複雜的地方,怕被埋伏,盡管偵察兵不會攻擊他們,但這種被監視感放大了所有風險;甚至不敢大聲討論戰術,因為每一句話都可能被聽去。
    鄭國誌壓低聲音對葉洋說“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一個足夠隱蔽、易守難攻的庇護所!一直被這樣盯著,我們什麽都做不了,遲早會被耗死,或者被王小小和嚴肅那倆混蛋摸上來。”
    他提到了那兩個名字,葉洋的臉色更黑了。
    前兩天的煙霧彈和狼狽逃竄,加上嚴肅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嫌疑,讓他們對陸二的人充滿了警惕和不信任。
    葉洋沒好氣地回應:“找庇護所?說得輕巧!這鬼地方,稍微像個能藏人的地方,估計都被偵察兵或者那倆陸軍混蛋摸遍了!帶著這四個跟屁蟲,我們怎麽找?”
    兩個小崽崽黃國強和劉智,雖然體力不錯,但畢竟年紀小,跟著奔波了一夜又大半天,臉上也露出了疲態。
    劉智小聲問:“鄭哥,葉哥,我們什麽時候能休息啊?後麵那些叔叔一直跟著我們。”
    孩子的問題,更像是一根針紮在葉洋和鄭國誌的心上。
    他們連讓孩子安心休息都做不到,他們是尖鋒,是利劍。
    鄭國誌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觀察著四周的地形,大腦飛速運轉。
    他眼神一凜,對葉洋說:“我們不能被動下去。得想辦法甩開他們一陣,哪怕隻有半小時,也足夠我們找到一個臨時落腳點,喘口氣。”
    葉洋皺眉:“甩?怎麽甩?這四個可是尖兵,我們還帶著倆孩子。”
    鄭國誌的目光投向前方一條水流略顯湍急的小溪,又看了看溪邊茂密的灌木叢。
    “利用地形。製造混亂,利用他們‘保護優先’的原則。我們分頭行動,帶著孩子鑽進灌木最密的地方,強行涉水過溪,打一個時間差!他們四個人,要判斷我們的真實意圖,要確保孩子安全過溪,反應再快也會被拖延幾十秒。這幾十秒,就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這是一個冒險的計劃,但也是目前唯一破局的可能。
    葉洋看著鄭國誌堅定的眼神,又回頭看了看那四個如同陰影般的偵察兵,把心一橫。
    “幹!總比被活活耗死強!”
    ————
    嚴肅:“王小小,你說今晚我們再去偷物資?”
    王小小:“如果要抓平民,那我們有四個平民,那就要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沒糧講過屁。”
    嚴肅摸了摸下巴:“偵察兵不能通知後勤,而且後勤也不敢相信我們還敢打他們的主意。”
    王小小:“晚上我們兵分兩路?”
    嚴肅吐槽:“不,我不想當蟬,被你送給後勤。”
    王小小白眼:“行,我當蟬,你當黃雀。不要這麽不相信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