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7章 忍八天,換一個穩穩的勝利,這筆買賣,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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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肅看著王小小在這種時候居然還討價還價,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嚴肅立馬就炸了:“王小小你過河拆橋!剛才炸倉庫時怎麽不說二科主導?搬物資時怎麽不說陸軍是弟弟?”
    王小小理直氣壯:“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張成業的高燒是誰治好的?這庇護所是誰找到的?端掉偵察兵的計劃是誰想的?就連剛才那招惡人先告狀都是我的主意!”
    她掰著手指數:“物資我六你四,功勞我七你三,聯盟名字當然要以二科為主。”
    嚴肅氣得牙癢癢:“別忘了,剛才撤退的時候,我一直在你後背,給你當靶子?!”
    王小小一臉“我很公平”的表情:“所以你四我六啊!要是陸軍在前,那就你三我七。不要忘記了,點炸藥庫是我的主意。”
    “你——”嚴肅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就在這時,山洞打開傳來賀瑾聲音:“姐……進來吵架,外麵冷。”
    隻見賀瑾從山洞裏鑽出來,手裏還拿著半塊壓縮餅幹:“我聽到外麵有動靜,就躲進去了。”
    王小小看著賀瑾,你出來幹嘛???
    現場一片寂靜。
    王小小輕咳一聲,迅速變臉,語重心長地拍拍嚴肅的肩膀:“嚴肅同誌,你看,要不是我把弟弟教得這麽機靈,現在咱們就要全軍覆沒了。這更證明了我的指揮能力,對吧?”
    嚴肅看著王小小這無縫切換的嘴臉,突然笑了
    不是高興的,是氣的。
    他算是看明白了,跟王小小講道理,不如跟老虎商量吃素。
    “行,二陸聯盟就二陸聯盟。”嚴肅抹了把臉,“不過物資五五開,功勞你六我四。”
    王小小瞬間眉開眼笑,變戲法似的從兜裏掏出個肉罐頭塞給嚴肅,“成交,來,嚴肅哥,吃點夜宵補補。”
    嚴肅接過罐頭,惡狠狠地咬開,含糊不清地說:
    “王小小,老子算是看透你了。”
    王小小笑眯眯地也開了一個罐頭,“過獎過獎,都是陸軍老大哥教得好。”
    四個被綁成粽子的偵察兵躺在地上,聽著這番無恥的對話,內心充滿了絕望。
    這哪是學員?這分明是兩個土匪頭子在分贓!
    而他們,成了這場“二陸聯盟”成立儀式上最憋屈的祭品。
    嚴肅幾口吃完罐頭,恢複了正經,“接下來怎麽辦?這四個‘粽子’怎麽處理?總不能一直綁在這兒吧?”
    她的語氣聽起來還挺誠懇,“四位友軍兄弟,委屈你們了咱們商量一下?我們呢,把你們挪到山洞裏,給你們留點水和壓縮餅幹。等天亮了,你們自己想辦法弄開繩子。”
    她頓了頓,眼神裏閃過一絲警告:“不過,我得提醒你們。按照規則,你們現在算是‘被俘’狀態。我要求你們隻能天亮後獲得自由,繼續來追捕我們,那是你們的職責,我們無話可說。但是……”
    她的聲音壓低了一些,帶著一股涼意:“如果你們動用規則外的手段,比如呼叫更多人手來圍剿,那下次見麵,可能就不是綁起來這麽簡單了。畢竟,這片林子,我比你們熟。”
    她這話半是商量,半是威脅。既給了對方一條退路,避免結下死仇,又劃下了紅線,警告他們不要把事情做絕。
    四個偵察兵眼神複雜地看著她。憤怒、屈辱之餘,竟然還生出一絲荒謬的認可,這個女學員,手段野,心思細,做事還留有餘地,是個難纏的角色。
    嚴肅在一旁抱著胳膊,看著小崽崽這手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玩得爐火純青,心裏再次確認:跟這丫頭合作,真是與虎謀皮,但……真他娘的痛快。
    “就這麽辦吧。”嚴肅上前,和王小小一起,將四個“粽子”小心翼翼地抬到山洞裏,並留下了少量的飲水和食物。
    做完這一切,王小小拍了拍手,對嚴肅和賀瑾說:“走吧,回‘家’。”
    王小小和嚴肅收拾好山洞裏的物資,一人帶一個平民快速離開這個大型庇護所。
    來到了七伯的庇護所。
    太累了,嚴肅到了安全區,呼呼大睡起來。
    呼嚕聲震耳欲聾。
    賀瑾嘴角彎下:“姐,外麵聽得到呼嚕聲嗎?”
    王小小腦袋也嗡嗡作響。
    她偷偷出去一聽,很好沒有一絲聲音,又返回庇護所。
    次日清晨,一絲天光從七伯庇護所的煙囪透入。
    嚴肅猛地睜開眼,像上了發條的彈簧一樣坐起,昨夜的疲憊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昂揚的戰意。
    他壓低聲音,但語氣裏的急切顯而易見“睡夠了!王小小,行動!就按我昨晚說的,一鼓作氣,趁他們沒站穩腳跟,把海空端了!”
    王小小卻剛被他的動靜吵醒,揉著眼睛,帶著濃重的起床氣:“端什麽端!天都沒亮全呢……”
    她打了個哈欠,“說好了養精蓄銳,最後兩天動手。”
    嚴肅湊到她前,眉頭擰成了疙瘩,“最後兩天?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夜長夢多你懂不懂?我們現在兵強馬壯,就該主動出擊!等八天?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王小小終於清醒了些,盤腿坐起來,認真地看著他:“嚴肅哥,你想想,我們現在出去,目標是什麽?”
    “搶平民啊!”
    王小小耐心得像是在教小學生,“搶到之後呢?我們立刻會成為所有偵察兵的焦點,至少八個偵察兵瘋狂找我們,以及海空兩人瘋狂搜索,以及兩個平民的大吵大鬧,我們會隨時把這個庇護所暴露。
    接下來八天,我們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玩躲貓貓?你覺得我們能躲八天不被找到,還是能正麵幹掉八個偵察兵以及海空兄弟?”
    嚴肅一噎,但還是堅持:“那也好過在這裏幹等!主動權要掌握在自己手裏!”
    王小小搖頭,“真正的主動權,是選擇在對自己最有利的時間、地點開戰。
    我們現在出去,是把主動權交給了對手和運氣。而在這裏等待,看似被動,實則我們掌握著何時出擊的最終選擇權。”
    她開始掰著手指算:“這八天,我們可以做很多事。第一,徹底摸清這個庇護所周邊的地形和撤退路線。第二,讓賀瑾嚐試監聽或者分析偵察兵的巡邏規律。第三,也是最重要的養足精神。讓海空那兩位在外麵被偵察兵熬鷹,第四,海空比我們慘,後勤在昨晚我們大鬧後,後勤在被偷襲的幾率有多大??現在我們以逸待勞,不好嗎?”
    “可是……”
    王小小打斷他,眼神銳利起來,“沒有可是,嚴肅,我們結盟是為了贏,不是為了逞一時之快。我的計劃風險更低,成功率更高。如果你堅持要現在出去,可以,我們就在這裏內部決賽,你先打贏我,然後你自己去單挑海空加他們背後的偵察兵。”
    這話戳中了嚴肅的軟肋。單打獨鬥,他確實沒把握應對後麵的複雜局麵。
    他瞪著王小小,胸口起伏,顯然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
    旁邊的賀瑾默默遞過來兩塊壓縮餅幹,小聲說:“嚴肅哥,我姐雖然有時候氣人,但她的計劃,通常都是利益最大化的那個。”
    嚴肅接過餅幹,惡狠狠地咬了一口,仿佛在嚼王小小的骨頭。他悶聲悶氣地說:“老子就是覺得憋得慌!”
    王小小也拿起一塊餅幹,慢悠悠地說:“勝利者不需要覺得憋屈,隻有失敗者才會。忍八天,換一個穩穩的勝利,這筆買賣,不虧。”
    山洞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隻有三人咀嚼餅幹的聲音。
    良久,嚴肅長長吐出一口氣,像是把心裏的躁動都吐了出去,頹然道:“……行,聽你的。龜縮就龜縮吧。”
    但他隨即抬頭,眼神裏重新燃起火焰,不過這次是壓抑著的、等待爆發的火焰:“王小小,你給我記住!最後兩天動手的時候,誰要是再敢耍花樣,別怪老子翻臉不認人!”
    王小小笑了,這次是帶著達成共識的輕鬆:“放心,嚴肅哥,到時候,我一定把最硬的骨頭留給你啃。”
    張成業紅著臉小聲說:“嚴肅哥,我想上廁所……”
    王小小指了指最角落的樺樹皮桶:“上完,另一個桶裏有草木灰倒在便便上,再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