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這便是段家主母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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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紫寶,你先回家洗澡。”走到祁家院子門外,祁驍臣便把家屬往自家院子裏麵輕輕推了一下。
    宋紫菀脖子伸的老長,一臉想看段家到底會發生什麽的好奇。
    一隻手掌忽然擋在她眼前,被老男人硬生生的轉了個方向,還把她推進院子。
    “我去跟小舅媽打個照麵,省的到時她覺得我不夠尊重她,你快回去洗澡。”祁驍臣輕聲說道。
    宋紫菀站在院子門內,唇角彎起一抹笑。
    洗澡哪有吃瓜重要,什麽時候都可以能洗啊,若是錯過吃瓜,那可是過了這村沒那店。
    祁驍臣眼見小妮子不願獨自回家,無奈的歎了歎氣,隻好走進院子,一把將人打橫抱起來,快步走向大門的方向。
    “我可以在外麵等桉桉啊,他們肯定馬上就回來了…”姑娘莫名心虛,但急中生智的想到了桉桉小朋友。
    老男人溫熱呼吸壓低,聲音輕緩,低而危險道:“別想著湊熱鬧,這瓜不甜。”
    他真擔心一會兒段家鬧得雞飛狗跳,嚇著他們小崽崽。
    段家門庭燈影
    顏管家立在飯廳門邊,隨時響應此刻正坐在餐桌旁用餐的準少奶奶呼叫。
    為林小姐的晚飯做好一個小時了,她還在樓上泡澡,涼了主廚又端回廚房加熱。
    “你就是主廚?知道新鮮的鵝肝做出來是什麽味道麽?”林方盈手裏捏著的銀叉,戳著白瓷盤中的鵝肝,一臉倨傲的教訓主廚。
    主廚不敢被林小姐誤會,立馬解釋:“可能是出鍋時間太久——”
    “那你明明曉得這都做好了一個小時,還端出來給我吃?段家是窮的連一份鵝肝都供不起了麽?還是你根本就沒想認真為我做晚飯?”
    靜謐的飯廳,實木餐桌上突然發出一道銀叉被摔在瓷盤上的清脆響聲。
    “那、那我重新去為林小姐做一份新鮮鵝肝?”主廚一米七八的個子,半彎著腰,滿臉歉意。
    林小姐深吸一口氣,敲著桌麵,“你們自己看看,桌上還灑了湯,也沒人擦幹淨就這麽讓我下來吃飯,我請問你,這就是段家工人該有的做事態度?”
    顏管家微微垂著眼睛,站在飯廳門外,紋絲不動,也沒進去打圓場。
    正當飯廳裏的苛責聲激烈的一刻,庭院裏麵傳來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
    但這腳步聲卻有別於段家兩位男主人,倒像是…
    軍靴踩在青石板上發出的聲響,比往常沉了幾分。
    老管家太陽穴突突突跳了跳,望向紫檀木大門的視野中,徐徐出現一道勁裝打扮的冷肅身影。
    看清鬱淩霜那張陰鬱麵孔,老管家臉色瞬變。
    跟著站在飯廳門外的幾個阿姨,心髒都嚇得‘咚咚咚’狂跳起來,扣著雙手,連忙奔向單槍匹馬來到滬城的鬱隊,“鬱隊回來了!”
    鬱淩霜眉峰緊蹙,眼底還帶著訓練場上未散的戾氣。
    摘下戰術手套的動作帶著股狠勁,重重的隨手往邊上扔出去,也沒應聲,徑直往主樓走。
    張媽迎上去想接過她摘下的手套,手剛伸到半空就頓住了。
    “你啞巴了?既然想要重新去做一份鵝肝,還呆愣在這兒是幾個意思?”
    鬱淩霜腳步一頓,側身看向飯廳。
    淩厲目光看著立在飯廳門口的老管家,“是誰在吃飯?”
    “她就是聞笙帶回家的林小姐,說是搬進段家親自照顧桉桉小朋友…”老管家連忙走過去,聲音很低的解釋了兩句。
    “你確定她搬進段家是為了照顧孩子,而不是給我當祖宗?”
    鬱淩霜朝著前一瞬扔手套的方向略一伸手,“手套拿來。”
    聞言,還站在旁邊的張媽雙眼愣了幾秒,反應過來連忙轉身去幫太太找到手套,恭敬遞上。
    那雙訓練特警隊的隊員時,常年帶在手上的特製手套,重新套在了鬱淩霜手上,軍靴壓著地板,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徐徐轉過飯廳大門走進去,鬱淩霜便看到水晶燈映照下,主位上背對著飯廳大門,坐著一個穿著藕粉色絲質浴衣的女人。
    女人正用銀叉撥弄著餐盤裏的食物,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個家真正的女主人回來了。
    此刻,正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這一幕。
    “鬱隊…”主廚看到了裹挾著一身凜然氣息的女主人走進了飯廳,連忙過來打招呼。
    林方盈連忙回頭,沒料到會突然冒出個氣場強大的女人,愣了愣才揚起下巴:“你是誰?沒看見我正在吃飯麽?”
    “我是誰?你連這個家誰是女主人誰都沒搞明白,也敢坐在段家主位?!”冰冷的嗓音劃過死寂空氣,鬱淩霜緩步走到餐桌旁,居高臨下的蔑視著一臉驚愕的女人。
    就是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當年費盡心機爬上了她兒子段聞笙的床,汙染了她兒子何等矜貴的身體!
    下一瞬,猶如淩厲雄鷹倏然伸出利爪,一把抓住林方盈披散的頭發,“啪!”
    一道狠戾耳光扇到她臉上。
    “啊!”林方盈被突然的惡意攻擊慘叫一聲。
    還沒緩過勁,臉上又被“啪啪啪”幾道清脆狠戾的耳光扇的鼻血都噴出來了。
    最後,穿著軍靴的腳,很不客氣的一腳把這個登堂入室的狐媚子踹下主位。
    “嗚嗚嗚…”林方盈被踹到地板上,臉疼的腦子嗡嗡亂響,腰側被這女人一腳狠踹下去,疼得她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原本喧鬧的空間驟然安靜。
    鬱淩霜冷笑一聲,搖著手腕,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這副德行,也敢妄想我兒子!”
    “你是不是誤會我了?我是桉桉的媽媽,搬進段家是為了更好撫養孩子,你卻不分青紅皂白打人,問過聞笙的意見嗎?”
    林方盈含著眼淚,臉上沒有一處是好的,前陣子才做的最後一次修複手術,要不是貼著藥貼,剛才肯定會被打破。
    “還沒到段聞笙當家的時候!”鬱淩霜目光掃過跌坐在地板上,臉色發白,一臉髒汙的女人,“我們段家的門,豈是你這種心機女人進得來的。”
    “把這髒東西扔出去,我的家,不允許留下這個女人一絲一毫的痕跡。”
    老管家連忙示意幾個阿姨過去,把人從地上弄起來。
    林小姐徹底慌了,“不,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桉桉的媽媽…”
    庭院另一邊,祁驍臣剛送小妮子上樓,好說歹說把人留在家裏,匆匆下樓出來,便聽到段家傳來女人的淒慘叫聲。
    他不難猜到,準是林方盈被舅媽修理了。
    鬱淩霜比起尋常女人,更有力量,常年待在特警隊,還帶訓隊員,稍有不順她的意,就會對下邊的隊員進行體罰教訓。
    “可別把人打傷了!”
    祁驍臣駿高挺拔身影穿梭在庭院的小徑中,腳下步履急促,剛邁進紫檀木大門。
    就聽到舅媽吩咐老顏把林方盈丟出段家大門。
    他疾步走進飯廳,看了看裏麵的情況,便看到林方盈兩隻鼻孔流著鼻血,臉頰也被打的全是冒血珠的慘狀。
    “咳咳,”祁驍臣收回打量目光,叫了一聲,“舅媽,怎麽還動手了?”
    鬱淩霜早就窩了一肚子火,冷眸斜睨了一眼進來的男人,“怎麽,我還不能在我家動手?”
    “有話好好說,若是林小姐沒做錯什麽,你這樣——”
    “輪得到你來教訓我麽?你是不是忘記自己姓什麽了?段家的事也敢插手!”鬱淩霜擺出了一副段家女主人的高傲姿態,對外甥說話毫不給顏麵。
    祁驍臣能坐上滬城省廳的第一把交椅,便不是普通男人的心智。
    被當眾教訓了。
    他深邃眉眼劃過一抹鋒利氣息,扯唇一笑。
    “舅媽提醒的對,我始終記得姓祁!不過,你要是問我,是否有資格管段家的事,也許,可以叫我媽來跟你理論。你看,是現在給我媽打電話,還是等小舅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