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反應那麽大？方老師可是我們學校女生公認的教課第一名，顏值也排在榜首，他一來，輕輕鬆鬆就霸占了雙榜首。”
    簡司語滿臉崇拜，扯了幾張餐巾紙遞過去，那樣子活像雙榜首的這位跟她有啥關係。
    資本家脆弱的小心靈隱隱有點受傷。
    女人果然都是外貌協會、顏值至上的雌性動物，不過他有點好奇那個方老師到底長得有多出眾。
    “拜托，姑娘你是去讀書學知識的大學生，一天到晚注意力就盯著老師。”
    秦院長被姑娘炫耀的沒表情，揉著紙團團擦了擦嘴角和桌上的飯粒，“難怪現在的大學生畢業出來找不到好工作，不是沒有原因。”
    “秦院長你還不信？跟你說嗷，方老師真是少見的紳士與精英氣質的綜合體，凡是聽過他講課，沒有不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邊。”
    “這麽說你也拜倒在方老師西裝褲下邊了？”資本家眯起危險眼眸，語氣鋒芒畢露。
    “我說的是她們……”簡司語心跳怦怦跳，這下真的必須祭出方老師講課的帥照。
    姑娘隱藏不住的羞澀，劃開手機，進入班級群聊天相冊，點開一張方老師在課堂上的帥氣側麵照片：“呐，自己看，看了就知道我並沒有誇大其詞。”
    男人眸光複雜，在她臉上定格了幾秒。
    視線順著姑娘舉起的手機屏幕望過去，定睛一瞧，嘴角不受控的動了動，類似輕嘲般地笑了一下，“就他？”
    資本家頓時就對姑娘們的眼光表示懷疑。
    他還以為是哪裏來的大帥哥，原來是韓晏山姨媽家的小表弟方淮序。
    也就是大理書香門第夏家的外孫，高中畢業被常青藤名校錄取，去國外留學後，成績優異，留校任教多年。
    去年接到複大邀請，經過多方考慮才決定回國工作。
    年初，方老師回國，僅僅回大理待了一星期，就組隊遊曆祖國的名山大川，出去旅遊了幾個月回到滬城，恰好碰到他們迤西圈子十幾個男人組隊，相約到遊泳館遊泳。
    嘶，他們遊泳那天……
    秦院長回憶了一下，那天屬於男人們的專場娛樂時間，老祁連宋醫生都沒帶。
    這姑娘自然也沒機會見到她那空降到複大，同時霸占了雙榜的高顏值方老師在遊泳池裏遊出了鯊魚氣質的畫麵。
    莫名就有點想癟嘴。
    “秦院長你就服個輸唄，人家方老師海歸派精英，聽說還是個單身狗，嘖嘖，課堂上幽默風趣，現在你應該能明白女生們瘋狂追求他的原因了吧？”姑娘嬉笑著摁滅屏幕。
    那意思活像在嘲諷麵前的男人：明白你為什麽沒有女生倒追了吧？
    資本家重新捧起米飯，扯唇冷笑，“方老師？”
    “對，他全名叫方淮序，名字也超有教書育人的氣質。”姑娘崇拜的不行。
    “你們學校的女生是不是想弄到方老師的豔照啊，床照啊或者是簽名照的什麽的？”
    “這你都猜到啦？！”姑娘表示震驚。
    秦院長牙齒一用力，將一塊涼拌黃瓜咬碎，“都是男人，這都想不到還怎麽當外科醫生？”
    “這和當外科醫生有什麽關係麽？”
    簡司語眸子呆呆的看著他，有點沒有意會過來他想表達什麽意思。
    頓了頓，她興奮道：“現在我們學校已經有那麽一小撮人，想搞到方老師的簽名帥照，你說要是我弄到這種東西，價格還不得隨便我喊的嗎？”
    “你能不能把心思用在正經事上麵？到了學校，還想賺中間商差價。”資本家無語。
    本來，韓晏山前兩天邀請他周末過去玩，現在他不想捎上女大一起去韓家玩兒。
    若是被她發現方老師竟然還是迤西男人，還不得厚著臉皮倒追人家？！
    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這事，他可不想成全。
    一頓帶著火藥味的晚飯終於結束。
    姑娘重新回到了操持家務的節奏當中，還沒收碗筷，便是先去整理雇主的臥房，把門邊裝著滿滿一筐髒衣服搬到洗衣房。
    兩台靜音智能洗衣機同時運轉。
    簡司語回到學校才過兩三天校園生活，回到廚房刷碗，愣是刷出了直播間女主播的氛圍。
    嘴裏哼著歌，一邊刷碗，不時偏頭去看一眼手機上熱鬧紛紛的金融係大群。
    群裏不時有人祭出一張方老師的帥照，不過這些照片都經過特別處理，要不是給方老師加了腮紅，便是給方老師加了搞笑字幕。
    秦院長站在陽台消食後走進書房坐下。
    書房，暖黃的台燈映照下，資本家斜倚在椅子上，清淡眼眸不時瞥向門外歌聲遙遙的方向。
    這時，韓晏山打來電話。
    “嗯，晏山，下班啦？”
    電話裏麵傳來了韓隊標準的渾厚嗓音，“今天還算準點兒，那什麽，明天你醫院那邊不加班吧？”
    “明天暫時還沒有其他安排，怎麽，請我去你家吃飯啊？”
    “不加班的話，周末我們一起出去打球吧，小方說剛來滬城，認識的朋友不多，想約大夥一起去上次去的酒店內體育館打球。”韓隊說道。
    本來韓晏山可以邀請大家去武警總隊打籃球，但是他們單位畢竟是公家單位。
    打完球，哪有待在酒店一條龍吃吃喝喝服務那麽爽啊。
    資本家嘴巴癟了癟，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真不想見小方啊。
    小方比他們幾個老男人都小，所以站在他們一起特別能顯得更年輕有為。
    他撓了撓眉頭，“老祁去不去啊？”
    “驍臣說，明天早上先陪宋醫生去醫院婦產科孕檢，完了之後才能到酒店跟我們會合。”
    “那行吧。”
    掛了電話，資本家一雙清潤眼眸盯著手機，琢磨著明天找個什麽借口。
    但是他還不知道，接電話的時候，剛好簡司語在飯廳擦桌子。
    姑娘胸前還係著圍裙，那張俏麗麵孔悄然出現在書房門邊，“秦院長，明天你們要出去打球的哇？”
    “嗯。”斜倚在書桌後麵的男人神情輕頓，眼神不善的淡瞥她一眼。
    “是不是和祁廳他們約了出去打球，那宋醫生肯定也跟著去對不對？”
    “不對，你猜錯了，明天是男人們的專場娛樂時間，不關宋醫生一個孕婦什麽事。”資本家回答的十分幹脆，沒給女大借機跟他一起出門的發揮空間。
    姑娘悻悻的轉身走開，心情還不錯，繼續操持家務活。
    把家裏地板都拖了一遍，該消毒的消毒，衣服洗好也晾曬到了陽台上。
    她又去主臥，給資本家床上換了一套幹淨的四件套，床鋪都整理好之後，這才去回客臥洗澡。
    洗完澡出來去廚房接水喝，碰到了資本家從書房出來，“秦院長， 明天早上想吃點什麽？煮粥還是別的？”
    資本家神情愣了幾秒，頓時想起明天他們男人約的是早上去吃酒店自助餐。
    “呃，你就做自己的那份，我可能不在家吃。”
    “你們是不是約了到家酒店吃早餐？上次我聽宋醫生說，摩天大樓的自助早餐，外麵的人根本吃不到，隻有在酒店住宿的客人才能刷卡去吃，那你們是老板給了特別優待？”
    “規矩都是段家自己定，不過老祁明天早上要陪宋醫生到醫院做孕檢，你跟著去了，也沒有女生跟你一起玩…”
    “段雨嫻不是也要去嗎？”簡司語靈機一動，眨著水汪汪的眸子滿是期待。
    她還沒吃過摩天大樓酒店內設的自助餐早餐，所以如果有機會跟著去見識一下…
    “哎呀，算了算了，你想跟著去就早點起床，睡懶覺，我可不帶你出門。”資本家無力的搖了搖手，徑直走進臥房睡覺。
    晚上，簡司語激動地有點難以入眠。
    抱著手機，刷了好一陣子群聊才勉強入睡。
    次日早晨，她起的比資本家還要早，兩人洗漱後便是一起出門去陸家嘴的摩天大樓。
    韓晏山與段雨嫻婚後所住的小區，便在濱江大道，距離陸家嘴也就一腳油門的工夫，所以他們兩口子到了酒店，便在大堂等候其他人。
    他倆待在大堂親昵的拉著手說話時，就看到秦院長領著女大一起來到酒店。
    “韓隊，”
    “嫻嫻。”
    簡司語肩上斜挎著一隻小包，跟在秦院長身後側，大方的跟他們打招呼。
    韓晏山很顯然沒有想到老秦會帶著女大一起出來打球。
    兩個男人一見麵，相約一起去109層拍攝日出後的城市風景，簡司語對拍照興趣缺缺，獨自留在大堂等候。
    他們剛上去不到兩分鍾，簡司語便看到電梯裏麵出來一張熟悉的麵孔。
    “方老師？！”姑娘整個人都震撼了。
    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眼睜睜的看著方老師和另一個年輕男人從電梯出來，邊走還在接電話。
    簡司語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方老師，她連忙從大堂吧起身，走向他們，“方、方老師…”
    俊朗帥氣的方老師便掛電話，眼神落在走到麵前的姑娘身上。
    遲疑了幾秒，才露出陽光般的笑容，“你是金融係的？”
    “啊，是啊…”簡司語害羞極了，想個沒見世麵的小姑娘，一雙手指緊緊絞在一起，點了點頭，“我叫簡司語。”
    “噢！原來你是金融係的才女，我聽說過你的名字，實至名歸的學霸一枚。”方淮序頓時從金融係的學生們名單裏麵，搜索出一個名列前茅的響亮名字。
    跟在他身邊的友人，目光也在姑娘身上掃了掃。
    方淮序和簡司語打過招呼，便和友人一起走向另一邊的電梯。
    這時，那個電梯剛好從上麵下來，剛好停在空中酒店大堂吧樓層，秦院長和韓晏山夫婦低頭還在看自己拍攝的相片，邊從轎廂出來。
    “哥！嫂子，早上好。”
    段雨嫻挽著老公的手臂，看到小方，便是揮手，“小方你來啦？”
    “不好意思啊，我們學校距離這邊有點遠，遲到了。”小方笑著解釋。
    “沒事，你來了就行，那我們現在就去餐廳吃早飯，吃完早飯去地下一層的體育館熱身…”韓晏山收起手機，轉身走向大堂吧另一個走廊方向。
    簡司語狠狠地呆愣在原地，怎麽搞的，原來方老師竟然認識他們這幫人嗎？
    他還跟秦院長有說有笑，叫他一聲‘哥’？
    大夥走了幾步，秦院長發現女大沒有跟上，他停下腳步，回頭，“司語，還沒餓嗎？跟上啊。”
    所有人都回頭看向呆愣在大堂吧的女大。
    簡司語紅著臉小跑著過去，恰好迎上了方老師同樣詫異的目光。
    方淮序眼神從自己學生身上，慢悠悠地調到了秦院長那張淡泊的臉孔，“哥，她是你女朋友？”
    “不是。”
    “不是。”
    二人異口同聲道。
    方淮序被他倆默契的動作逗樂。
    “哥，這年頭談戀愛都不流行官宣了嗎？你這把歲數了談戀愛又不是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大大方方把你女朋友介紹給我們啊。”
    方淮序說著，拍著秦院長肩膀，一臉笑的無辜。
    韓晏山表情精彩，看看老秦，再看看女大，他倆好像是有點貓膩。
    “你哪隻眼睛看出她是我女朋友？”秦院長沒好氣斜瞥了女大一眼，頓時話鋒一轉，睨著臭小子，“聽說你小子年紀輕輕空降到複大，已經霸占了學校男老師顏值榜和教課榜了？”
    “啊？哥，你聽誰吹捧我？”
    “我就說是吹捧吧，有的人呐非得跟我強。”秦院長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襯衣，故意高聲道：“如果說就你這小模樣都能霸占你們學校男老師顏值榜首，你說，複大的男老師還不得一個個都是啤酒肚，地中海？”
    “……”簡司語頭皮炸開。
    方淮序頂著一張俊臉都快笑僵了，“不是，哥，你不是外科醫生嗎，好像對我們學校的事情掌握的比我還要清楚，不會是你女朋友背後議論的吧？”
    “我說了沒有女朋友，非得給我安個莫須有的罪名。”
    “那簡司語同學今天不是跟你來約會呀？”方淮序回頭指著同樣笑容僵硬的女大，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的精彩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