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神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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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黃聰毅別提多得意了,成功打垮了弟弟唯一的產業,讓他毫無翻身與自己競爭董事長之位的可能,殊不知,樂極生悲,一場致命的災難真在緩慢向他靠近。
    黃為成為了鍛煉黃聰毅的商業和其它各方麵都能力,早早地就將黃聰毅送入了思藍橋學院學習,在今天他們學院的老師組織了一場學術交流會,學術交流地是巴黎,這次交流團隊成員有:
    帶隊老師兩名:女老師叫珍妮,47歲,金色卷發,身材偏胖,帶著一副眼鏡。男老師叫科托,49歲,身高二米三,個子極高,身材魁梧,精通法語,五官板正無比。
    學生30名,全都是美國人,這個故事中之後會涉及的學生共八人:有為集團大公子黃聰毅,之前已做過詳細介紹,這裏就不多介紹。艾利克斯,18歲,對事物有異於常人的敏銳直覺。傑瑞萊斯和傑瑞古斯是兩兄弟,分別是18歲,19歲,和艾利克斯關係極好。安妮和安恩是兩閨蜜,分別16歲,十七歲,長相甜美,身材嬌好,追求者無數。貝拉夫,18歲,身材偏瘦,易怒,安妮是他的女朋友。芙微,21歲,金發細腰,前凸後翹,個子較高。
    候車室等待中的學術交流團隊熱鬧無比,貝拉夫和安妮兩人依靠在長椅上你儂我儂的,好不快活,路過的行人和班級的其他學生也見怪不怪,畢竟這就是這個國家給自己標榜的開放的標簽嘛,然而,團隊中的每個人都不知道,故事已經在他們不知不覺中開始了。
    芙微一個人坐在,候車室的長椅上看著報紙,鼻梁上的眼鏡眶鬆垮垮的,一個不小心,眼鏡便從鼻梁上滑落下來,摔在了地上,此時的艾利克斯正好路過,順手邊將眼鏡撿了起來遞給了芙微,芙微禮貌的說了聲謝謝,艾利克斯沒有回頭看她,隻是點了點頭,便走向了前方那塊巨大的透明玻璃。
    艾利克斯站在那透明玻璃處,從裏麵向外麵望去:外麵天氣極差,烏雲密布,狂風暴雨,幾個維修工圍繞著一架肉眼可見破舊不堪的客機做著那起飛前的最後檢查。飛機的螺絲掉了一顆,那維修工也沒有察覺,隻是用手勢比劃這“好了”,那小型拖車便開了過來,將那幾個飛機維修工給帶走了,那幾個飛機維修工在小型拖車上談笑風生,似乎在談論著待會兒去哪好好吃喝一頓,完成了這最後一架飛機的檢查,他們應該也就結束了今天的工作。暴雨打在機翼上發出的那刺耳的聲響穿透了艾利克斯眼前這塊透明玻璃,進入了他的耳畔,那刺耳的聲響瞬間刺透了艾利克斯的神經,讓他回想起了進入候車室前的那詭異的一幕:
    艾利克斯在檢票口看著那電子光屏上的航班序列號出了神,他不知道為什麽他航班序列號都在不斷的刷新,最後都停留在了一架序列號為104的航班序列號上,而這架航班也正是艾利克斯他們團隊將要登上的航班。
    先生,先生,和你的生日一樣...
    檢票員的招呼聲打斷了艾利克斯的思緒。艾利克斯驚慌地看向檢票員:
    啊,什麽。
    我說你的航班序列號和你的生日一樣,都是104。
    哦,這樣啊。
    直到現在,艾利克斯想起這一幕仍然驚魂未定,他總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沒過多久,艾利克斯一行人就都登上了客機,學術交流團隊的大部分成員也都坐在了各自對應的座位上,場麵十分吵鬧,可以看出學生們對這次旅途充滿了期待也極度興奮。
    極少數沒有落座的是想換作為的,其中便有安妮和安恩,她們想坐在一起,先是找上了安恩座位旁邊的傑瑞古斯:
    嘿,帥哥,能不能換個位置,我的位置在你的好兄弟艾利克斯那,我想和我的閨蜜坐在一起聊聊天。
    啊,這,我倒不是不想換,隻是我這身體有點不太方便,隔三差五地就想去廁所,必須得坐外麵,你看我要是坐裏麵這...
    咦...
    安妮和安恩滿臉嫌棄的走開了。
    此時的艾利克斯剛坐上自己的座位,便被前來找他的安妮和安恩叫住了,安妮和安恩重複著剛剛和傑瑞古斯說得一模一樣的話語,語氣中還帶著懇求的意味。
    艾利克斯出於紳士和禮貌便同意了安妮和安恩的換座位的要求,在艾利克斯起身往後轉的時候,傑瑞古斯還一個勁地向他比劃著“不要”的手勢,艾利克斯隻是無奈的聳了聳肩,便徑直朝著好兄弟傑瑞古斯旁邊的座位走去。
    我說艾利克斯,都說了叫你不要換座位了,咱們座位旁邊一人一個美女不好嗎,你呀真是的。
    誒,那你叫我怎麽辦,兩個大美女都在求著我和她們換座位呢,我在不同意豈不是太不紳士了。
    艾利克斯說完沒有再補充,隻是想把前座後背上的折疊桌子給放下來,趴著睡上一覺。不料艾利克斯右手剛去旋轉那固定前座後背上的折疊桌的旋鈕時,發現手上突然黏糊糊的,等他將右手從那旋鈕處抽回時,發現右手拇指處粘著一塊被他拉得老長的口香糖。
    這是誰啊,這麽缺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旁邊的傑瑞古斯忍不住大笑起來:
    艾利克斯,你這運氣也是沒誰了啊。
    艾利克斯無奈隻得擦去口香糖,繼續旋轉那固定旋鈕,突然飛機一個顛簸,艾利克斯右手輕輕往外一抽,那固定旋鈕竟被艾利克斯活生生的拔了下來,折疊桌子也終於落了下來。
    艾利克斯看向傑瑞古斯:
    我都沒用力,它自己就被我抽出來了,這飛機到底有多少年了。
    此時,學生們也幾乎全部落座了,老師珍妮和科拓坐在飛機座位的最前排,坐著法國手勢,雙手向上來回擺動著,嘴裏一直歡呼著,學生們也都有模學樣地跟著老師們做著一樣的手勢歡呼著。
    飛機就這樣在一片歡呼聲中緩慢拉升,可好景不長,飛機上升後沒多久,機翼兩邊都螺絲便脫落了,此時機艙內劇烈搖晃著,叫喊聲不斷,學生們的表情都是肉眼可見的清一色驚恐。
    飛機門很快便被強大的大氣壓強給衝開了,先是黃聰毅直接被高速氣流給吸了出去,然後是傑瑞古斯,接著是兩位老師:珍妮和科托。機翼內的發動機也由於高速氣流和巨大壓強的破壞直接爆炸起火了,此時的艾利克斯等人抓住了機艙內遇到緊急情況會掉落下來的氧氣罩,像是抓住了這最後的稻草,想要活下來,不至於在高空中因為缺氧而死。可是,空難豈能生還,發動機爆炸引起的大火很快蔓延到了機艙內,先是暴躁男貝拉夫,然後是那兩閨蜜安妮和安恩,再然後是獨處女芙微,最後是艾利克斯,全部都被大火吞沒,死於非命。
    艾利克斯,艾利克斯...
    艾利克斯聽到有人呼叫他,瞬間被驚醒,臉上滿臉的汗珠,神情驚慌無狀,身體已經被恐懼所支配。
    站在他們麵前的正是安妮和安恩:
    艾利克斯,能不能和我們換換座位,我問過你的好兄弟了,他說他那方麵不太方便,求求你了。
    怎麽回事,和夢裏一模一樣的場景,艾利克斯此時真的被嚇住了,他沒有回答這兩個金發女,隻是轉頭看向他的好兄弟傑瑞古斯,此時的正比劃著和夢裏一模一樣的“不要”的手勢。
    艾利克斯雙腳抬起,雙手支撐著前後兩排座椅的頂端,用力彈跳,直接越過了堵在他麵前的兩個金發女,也來不及讓這兩個金發女給他讓道了,此時的艾利克斯隻想最後確認一件事,他來到傑瑞古斯座位旁邊坐下,傑瑞古斯說著和他夢境裏一模一樣的埋怨他的話語。隻見艾利克斯用右手摸向那旋轉按鈕看不著的部分,再將又手迅速抽出,果然右手拇指上沾滿了那被拉得老長的口香糖。艾利克斯在伸手去拔那旋轉按鈕,還沒用力,那旋轉按鈕便被輕而易舉地拔了出來。
    此時的艾利克斯幾乎可以斷定,他做的夢不是普通的夢,而是預知夢,而他所乘坐的這架飛機將會墜毀。想到這,艾利克斯那久崩的緊張的神經讓他再也無法冷靜下來,他從座位上跳了出來並且高聲叫喊著:這架飛機要墜毀了,不能起飛,我要下機,我要下機。
    其它的乘客像是看猴子一樣地看著艾利克斯,幾乎沒有一個人相信他,除了那個獨處女芙微聽到艾利克斯的講話後,神情也緊張了起來。
    此刻那暴躁男貝拉夫站了出來,一個直勾拳就打向了艾利克斯的下巴:
    飛機都快要到起飛了,你在這裏發什麽瘋,還在那裏瘋叫:
    啊,啊,啊,飛機要爆炸了,飛機要墜毀了,你是不是磕藥磕傻了,別在這裏影響我們去巴黎交流,要是飛機真的因為你起飛不了,你看我不揍扁你。
    說話間,貝拉夫又舉起了拳頭要揍艾利克斯,眼看就要揮拳了,結果被聽到暴動聲趕來的機長給拉開了。
    貝拉夫見教訓艾利克斯不成,便開啟了嘴炮攻擊:
    艾利克斯,你不是說飛機要爆炸墜毀了嗎,那你還不趕緊滾下機去。
    是啊,是啊,下去吧你,別影響飛機正常起飛,我們還要去巴黎呢。
    艾利克斯本想救這些乘客一命,可是乘客的表現讓他一陣心寒,巨大的憤怒化成了一身的蠻力,直接掙脫了空姐的製服:
    下機就下機,我本來也是要下機的,你們就留在飛機上等死吧。
    說完,艾利克斯便被機長帶下了飛機。
    接著,機長看向了鬧事打人的貝拉夫:你打人鬧事,也要下機。
    機長,我是看他造謠生事,才出手教訓的。
    結果一樣,必須下機,我是機長,在我的飛機上鬧事打人,就得下機,這是規矩。
    貝拉夫惡狠狠地盯著艾利克斯:
    艾利克斯,下機後你給我等著。
    好啊,我等著,我怕你不成。
    安妮見男朋友貝拉夫下了飛機,也跟著下了飛機。安恩見好閨蜜安妮下了飛機便也跟著下了飛機。傑瑞萊斯見艾利克斯下了飛機便朝著傑瑞古斯說道:
    艾利克斯精神狀態不太好,你下機照顧一下他,臨行前,他父母也交代我們好好照顧他的。
    好,那哥你一個人行嗎,要小心啊。
    我沒問題,你快去吧。
    再接著獨處女芙微也下了飛機,她似乎也有著某種不好的預感。黃聰毅在飛機上盯著獨處女芙微看了很久,立誌要把她搞到手,見芙微下了飛機,便也跟著下去了。
    最後女老師珍妮對男老師科托說道:我下去照顧一下下機的學生們,你帶著飛機上的學生們繼續飛往巴黎。我和下機的學生們乘坐最近的一趟航班趕往巴黎。
    還是你去吧珍妮,照顧學生們這塊你比我有經驗。
    不,還是你去吧,你法語好,到了巴黎溝通交流也方便些,不然這麽大一群學生,沒一個懂法語的可怎麽行。
    好吧,那你叫我去吧。
    男老師科托無奈隻有答應留在飛機上照顧機艙內的學生們,女老師珍妮則跟著下了飛機。
    很快,艾利克斯一群人便都被機長拽下了飛機,機長看向候車室的安保隊長:
    這些人,擾亂機艙內的秩序,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在上飛機。
    說完,那機長便揚長而去,留下艾利克斯一行人在候車室內,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很快,艾利克斯和貝拉夫便又扭打在了一起,旁邊的安保人員也在不斷的勸架,企圖用蠻力將他二人拉開,可是他二人都怒氣上頭,一身的力氣,幾個安保人員一時間竟也無法將他們拉開。
    轟—
    天空中突然一聲巨響,艾利克斯和貝拉夫也被巨大的爆炸聲驚住了,抬頭發現正是104客機在不遠處的空中爆炸了,劇烈的爆炸聲響形成的衝擊波很快就擊碎了候車室內那塊巨大的透明玻璃,貝拉夫等人都被驚住了,他們都像看怪物一樣的看向艾利克斯。
    貝拉夫嘴巴硬得向石頭一樣,他看向在他身旁的艾利克斯:
    你別以為我會感謝你救我一命,我是自己下得飛機,和你沒關係。
    無所謂。
    此刻的艾利克斯也恢複了平靜,慶幸預知夢救了他一命。
    很快聯邦局的顧問便來到了候車室內,對艾利克斯等人進行了一一詢問:
    珍妮,你為什麽下飛機?
    我是學生們的老師,我看到艾利克斯狀態不好,我得對他們負責,就跟著下來想要照顧他們。本來科托說他要下來照顧孩子們的,結果我說他法語好,到巴黎後方便溝通交流,讓他帶著孩子們先去巴黎,他就留下來了,沒想到...
    女老師珍妮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淚,此刻的內心別提多懊悔了。
    貝拉夫,你為什麽要打艾利克斯,是否是和他有預謀地作案?
    不是,警官,你在開玩笑的吧,我看他擾亂機艙內的秩序,危言聳聽,我才出手教訓的,我和飛機爆炸可是沒一點關係啊。再說了,下飛機也不是情願的,是那個機長說我打了人鬧了事,非要讓我下機。
    安妮,你沒有打人也沒有鬧事為什麽也跟著下了飛機?
    我看男朋友貝拉夫下機了,我就也下來了,總不能讓我一個人去巴黎吧,那多沒意思啊。
    安恩,你為什麽下飛機,難道就是因為安妮是你的姐姐嗎?
    警官,這個理由還不夠嗎,我姐姐安妮都下飛機了,我一個人去巴黎有什麽意思啊。
    黃聰毅,你為什麽下飛機,你和這些人平常也很少往來,聽說你隻喜歡賽車,你父親送你過來思藍橋應該也隻是來學習管理商業的吧。
    警官,我喜歡美女啊,這個你可以到處去問,你看那個喜歡看書的獨處女多有意思啊,我本來就想釣她的,她都下機了,我還留在飛機上幹什麽啊。我父親讓我學習管理還是商業那都是他的想法 我是想幹我自己想幹的事。
    芙微,你為什麽下飛機,你和他們平常幾乎不說話,怎麽也跟著下機的。
    我小時候也有過艾利克斯這種預感,那年我八歲,預感我父親會出意外,結果那天我父親果然出了意外,再也沒有回來。所以我相信艾利克斯說的飛機會爆炸的事情。
    傑瑞古斯,你為什麽下飛機?
    我哥哥說答應了艾利克斯父親,這一路上要好好照顧他的,加上我們和艾利克斯本來也是好兄弟,哥哥就讓我下機照顧他了。結果我哥哥留了下來,永遠回不來了...
    傑瑞古斯一陣悲痛,滿臉都是鼻涕和淚珠。
    艾利克斯,你是當事人,你為什麽說飛機會爆炸,你是否磕藥了,還是說這就是你策劃的一場有計劃有預謀的恐怖襲擊?
    我沒有磕藥,我看到它了,一切都很真實。
    艾利克斯手舞足蹈的比劃著,旁邊的黑人警察看得一愣一愣的。
    你看到了什麽,說清楚,艾利克斯。
    我看到飛機會爆炸,那不是夢,一切都很真實。我醒來後,人們都行為和說話都和我看到的一模一樣,這是上帝對我的警告 他叫我拯救飛機上的乘客,可是很多人都不相信我,也不願意下來,最後隻有這幾個跟我下機的人活了下來。
    艾利克斯等人很快便被從詢問室釋放了出去,詢問室內那詢問的警官看向黑人警察:
    你不會相信了艾利克斯說得那鬼話了吧。
    這小子說話邪乎得很,有那麽一瞬間我真的相信了他說的。
    然而這場災難並沒有結束,一切才剛剛開始,神罰一旦降臨,沒有人能夠從其中逃出。
    候車室內的學生們也一個個地被家長給接走了,艾利克斯走向女老師珍妮:
    老師,你還好吧。
    走開,你不是我學生,你是魔鬼,你是魔鬼。
    艾利克斯無奈,隻得走開,跟著父母坐車離開了機場,途中還搭載了那獨處女芙微。
    很快,艾利克斯便回到了家中,他一個人進入了自己的房間,此時的他還不知道神罰會持續追殺逃脫的每一個人。窗外的狂風卷起了桌麵上的報紙,報紙被卷進了旁邊的風扇裏,在扇葉的攪拌後,一塊碎片又落在了桌麵上上,上麵是五個字母Jerry。
    第二天的天亮得很早,艾利克斯也起得很早,他打開電視看著新聞,還在被104航班墜毀的新聞牽引著思緒的艾利克斯突然被插播的一條新聞嚇到了:
    下麵插播一條相關新聞:昨日104航班的幸存者黃聰毅,今早在路口飆車,被路過的來不及減速的卡車直接撞飛,當場死亡,黃聰毅是華國名企有為集團的大公子,此次死在我美國,不知道會帶來什麽不好的影響。還是真的像專家所說的那樣,死神來了,你是無論如何都躲不掉的呢。
    艾利克斯想起了桌麵上的報紙碎片上的名字“Jerry” 頓時明白了一切,這是一場神罰,神罰會追殺每一個逃脫死亡的人,報紙上的Jerry一定是預知夢裏的下一個死亡對象—傑瑞古斯,我得去救他。
    艾利克斯幾乎是用沒停過的奔跑狀態趕往傑瑞古斯家,此刻的傑瑞古斯正在洗漱台前掛著胡子,地麵上不知從哪裏流來了一股清水,清水正在光滑的瓷板上緩慢地向傑瑞古斯靠近。傑瑞古斯突然被刮胡刀刮破了皮肉,瞬間的疼痛感讓傑瑞古斯抬起了右腳,似乎這是身體因為疼痛而做出的不自覺的動作,也正是在傑瑞古斯抬起右腳的刹那,那股清水也恰好留向了他右腳的落腳地的位置,等傑瑞古斯再起落腳,右腳也重心不穩加上被清水覆蓋的地麵幾乎失去了摩擦力,一個踉蹌,重重地摔倒在了旁邊的浴缸內。傑瑞古斯本能地到處亂抓支撐物,卻不小心抓到了旁邊的窗簾上的鋼絲線,鋼絲線被越來越長,傑瑞古斯胡亂掙紮,傑瑞古斯的脖子上很快就纏滿了鋼絲線,此時的傑瑞古斯被鋼絲線纏繞地喘不過氣,右手向上一頓亂抓,又不慎打開了浴缸上的噴頭開關,浴缸被噴頭中噴湧而出的水緩慢填滿,傑瑞古斯也重重地摔倒在了浴缸內,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脖頸處青筋爆起,滿臉被脹得通紅,加上浴缸內的水慢慢將他淹沒,最終還是失去了生氣。
    等艾利克斯趕到的時候,傑瑞古斯的家前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停滿了警車,還有前來救援的救護車。那在候車室的詢問警官也注意到了在遠處觀看的艾利克斯,艾利克斯還想上前看看是不是傑瑞古斯死了,被突如其來的叫喊聲打斷了前進的腳步:
    艾利克斯,艾利克斯,這裏,快來這裏。
    艾利克斯循著聲音望去,看到了躲在一旁的樹枝葉後麵的芙微,雖然不明所以,還是照做跟了過去。
    芙微,你怎麽也在這。
    你是不是預感到事情還沒有結束,我相信你說的話,但是警方肯定不會相信你,現在他們已經把你列入了104航班爆炸案的嫌疑人了,你在出現在傑瑞古斯死亡的現場,就再也洗不掉嫌疑了,那樣的話,你會被抓進去的。
    死的人真的是傑瑞古斯嗎。
    是的,我在警察那之前過去確認過了,死的就是傑瑞古斯,你是不是還能看到一些跡象。
    我看到了Jerry,我預感可能他要出事就過來了,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你也能看到嗎。
    我現在看不到了,但是小時候經常能看到一些預知夢,我八歲那年曾經預感到我父親可能會出事,結果那天之後他就真的再也沒有回來,自那之後,我幾乎就沒看到過預知夢了。
    那我們現在隻有救下死在我們現在前麵的人,才能打亂神罰的順序,這樣才有機會逃脫神罰是嗎。
    是的,你還記得預知夢裏我們死亡的順序嗎?
    我先得回去看看座位圖 一時也不能完全想起來。
    座位圖我帶來了,你看看。
    好,按照座位圖,最開始死的是那個富家子黃聰毅,然後是傑瑞古斯,接著是兩位老師珍妮和科托,緊接著是貝拉夫和那兩閨蜜安妮,安恩,再然後是你,最後是我艾利克斯。
    那麽按照你看到的死亡順序,排除已經死掉的黃聰毅,科托和傑瑞古斯,接下來會被神罰的就是珍妮老師。你現在能看到什麽跡象嗎,也好讓我們知道怎麽救她。
    說話間,隻見不遠處幾個小孩正在玩火,附近的樹林都被這幾個熊孩子給燒沒了,火光衝天。
    火,是火。
    艾利克斯和芙微兩人異口同聲道。
    騎單車去,那邊有幾輛單車沒上鎖。
    芙微,我先騎車趕過去,你給珍妮老師打電話讓她一定不要靠近火,她現在害怕我得緊,不會接我的電話。
    說罷艾利克斯又踏上了拯救珍妮老師的路途,而此刻珍妮老師正放著那錄影帶清理著行李,準備離開這讓他神傷的是非之地,她從洗菜台拿下了一個杯子,在果汁機裏接上滿滿一杯果汁,喝了一口,便順手放在了旁邊的老式電視機上,電視機沒有關,顯示屏還在運作,播放著最近的新聞。珍妮也不管電視機在放些什麽,隻是一味的收拾著行李,絲毫沒注意到果汁杯麵的果汁已經流入了電視機內部,電視機表麵已經冒出了陣陣白煙,直到轟地一聲巨響,珍妮才注意到電視機已經短路了,可是為時已晚,電視機已經起了大火,珍妮焦急地拿著洗菜池旁邊的抹布滅火,不料火勢越來越大,電視機上的果汁杯也因為大火吞沒的原因膨脹炸裂,玻璃碎片向利劍一樣地刺穿了珍妮的腹部,珍妮疼痛難忍癱倒在地上起不來身,珍妮用手在砧板上到處摸著,想找找看有什麽滅火材料沒有,此時的大火幾乎已經蔓延到了這個屋子,可滅火材料沒有摸到,珍妮卻把砧板上的水果刀給摸落了下來,水果刀好巧不巧就直接紮進了躺在地上的珍妮的心髒,珍妮瞬間鮮血直流,再也沒有力氣動彈。
    此時,艾利克斯也趕到了珍妮的住所 見到房屋已經起火,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就衝進了屋內,進入屋內看著躺在屋內鮮血直流的珍妮,艾利克斯也慌張了起來:
    珍妮老師,你別怕,我,我來救你。
    艾利克斯先是用手捂住了珍妮腹部那一直流血的傷口,又發現珍妮心髒處插著一把水果刀,想都沒想就把它拔了出來。也就在艾利克斯拔出水果刀的瞬間,珍妮也徹底失去了生氣。艾利克斯見到手上拿著的水果刀,再看向躺在地上沒法睜著大眼睛看著自己的珍妮,慌張無比,直接逃出了屋子,在艾利克斯套出屋子的瞬間,屋內也發生了巨大的爆炸,屋子和珍妮都沒了。
    艾利克斯焦急地打電話給芙微:
    芙微,珍妮老師也死了,我們現在需要聚集剩下來的幸存者報團取暖也方便我們隨時知道他們的動向,好作出救援行動。
    很快,剩下的幸存者貝拉夫,安妮,安恩都被艾利克斯和芙微聚集到了一起,他們集合的地方是一個街邊的漢堡果汁店,此時他們正在漢堡果汁店外麵的坐椅上坐著,每個人臉上表情不同,但是那份害怕的神情是一模一樣的。
    暴躁男貝拉夫率先發言:
    艾利克斯,你是想說我們非死不可嗎,空難我都能活下來,我就是天選之子,我告訴你,就算你們都死了我也不會死,去死吧你,艾利克斯。哈哈哈哈哈哈哈。
    貝拉夫邊咒罵著艾利克斯邊向後邊的馬路退著,好巧不巧,此時一輛失控的卡車正朝著貝拉夫的方向衝來,還沒等貝拉夫回過神來,失控的卡車就徑直朝著他衝了上來,貝拉夫當場被失控卡車撞成了肉泥。
    安妮和安恩兩閨蜜被這血肉模糊的景象嚇得不輕,慌張地向艾利克斯詢問活命的辦法。
    我現在也還沒有看到什麽跡象,你們一定要小心水電火還有刀之類的危險物品,盡量減少外出,電話保持暢通,一有情況我第一時間聯係你。
    艾利克斯交代完便和剩下的幸存者分開了,獨自在家中尋找著各種有可能的跡象。
    艾利克斯突然聽到父親抱怨著家中天花板漏水,立刻反應過來,安妮和安恩將會死於和水有關的事情,著急地撥通了電話:
    喂,安妮,你告訴你的姐姐一定要遠離水,聽到了嗎,我看到了,跡象是水,喂,能聽到嗎。
    隻聽見電話那頭是一陣號主去洗車了,有事請留言的機器人聲音。
    接著艾利克斯撥通了芙微的電話:
    芙微,是水,我看到跡象了,但是我打不通安妮的電話,她留言說和安恩洗車去了,你知道她們常去的洗車的地方嗎?
    我知道她們家附近有一個自助洗車房,她們應該是去那裏洗車去了。
    好,那我開車來接你,我們一定得趕快過去,她們接觸水就會遇到危險。
    此時,安妮和安恩已經把車開到了自助洗車房,副駕駛的安恩打開車窗投幣,那洗車房內的刷子就開始旋轉起來了。緊接著安妮關上了所有的車窗,將小車開進了自助洗車房,起初一切還算正常,刷子在小車四周刷著,四周噴灑著泡沫,把小車刷得有光發量,直到水管噴水清洗車聲的泡沫時,由於高壓水槍的衝力過大,小車的天窗竟然被自動打開了,更可怕的是安妮無法操控天窗關閉,眼看著車內就要被大水淹沒,安妮點燃了油箱,踩足了油門想要衝出自助洗車房,可是水勢太猛,發動機也短路熄火了。安恩想打開車門逃生,不料車門也因為浸水無法打開,安妮安恩拚命地墊起腳尖,才保證鼻子不被大水淹沒,可以呼吸。可是安妮和安恩的力氣越來越小,水位也越來越高,眼看著她們就要被大水完全淹沒的時候,艾利克斯帶著芙微駕車趕到,艾利克斯沒有絲毫遲疑,直接換上最大檔,油門一腳踩到底,衝進了洗車房,終於將安妮和安恩給救了出來。
    安妮和安恩送了一口氣,看向艾利克斯:
    艾利克斯,謝謝你救了我們,我們這是不是算已經躲過了神罰,就不用死了呀。
    應該是這樣的,以後你們想玩什麽就去玩,再也不會遇到這麽離譜的死亡方式了。
    此刻艾利克斯還不知道,他將為自己對神罰的輕視付出慘重的代價。
    安妮和安恩兩人信以為真,繼續玩耍快活著,在周六的某天,他們踏進了那家常去的日光浴店,店家在打著電話,安妮和安恩示意店家自己可以進去操作機器,畢竟都是老主顧了。
    店家捂住電話那頭開口道:
    你們這次記得不能將果汁帶進去了,說完便出去了。
    安妮和安恩兩人隻是口頭答應著,卻還是將果汁帶了進去。
    店家為了安靜的環境走出了店內,用一個牙膏卡在了門縫裏以避免大門被關上進不去。可就在店家和電話那頭聊得火熱的時候,一陣大風將那牙膏吹破了蓋子,在風力和大門的擠壓下,裏麵的牙膏緩慢的被擠了出來,大門在被擠壓的出來的牙膏的潤滑和大風的雙重作用下,還是被死死地關上了,此刻的店家還沒有注意到大門已經被大風給自然關上了。
    另一邊安妮和安恩則將沒喝完的果汁放在了靠著一根長棍的桌案上,安妮將日光浴機器的功率調到了最大。
    姐姐,那店家不是說這機器隻能承受全額功率一半大的功率嗎,你將功率調到最大不好吧。
    你忘了咱們之前的功率都是調得這麽大的嗎,不也沒出事嘛,再說了功率調到最大這日光浴曬地才有意思嘛,不讓你那一點點的日光什麽時候才能夠達到保養皮膚的效果呢。何況艾利克斯不是說了嘛,我們已經逃過神罰了,你還擔心什麽呢。
    也是,那就一起曬日光浴吧。
    安妮和安恩脫去身上衣物,隻至一件不剩,才躺進了那兩台日光浴的機器。起初也是一切如常,可她們不知道由於功率過大,這兩台日光浴的機器一直處在超負荷允許狀態,已經漸漸地失去了控製日光強度的功能。隻見那艙內的溫度急速上身,安妮和安恩兩人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想要調節一下溫度,可還沒等她們調節那日光浴機器內的溫度,艙內頂部的日光燈的防護罩便因為溫度過高而破裂了。碎裂的玻璃穿透了安妮和安恩的臉部,她們再也冷靜不下來,放聲大叫起來。店家也聽到了店內的叫喊聲,掛斷了電話準備進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不料卻發現大門已經被反鎖上了,他沒拿鑰匙根本打不開大門,一時間店家也沒了注意,隻能一邊急得跺腳,一邊祈禱著店內千萬別出什麽大事。
    此時日光艙內,安妮和安恩的臉部和身上的皮膚都已經嚴重灼傷了,她們想打開日光艙門,不料因為日光艙外壁的高溫將電力係統完全摧毀,電力短路的火花伴隨著外麵吹來的大風將她們放在桌案上的果汁杯吹倒,果汁杯剛好砸向了放在一旁的掃帚棍棒,棍棒倒落下來,剛好落在了兩台日光艙的開門處的把手上,將打開日艙門的把手卡得死死的,安妮和安恩不管在裏麵怎麽用力推門,那日光艙的門都是紋絲不動,很快,日光艙內的溫度就上升到了九十多度,安妮和安恩兩人也徹底被烤熟了。
    安妮和安恩的死訊很快就傳到了艾利克斯和芙微的耳中,此時的二人已經看淡了這一切,他們似乎都已經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神罰是不可避免的,與其催死掙紮,還不如坦然地接受死亡。
    艾利克斯,你還有什麽沒有完成的心願嗎,看樣子,這神罰無論如何都是逃不脫了,我們救得了安妮和安恩一回,你看這第二回不還是救不了了嗎?
    害,早就看開了,如你所說,我們就算接下來能夠救得了我們自己一回,也不一定能夠救得了自己第二回。
    是這個理,那邊有個酒吧,我們去喝幾杯吧,也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喝酒了。
    艾利克斯和芙微在酒吧喝酒暢談時,外麵施工隊的起降機突然失控,四處旋轉著衝進酒吧,艾利克斯和芙微還來不及反應,就被起降機給碾成了肉泥。
    至此,神罰結束。
    結語:神罰之下,人或鬼魅皆不可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