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祖傳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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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咖啡,沒有久留。
劉知瑉跟在尹雲暉身後,慢慢的往坡上走,她看著尹雲暉推著摩托,忍不了一點,直接吐槽道:
“我感覺歐巴你有什麽毛病。”
“咋?”
“摩托不騎推著好玩?”
“仿賽能不載人就別載人,安全懂不懂?”
兩人要去的地方不遠,上個坡就到了,首爾多山,路況遠不如隔壁‘平坦的土壤’。
“哦~~~”
劉知瑉拉長尾音,沒一會兒就到了目的地。
他們並沒有離開嘉會洞,隻不過走出了所謂的北村韓屋村的範圍。
“歐巴,你說剛才那個小女孩,會進SM娛樂當練習生嗎?”
尹雲暉把車停在了這條坡路的中間某處,劉知瑉看著眼前這棟北歐式別墅的門牌號:嘉會洞18,心裏卻想著剛才見到的那個小女孩。
“可能吧,知瑉你們馬上要出道,SM娛樂跟你們同屆的女練習生還剩多少?”
尹雲暉掏出鑰匙開車庫門。
這種建在半山坡的別墅,首先得找平地基,要麽挖出一個平台,要麽壘出一個平台。
後者通常會自帶一個開口朝街的車庫,而正門都在背街的那麵。
而差不多風格的北歐式別墅,街道對麵還有兩棟。
其中麵積最大的一棟,就是挖出了一塊超大的地基,也因此沒有半坡停車庫。
它們都是早期留美建築師樸仁俊的作品。
“都沒了,除了一位歐尼選擇入職SM娛樂,其餘同期的練習生先後離開了公司。”
劉知瑉感概著。
她其實缺點很多,哪方麵都不是最優秀的,結果她成了出道的那個人,而且還是隊長。
更要命的,公司跟她說,你是組合的概念核心。
完蛋了。
怎麽感覺我們組合的前途一片完犢子呢?
公司也會倒閉吧?
“現在公司就剩那群男練習生了,還有幾個06年的妹妹。”
劉知瑉對公司的情況比較了解。
她有時候碰到那幾個06年的小妹妹,還會故意板起臉裝作前輩的樣子‘教訓’她們。
尤其是那個叫崔誌宇的小妹妹。
特別有意思!
劉知瑉瞬間懂了尹雲暉為什麽總是逗自己玩兒,因為真的好玩。
“所以說,要是咖啡店老板娘的女兒真想去當練習生的話,SM娛樂肯定會把她招進來儲備著的。”
尹雲暉打開車庫門,把小摩托推了進去。
劉知瑉無暇回話,她的眼睛立即放在車庫裏停著的那輛老車上。
“寶馬E9,60年代的雙門轎跑,是我曾祖父給他的繼子、也就是我爺爺的見麵禮。
那時候我爺爺在呆英讀醫學碩士,還不知道自己被過繼給了生父的長兄。”
尹雲暉唏噓著:
“據說爺爺還在外麵讀書的時候還經常開這車,結果回國後,這輛跟他一起回來的棒夥計就吃了灰。”
“我整理遺產的時候,把這輛車停到這裏來了,跟一些家族收藏的東西一起。”
“所以歐巴你為什麽不住到這邊來,非要待在恐怖洋館?”
劉知瑉吐槽,尹雲暉樂了,恐怖洋館?
“不一樣,‘恐怖洋館’是佐翁自己蓋的住宅。
他和他的妻妾、他的兒女生活在那裏、在鬆都,那也是他抑鬱而終的地方。
曾祖父將它複刻到首爾,對我這一支而言,有著特殊意義。”
‘恐怖洋館’就‘恐怖洋館’吧,尹雲暉幹脆順著劉知瑉的話往下說了:
“而這棟北歐式別墅,是佐翁跟兩個同父異母弟弟分家後,兩個弟弟幫忙建造的新宅,因為那位建築師是他們的朋友。
而那位朋友得罪了霓虹人,建築事務所都沒生意,多蓋一棟,也算是變相幫了忙。
佐翁就算來了首爾,也不怎麽住這邊,他住他父親的別墅,在付岩洞那兒,一座韓屋與紅磚樓房混搭的建築。”
這些家族往事,尹雲暉隻會說給劉知瑉聽,畢竟劉知瑉是他自認的妹妹、是通房大丫鬟,應該知道的。
“聽不懂思密達!”
劉知瑉暈暈的,也就尹雲暉了,換個人來跟她講曆史,她還聽不下去嘞!
尹雲暉也是服氣,劉知瑉沒有一點想當主母的自覺,換個人早就把家族曆史背的滾瓜爛熟了。
不然尹雲暉說這些幹嘛???
好玩???
“算了,為了慶祝我的知瑉即將出道,這棟別墅裏的東西,你隨便挑一件,就當是送你的禮物了。”
尹雲暉心累,感覺自己對牛彈琴,說了一堆沒用的廢話。
“哦?”
劉知瑉興奮起來,她不懷好意的目光看向了尹雲暉手裏的鑰匙。
尹雲暉下意識的握緊拳頭,揮拳嚇唬著劉知瑉:
“這個不行,歪心思這麽多啊?”
“哼,不行就不行,打我幹嘛……”
劉知瑉‘委屈’,尹雲暉受不了了,他一巴掌拍在劉知瑉的屁股上:
“我讓你裝!挑不挑?不要禮物我趕人了!”
“哎呦!要要要!”
劉知瑉捂著屁股,一溜煙的跑出去:
“歐巴你總得告訴我這裏有什麽東西吧?”
“我不打算讓你挑了。”
尹雲暉白了劉知瑉一眼:
“我直接給你拿一個。”
最貴重的東西都存放在鬆都紀念館的地下保險庫,嘉會洞別墅這邊都是些不太值錢的。
“那最好了!不然我都不知道什麽是什麽。”
劉知瑉老老實實的跟著尹雲暉走進一間櫃子很多的大房間。
她趁著尹雲暉翻箱倒櫃扒拉東西的時候,來到了掛著照片的那麵牆跟前。
牆上的相框,大多是黑白照片合照。
“歐巴,這上麵是誰啊?”
“主人公是佐翁和他那兩位同父異母的弟弟。”
尹雲暉拿著一個灰撲撲的小盒子,走到了劉知瑉身旁。
“那這張呢?為什麽沒有佐翁?”
“……”
劉知瑉手指著一張有著六個人的照片,回頭看向尹雲暉,尹雲暉歎了口氣。
“昂?怎麽了歐巴,你別歎氣啊,有什麽問題?”
“相框裏邊不是夾了一個字條嗎?你看不見那上麵的時間?1960年,佐翁已經去世了十五年。”
“哦……”
“這張照片是海葦就職典禮那天,尹氏在剛剛更名為青瓦台的大統領官邸的草坪上拍的,左起第三個就是海葦。”
“昂。”
“最右邊這個,在場唯一一位身著白色西裝禮服的,就是佐翁的長子永善,我爺爺的爺爺。”
談論起這位,尹雲暉就有很多話想說,但聽眾隻有笨蛋劉知瑉,他瞬間就不想說了。
尹公永善,早期皿煮Party成員,大數學家時期的農林部長官,任上隻做了一件事:土gai。
首當其衝的,就是把海平尹氏的農地全部無償分掉。
“白色禮服?”
劉知瑉瞪大了眼睛,尹雲暉興致缺缺:
“怎麽啦。”
“難怪歐巴你這麽騷氣,原來祖上就這樣了。”
?
尹雲暉大腦停頓了好幾秒。
然後他把拿著的灰撲撲的小盒子粗暴的塞進劉知瑉的懷裏,也不管有沒有不小心碰到大大的地方。
“紅寶石與鑽石間隔鑲嵌的白金單排細手鏈,啥時期的我忘了,總之它是你的了,自己回去吧。”
“誒誒誒,歐巴你怎麽這樣啊?我自己坐地鐵過來也就算了,怎麽也不送送我?”
劉知瑉抱緊懷裏的小盒子,她沒打開看,因為尹雲暉已經在推著她往外走了。
疑似破防、‘惱羞成怒’的尹雲暉把不識好歹的劉知瑉推出門外:
“多大的人?還要我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