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紀家算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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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一個假千金,從小生長在鄉下的土包子,也就隻有殷少,才會把她當做寶貝一樣供著。”
名媛千金紛紛退出一條道,眼睜睜的看著手握著酒杯的紀懷瑾,慢悠悠的走過來。
他的視線落在玻璃杯中的液體,隨著他的手輕輕晃動,酒杯裏的液體也跟著晃動。
時不時散發出一些酒香。
他的話瞬間引起名媛和千金的震驚。
“剛才紀少爺說的是什麽意思!這位沈小姐竟然是假千金?”
大家議論紛紛。
紀懷瑾走到沈鳶跟前,眼神輕挑的撇了一眼,“不過是我不要的貨色罷了,既然殷少喜歡撿現成的,那我就拱手相讓了。”
殷墨的臉色黑了下來,微微揚起下巴,眾人沒回神,一拳已經砸在紀懷瑾的臉上。
眾人嚇得驚呼,紀懷瑾被打的身子往後退了幾步,捂著被打的臉頰,口腔裏充斥著鐵鏽味。
“不要滿嘴汙言穢語,不然下次可不就是那一拳這麽簡單了。”
殷墨周身的氣壓驟降。
紀懷瑾不屑地啐了一口血唾沫,“如何呢?”
殷墨冷笑著上前一步,身子前傾,“我會讓紀家徹底消失!”
明明上一秒還是滿臉不屑的態度,而這一秒他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紀懷瑾氣得劍眉微豎,不顧形象地衝殷墨吼道,“殷墨!你是瘋了嗎?”
他指著一聲不吭地沈鳶氣急敗壞地質問,“就為了這個女人和我當眾動手?甚至還揚言要讓紀家消失?殷家的體麵你不要了?”
沈鳶被男人的帶動,微微側眸看著殷墨的反應。
她沒想到和自己見麵沒多久的人竟然會為了自己放下豪言,心裏一陣暖暖的。
殷墨冷笑,陰鷙的眸子盯著紀懷瑾,抬手輕輕鬆了鬆腕表,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衣服。
長臂展開輕攬著沈鳶的腰肢,看向她的眸中滿是寵溺。
剛才凶狠地勁,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紀家算什麽東西?連阿鳶的半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沈鳶詫異地抬頭對上男人的眸子。
殷墨溫柔地撫著她的腦袋,眸子微彎,哪裏還有剛才霸氣的模樣。
男人的話聽得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尤其是之前還故意嘲諷沈鳶的名媛千金,嚇得心髒驟停,冷汗直流。
“這一波我站沈小姐的,不是我說什麽紀少,你好歹是個男人,這麽針對一個弱女子,真的好嗎?”
為了避免被報複,剛才還沒來得及道歉的那些名媛千金一個個上去擠眉弄眼的討好沈鳶。
甚至還幫沈鳶說話。
“沈小姐,你別把那些人說的話放在心上,這樣隻會讓人添堵。”
“我見到沈小姐第一眼就知道沈小姐絕對是好人。”
名媛千金一個個腆著一張臉主動討好,可沈鳶心裏清楚,這些人哪是真心實意的和自己站一頭。
分明就是怕報複。
她並不喜歡這些虛偽的人,那些人靠近,她本能地往旁邊挪了挪,可以她們沒我眼力勁。
沈鳶輕輕拉住殷墨的袖子,男人低頭,未開口,見懷裏的人眼眶微紅,水汪汪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
“我有點累了。”
殷墨勾唇一笑,俯身單手把人抱了起來,沈鳶嚇了一跳,臉頰發燙,害羞地把臉埋進男人的胸口。
“你,你快放我下來,這麽多人都看著呢。”
沈鳶隻是想讓男人帶自己回去,沒想到殷墨當著眾人的麵把自己抱進懷裏。
“我的女人怎麽樣都可以,別人管不著!”殷墨看著懷裏害羞的沈鳶邪魅一笑,輕輕掂了掂懷裏的人,輕聲回應。
不過後麵的那句話卻是故意在點某人。
沈鳶聽得心裏有所觸動,一直以來空落落的心,仿佛被什麽東西給填滿了。
她餘光瞥到臉色難看的紀懷瑾,想到當初掏心掏肺地喜歡他,結果換來的則是一次又一次的羞辱。
起初她還不理解,直到遇見了殷墨,接觸之後才讓她徹底恍然大悟。
喜歡你的人,無論做什麽事情,都會無條件地寵著你。
恰恰相反,不喜歡你的人,不管你,費盡心思的討好,換來的不是一味的指責就是各種毫無底線的羞辱。
兩人不經意間對視,紀懷瑾不知道為什麽看到眼前兩個人如此親密,內心總有一股無名之火不斷地往外湧。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麽了,控製不住情緒,抬腳把旁邊的桌子踹翻。
桌子上擺放的東西灑落一地,瓷器和玻璃杯痛痛砸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嚇得人群散開,地上滿片狼籍。
巨大的聲響震得所有人瞬間變了臉色,包括遠處不知情的人,也紛紛停下了交談,把目光落了過來。
熱鬧的宴會傾刻間安靜的落針可聞,僅僅數秒,又有不少人竊竊私語起來。
“這又是誰惹了紀少?”
眾人搖頭,無處可知。
有人觀察了剛才事情的始末,很快就推斷出男人破防的真正原因。
“該不會是吃醋了吧?明明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這是我不要的貨色,現在又是再生哪門子的氣。”
“不甘心唄。”
話落,人群中不少人捂嘴偷笑。
議論聲雖小,紀懷瑾卻聽得清楚,他眯起眼睛怒瞪剛才議論的人。
那吃人的凶狠眸子,嚇得眾人乖乖閉上了嘴,無人敢說話。
紀懷瑾活了這麽久,隻有他數落別人,汙蔑別人,卻從來沒有別人來議論自己。
這滋味比打了他還要難受。
“你們這些壞人!不分青紅皂白就這麽汙蔑人,真的好嘛?”
“明明被欺負的可是懷瑾哥哥,你們怎麽都向著別人說話!”
沈柔發瘋似的數落了那些議論的人,還委屈巴巴地小跑到紀懷瑾的跟前,撒嬌地抱著男人手臂。
“懷瑾哥哥別生氣了,咱們部裏這些人就是了。”
“這些人都不是什麽好人,不懂分辨是非!”
名媛千金聽到這荒謬的話,更是無語的翻了翻眼珠子,甚至覺得沈柔就是個顛婆。
沈柔的身子剛貼上去,就被紀懷瑾無情地甩開,沈柔麵色微僵,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尷尬地現在原地。
“懷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