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難道我以後隻能長命百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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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園長的手下已經構不成威脅,異化獸的數量也在急劇減少,那接下來就隻剩下園長了,桀桀桀.......優勢在神!”
白野嘴角勾起一抹獰笑,他睥睨的眸光跨越層層建築,最終落在郊區的園長身上。
此時的園長渾身浴血,正溫柔的撫摸著手臂上的銀色蜘蛛。
他成功擊敗了邪惡的天啟軍隊,救回了自己義父,目前正沉浸在和義父團聚的喜悅之中。
蒼龍救父,完美落幕。
至於他身上的血,沒有一滴是自己的,全是敵人的。
“哼。”白野冷哼一聲:“這些天啟董事真是廢物,居然隻拖延了這麽短的時間,還得神親自.......噗嗤!”
他突然臉色一白,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艸!怎麽回事!?”
白野麵色陰沉的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我***畫家!是不是你搞的鬼?”
他嚴重懷疑是畫家在作祟,一定是畫家察覺到自身能力被竊取了一部分,所以開始報複!
老子饒你一命,你居然還敢造次,當真是陰魂不散!
畫家你真該死啊!
........
萬貫京。
“哎呦!臥槽怎麽回事!?”畫家打了個激靈,猛地從澡堂子中跳了起來,濺起無數水花。
原本熱鬧的澡堂子被他這一嗓子喊得寂靜了下來。
那些正在泡澡的男人們,齊刷刷的看向大庭廣眾之下,赤身裸體的畫家。
畫家根本不在意眾人的目光,反而不斷地顫抖著。
“我的力量.......丟了一部分!”
“這種感覺......是黑王!!”
“這怎麽可能,我明明算過未來的,不會有事的,等等!”畫家猛地怔住,神情驟然變得極度驚恐起來。
“不,不是未來,黑王是從過去找上的我!為什麽啊,黑王這個小心眼,我都躲你這麽遠了,你為什麽還不肯放過我!?
該死的黑王,簡直陰魂不散!”
“啊......是空間印記!要死了要死了......”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赤身裸體的畫家連門都沒走,直接將牆壁撞出一個人形大洞,就跑了出去。
.......
“咳咳.......”白野口中不斷咳出鮮血,很快,鮮血中多出幾塊細微的內髒碎片。
“艸!這是把肺咳出來了?”
忽地,白野心有所感,猛地抬起頭看向天空。
天空依舊是那片天空,可卻多出某種無形的東西。
冥冥之中,一股亙古冰冷的氣息降臨了,那氣息非風非霧,似無數雙無形的眼在凝視。
“這是......命運反噬!”
這股命運的氣息與【命中定】很像,但卻更加至高無上,仿佛來自冥冥之中的命運法則。
“是因為我改變了太多人的命運,所以遭到了命運反噬?”
此時此刻,他終於知道【命中定】的缺點是什麽了。
玩弄命運者,終將遭到命運的懲罰。
一如他之前穿越時空,觸犯時空定律,被時空所抹去。
這方天地是存在規則的,當有人試圖違反規則時,便有天罰降臨。
白野想起之前在黑山時,畫家試圖掌控神的命運,最後遭到命運反噬,被剝奪五年壽命。
他眼中閃過一抹明悟之色:“怪不得係統錯誤檢測到我的需求是壽命,原來在這等著呢!”
話音剛落,冥冥之中的命運之罰降臨了。
白野發現自己四周的虛空中,似有灰色霧靄逸散而出,它們如附骨之疽般落在自己身上,頃刻間滲入身體、靈魂。
灰色霧靄觸身的刹那,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虛弱,明明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但生命本源卻在飛速消逝。
一年、兩年、三年.......十年.......
白野鬢角的黑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霜白,眼角驟然爬滿細密的皺紋,原本挺拔的脊背竟微微佝僂,連呼吸都變得滯澀沉重。
體內的生機如被紮破的皮囊,順著無形的縫隙外泄。
但下一秒,神之軀發力了。
被變異猩紅病毒感染的細胞劇烈顫抖起來,絲絲縷縷的猩紅氣血噴湧,原本蒼老的細胞重新活化,散發出磅礴生機。
他的白發重新變黑,皺紋迅速消失,瞬間複原。
不過白野的臉色依舊十分難看,他的身體狀態恢複了,但損失的壽命並沒有。
足足損失了七十年!
剛剛,七十年壽命的消逝讓他的身體被掏空,所以陷入急速衰老,但由於神之軀的存在,它能讓細胞處於高度活化狀態,修複各種損傷,而衰老也算損傷的一部分,所以被修複了。
“艸!又被畫家給做局了!”恢複過來的白野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鍋甩給畫家。
拋開過程不談,隻看原因和結果。
已知【命中定】是畫家的能力,現在他因為【命中定】損失七十年壽命,這不怪畫家怪誰?
“170的壽命,損失了70年,難道我以後隻能長命百歲了嗎?該死!”
白野氣的破口大罵,他剛才還想著用【命中定】對付園長,現在想想,真要弄死園長,恐怕壽命會瞬間歸零。
一旦壽命耗盡,那神之軀也頂不住,它隻能恢複傷勢,不能恢複壽命。
白野的猜測是基於對【命中定】的使用得來的,改變尋常小人物的命運遭到的反噬不會太大,但如園長這樣的人物,肯定反噬異常猛烈。
可以從旁側擊,但不可直接對園長進行改命。
剛剛殺死牧鷹主,屬於直接改命,用【命中定】的力量強行引動基因崩潰。
而從旁側擊,就像畫家兩次對付暴君那樣,都屬於從旁側擊,第一次,被暴君鄙視之後,他利用【命中定】,挑動審判長和暴君一戰,這是利用了審判長的力量,而非直接依靠【命中定】,強行讓暴君暴斃。
第二次在黑山,畫家利用災瞳的力量,想弄死暴君。
“怪不得畫家總是躲在背後搞事,從不正麵戰鬥,不是他不能打,而是他在惜命!
別人打架費力,畫家打架費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