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我****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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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野等人被安排在臻富商會總部住下,等待高山河睡醒。
    哥幾個湊在一塊,再加上高山河被救活,值得慶祝,於是在高胖子的提議下,眾人又喝了起來。
    “野哥,我敬你一杯,從今往後,我高半城這條命就是你的了!”高半城端著酒杯感激道。
    白野麵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這話聽著耳熟,你這是第幾次說了?”
    “額.......”高半城尷尬一笑:“好像是說過了,反正不管怎麽樣,野哥的恩情我這輩子是還不清了,喝酒!”
    眾人舉杯暢飲,可白野卻有些心不在焉。
    “野哥,你怎麽了?”李右敏銳的察覺到白野有些情緒不高。
    白野輕抿一口酒水,皺眉道:“我總感覺好像忘了什麽重要的事,就在嘴邊,可怎麽也想不起來。
    瑪德,這段時間記性不太好。”
    “盒盒盒......野哥,你不是這段時間,是一直如此。”
    “滾蛋,少誹謗我!”
    高半城正欲再喝一杯,眼角餘光瞥到了一旁低著頭沉默不語的厲梟。
    “厲梟,你幹什麽呢?”
    厲梟抬起了頭,“看賞金。”
    “盒盒盒......你那賞金我都倒背如流了,你還沒看夠啊?”
    “我看的不是自己的賞金,是十王。”
    眾人這才發現,原來厲梟手裏拿著一遝泛黃的懸賞單,顯然這些懸賞單是他隨身攜帶,已經有些舊了。
    最上麵的一張是一位身穿白大褂,神色平靜,戴著眼鏡的男人。
    “這是.......博士?”眾人瞬間反應過來厲梟為何沉默了。
    因為失去了一個超越博士的機會,正難受呢。
    眾人早知厲梟是什麽德行,根本沒人理他,繼續暢飲起來。
    唯獨白野緊盯著厲梟手中的懸賞單。
    “幽默飛鏢人,給我看看。”
    “這可是我的珍藏,是他們晉升十王時,珍藏版懸賞單,現在市麵上根本找不到,你可別弄壞.......”
    “拿來吧你!”
    白野直接一把將懸賞單搶了過來,然後認真翻閱起來。
    博士、暴君、園長、審判長、收藏家、萬木主、黑王、入殮師、畫.......
    等等!畫家?!
    白野瞪大眼眸,死死的盯著泛黃懸賞單上的照片,畫家一襲白衣傲雪,手持烏木畫筆,神情專注的在畫板上作畫。
    淡雅、風度翩翩,宛若古代丹青大師!
    “我****畫家!”
    髒話如條件反射般脫口而出。
    一句話罵完,頓感神清氣爽!
    他終於想起自己忘記了什麽,怪不得總感覺這段時間渾身不得勁,好像少了點東西。
    原來是忘了畫家這個煞筆。
    對上了,全都對上了,難怪這段時間如此倒黴,被禁忌領域纏上,都特麽是畫家搞得鬼!又被畫家做局了!
    酒局的氣氛瞬間安靜下來。
    眾人皆是疑惑的看向白野。
    “野哥,你和十王之一的畫家有仇?”
    “野哥,慎言啊!我聽聞畫家此人神出鬼沒,手段更是高深莫測,可不要隨便說他壞話,小心隔牆有耳。”
    “是啊,畫家是北邙第一陰謀家,正所謂北邙亂不亂,畫家說了算,這句話可不是空穴來風。”
    一提起畫家,眾人明顯緊張起來。
    人的名樹的影,畫家兩個字似乎帶有某種神奇的魔力,就仿佛隱藏最深的幕後大BOSS,僅僅是簡單提起,便讓人心生恐懼。
    在北邙,沒人願意得罪畫家,得罪別的十王,至少小概率能逃跑,但得罪了畫家,別說逃跑了,死都不知道怎麽死。
    相較於眾人的緊張,白野卻想大笑三聲,這種苦思冥想突然想起了的感覺真是不錯。
    該死的禁忌領域,差點讓我忘了該死的畫家。
    不對,是該死的畫家用該死的禁忌領域做局,差點讓我忘了該死的畫家。
    好啊,上次偷你的【命中定】,引起了你的警覺,所以想用這方法讓我把你忘了?
    看來我真得控製你了。
    白野決定等禁忌領域之事解決,騰出空來就給畫家一點教訓,不能讓他再猖狂下去。
    .......
    遠在千裏之外的畫家忽然打了個冷顫,他做賊心虛似的回頭張望。
    “也沒人啊。”
    他掏出畫筆施展【命中定】,隨著烏木畫筆在虛空中輕輕一點,無數命運軌跡組成的絲線,宛若交錯縱橫的星軌呈現在他的眼前。
    畫家盯著錯綜複雜的命運線查看,忽地臉色大變。
    “又是你,黑王!!”
    他終於知道那股不寒而栗的感覺從何而來。
    他.......又被黑王盯上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畫家氣的臉都扭曲了,“我一直躲著你,為什麽還不肯放過我!?”
    氣憤了一秒之後,他又慫了。
    麵色驚慌,急的在原地直跺腳。
    “該死的黑王,難道非要我離開北邙才罷休嗎?”
    “你要離開北邙?那我先替北邙人謝謝你。”一道平靜聲音突然響起。
    畫家循聲看去,隻見一位身穿黑色西裝,戴著白色手套,麵色蒼白如屍體的男子緩步走來。
    “顧黃泉,你終於舍得出來了?”
    顧黃泉沒有理會畫家,而是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陰森古堡。
    那是一座灰霧纏繞的城堡,尖頂刺破鉛灰色天幕,斑駁古老的石牆爬滿枯褐色常春藤,裂縫中滲著暗紫色苔蘚。
    哪怕隻是遠遠看著,都能感到一股陰森恐怖之感。
    顧黃泉收回目光,麵無表情的盯著畫家,“所以你叫我來,就是為了來收藏家的古堡偷東西?”
    畫家不悅道:“什麽叫偷?分明是借!”
    “你就不能安分一天嗎?如今大半個北邙都視你為敵,你非要全得罪了,與整個北邙為敵?”
    “你以為我想嗎?我也是被逼的。”
    “那你以前做的那些事都是被逼的?”
    畫家支支吾吾道:“差不多吧,皆是生活所迫,其實我最開始的理想是成為世界文明的大畫家,一幅畫能賣出好幾億的那種。
    奈何命運無常,讓我走上了不歸路。”
    顧黃泉平靜道:“那你需要先死掉,這樣畫才能值錢。”
    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