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如何證明萬木主是萬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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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著別動,我給你穿。”
    “喔.......”木林森似乎很不適應與人近距離接觸,他不自覺的撓了撓頭,隨著他的動作,身前的肌肉線條隨之跳動。
    高詩曼也跟著心頭一跳,她決定等當上會長之後,就繼續哄騙木林森,讓他坐鎮臻富商會。
    她親自幫木林森穿上襯衣,“別動,襯衣都讓你弄皺了。”
    說著,便不由分說的用手去捋平襯衣,手掌隔著真絲襯衣能清晰的感受到木林森的每一道肌肉線條。
    五分鍾後,高詩曼滿意的看著眼前的長發少年。
    一襲純白西服,飄逸長發,再配上那既危險又瑰麗的花瞳,終於有了幾分十王應有的氣勢。
    隻是看著看著,她又眉頭緊鎖。
    少年始終低著頭,讓她十分不滿意,誰家十王畏畏縮縮的,不敢和別人對視?
    “你給我抬起頭來,你是十王之一,在北邙誰能讓你低頭?”高詩曼用手指輕挑起木林森的下巴,強迫他抬頭。
    可頭雖然抬起來了,臉上的神情依舊青澀緊張,若不是眼睛是花瞳,那肉眼可見的慌張早已從眼神裏蔓延而出。
    “該死,時間來不及了!”高詩曼暗罵一聲,也顧不得調教木林森了,拽著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今天如此重要的日子,她無論如何也不會遲到,身為高家長女,最有希望繼承會長之位的人選,若是遲到了,讓商會高層怎麽看?
    雖然不喜商會的那些高層人物,但這種關鍵時刻,多一個人支持就多一分勝算。
    紅色高跟鞋如刀鋒般踏過地麵,高詩曼一邊拽著木林森,一邊暗暗盤算。
    有木林森在,狡兔便構不成太大威脅,不足為懼。
    真正的競爭對手隻有高繼業一人!
    用木林森震懾墨中將,這種場合對方必然不敢輕舉妄動,所以關鍵點就在於誰能獲得更多高層的支持!
    砰!
    站在門口的仆人見高詩曼走來,立刻恭敬的打開大門,深深鞠躬。
    高詩曼無視兩側行禮的仆人,徑直走出莊園。
    門外,戴著墨鏡的灼眼早已等候多時。
    “老板,我剛得到會場那邊的消息,墨中將到了!”
    高詩曼微微皺眉:“這麽快就到了,看來我那四弟已經迫不及待了,趕快出發!”
    “是老板。”灼眼點了點頭,一邊拉開車門,一邊用餘光打量被老板牽手的長發少年,眼中不由升起一抹疑惑之色。
    長發少年似乎很羞澀,一直低著頭,臉龐被長發擋住。
    “老板,他是誰?萬木主大人呢?”
    高詩曼冷冷斜了他一眼,“這位就是萬木主。”
    聞言,木林森的頭更低了。
    灼眼渾身一震,麵露不可置信之色:“他......他是萬木主!?”
    萬木主應該是個老怪物,怎麽如此年輕?
    高詩曼沒有解釋,眉頭越皺越緊,連灼眼都不敢相信這是萬木主,等到了會場,如何震懾墨中將與一眾高層?
    該死!該死!
    應該如何讓眾人相信他是萬木主?那些人該不會以為我是隨便找了一名少年過來冒充萬木主吧?
    畢竟萬木主在外界傳聞中,是一位深居森林、凶殘嗜血的老怪物。
    明明有十王之一的萬木主當靠山,若是被人當成假的,那真是貽笑大方了。
    事實證明,有時候人的煩惱總是很相似。
    有人正在證明黑王真是黑王,亦有人也在試圖證明萬木主真是萬木主。
    而高繼業卻沒有這方麵的煩惱。
    臻富商會總部大廳。
    鎏金穹頂懸著十二盞水晶吊燈,碎鑽似的光斑淌過紅絲絨地毯,漫過雕花廊柱上纏繞的紅玫瑰藤蔓。
    長絨桌布垂墜如瀑,銀製燭台火光柔和,骨瓷餐盤旁的刀叉折射著暖光。
    席間,西裝革履的達官顯貴們,指尖夾著雪茄或酒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低聲交談。
    珠光寶氣的貴婦挽著丈夫的手臂,唇角噙著得體的笑。
    侍者們穿著白襯衣黑馬甲,端著托盤無聲穿梭。
    一切的一切盡顯奢華與底蘊,這裏的氛圍與氣場足以讓萬兩城的平民望而卻步。
    忽地,宴會廳入口傳來一陣輕微騷動,眾人的目光齊刷刷投去。
    隻見一位身材高大,披著一襲白色鑲金軍大衣的中年男子踏入大廳。
    國字臉,神情不怒自威,右手虛扶著腰間的將軍刀,宛若古代征戰沙場的鐵血將軍。
    他昂首闊步走來,冷冽的氣場讓宴會廳的聲音都不自覺降低三分,白色鑲金軍大衣的肩膀處,綴著三枚暗金色星徽,彰顯了來人的身份——東洲聯邦三星中將!
    “墨中將。”
    “許久不見,墨中將風采依舊啊。”
    那些衣著光鮮的大人物們紛紛含笑與墨塵打起了招呼,笑容熱情仿佛見到了多年未見的老友。
    墨塵的眼眸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隻是那抹微笑配上他粗狂的麵容和鐵血的氣勢,並未讓他顯得友善,反而平添幾分凶戾。
    他隻是微笑點頭,並未與其他人交談,以他的身份,這些人連諂媚的資格都沒有。
    在墨塵身邊,高繼業穿著筆挺的禮服,笑著和其他人打招呼,一口一個叔叔伯伯的叫著,盡可能的拉近關係。
    “墨中將能來,真是讓我臻富商會蓬蓽生輝啊。”宴會廳深處,頭發花白的錢總管緩緩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高山河走來。
    經過兩日的調養,高山河的氣色好了很多,但依舊骨瘦如柴。
    他笑道:“貴客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墨中將注意到了骨瘦如柴的高山河,眸光微微閃動,“高會長大病初愈,本將軍又豈能怪罪,隻是高會長這才剛剛好轉,不好好在醫院養病,怎麽忽然召開如何大規模的宴會?”
    “盒盒盒......”高山河笑了笑,裝作聽不出對方的明知故問,“您也看到我這身子骨如今的情況,臻富商會事務繁多,我這位會長實在無力支撐了,索性就想著趕緊選出一位繼承人,接替我的位置,好讓我能頤養天年。”
    “哦?”墨中將眼眸微眯,不動聲色的拍了拍身旁的高繼業:“不知高會長可有人選?依我看繼業便不錯,雖然年齡尚小,但為人聰慧好學,更是一直在聯邦留學,聯邦裏的不少議員都對他青睞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