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是真的。
    “我們的賽事直播，在高中賽事榜上已經達到了66名！
    “在山右省的所有高中裏，僅次於第35名的山大附！
    “嗶站開設這個榜以來，這是我們實現的最高名次！”
    主席台上，申學打電話跟閆守正報喜。
    今天高二高三照常上課，這位副校還得巡查晚自習呢。
    不過聽他的語氣，顯然也很開心。
    於是申學也開心了。
    因為人一開心就好說話！
    他馬上旁敲側擊，問起唐平的事。
    閆守正也是老油子，沒有明說放過唐平。
    不過用詞已經變成了“批評教育”。
    閆守正的“批評教育”，可翻譯為“低調表揚”！
    你們說唐平擺爛？
    拜托，人家可是一路硬簽進的決賽！
    哪怕確實有點不妥的地方，我們關起門來批評就是。
    至於怎麽批評，就是一中自己的事了。
    比如發點獎學金批評一下，也很合理吧……
    申學哈哈大笑，掛電話後，心裏一塊石頭總算放下。
    其實他還是有點不解氣。
    因為唐平原本不用受到無妄之災。
    這些輿論背後，是靈寵科技在推波助瀾。
    以及這次年級聯賽，他們也作了不少妖。
    當然，申學也清楚，自己作為一個小小的年級主任，沒什麽能量對抗一家企業。
    收複失地，已經是超出預期的勝利。
    打到外線，有點不太可能。
    好在他們惡有惡報，也受了反噬。
    不但銷售一塌糊塗，還被警方的找上了門。
    直播間剛才也被封禁了。
    不過隻是這種程度，還是有點不夠爽呢……
    申學搓著手，憋著壞水。
    靈科當年趁人之危，在槐中低穀期，低價占了一中不少便宜。
    但如果有不可抗力，比如被調查了之類的。
    那一中就能單方麵解除協議了！
    別看申學已經一把年紀。
    當年他搞事的時候，趙學鋒還在爬呢。
    正尋思怎麽搞靈科，申學被排行榜上的一個名字吸引了注意：
    【謙哥專拍7班！】
    各學校官方直播間的格式都很統一。
    這位顯然是個私人號。
    插在榜單裏，就像小黑子裏的真愛粉，顯得格格不入。
    可排名卻不低！
    申學點進去，發現主播正好是找他舉報靈科的同學。
    他專拍唐平的比賽，加上低視角的體驗，收獲了不少觀眾。
    現在他的榜單排名是51。
    比槐一官方的排名還高呢！
    而他對唐平各種行為的解讀，也讓申學眼前一亮。
    “原來如此……”
    “原來唐平的想法是這樣……”
    “看來還是同齡人懂同齡人……”
    申學相見恨晚，默默點了個關注。
    他順手打開word，開始起草文件。
    這位同學的才華，可不能浪費。
    正好廣播站該換屆了，下學期讓他當站長吧！
    ·
    選手等待區。
    張翰麵無表情盯著夏雛。
    “泥巴狀態怎麽樣了？”
    “還是沒恢複過來，這場應該上不了了。”
    夏雛撓頭一笑。
    “決賽得拜托你啦嘿嘿……”
    “你是對麵臥底吧。”
    張翰白了她一眼，難得有表情。
    別人家都是二對二，自家這是一對三。
    準確說，是一對四……
    張翰每次都是後知後覺才想起來，七班有三隻寵獸。
    尖子班不少人，都有實際上的第二寵。
    他們的寵獸，大部分不是在園區契約的。
    而是自費從其他渠道買的。
    比如張翰，第二寵就是高等領主種族的迷境鶯。
    禦獸世家的子弟，都有很多預備寵獸。
    方便更換，也方便擴充編隊。
    但初寵消化度不足，第二寵就無法契約，也就不能在年級聯賽上出戰。
    相比之下，唐平的進度簡直驚為天人。
    契約初寵半個多月，就契約了第二寵！
    即使是家中那些長輩，也很少有人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和寵獸磨合好。
    張翰對此即佩服又好奇。
    據她調查，唐平並沒有特殊的背景。
    父親是個網文作者，母親是個法律顧問。
    奶奶已經過世了，爺爺以前是工人。
    往上數幾代，也沒出過大師級以上的禦獸師。
    沒人引導他。
    一切都是自己摸索！
    這已經不是一般的黑馬了。
    為了解他，張翰展開了長期的深入調查。
    在一切合法的場合，保持對唐平及其寵獸的密切觀察。
    可不管她怎麽蹲點，怎麽觀察。
    收集到的，似乎都是無用的素材。
    讓寵獸練基礎技能就能更強嗎？
    讓寵獸玩火柴人打羽毛球就能更強嗎？
    讓寵獸和他者對練就能更強嗎？
    在訓練之餘，張翰也讓拂岡仿效過。
    收效都甚微。
    可同樣的做法，欣寶和洗寶就能進步飛快。
    最後，她隻剩佩服。
    或許強者的魅力，就是獨樹一幟吧……
    感慨間，七班選手進場。
    “唐平大佬！”
    夏雛嗖地蹦過去打招呼。
    “我們家小翰下場和你們打，請唐總多多指教哦！”
    唐平受寵若驚。
    “大，大佬好……”
    對這位年級第二，唐平早有耳聞，也遠遠見過。
    可麵對麵說話，還是第一次。
    雖然名字像男生，但顏值是真能打。
    學院風製服，搭配黑色長襪和小皮鞋，冰山氣質很絕。
    不過她的眼睛，好像在抖？
    “嗯，你好。”
    黑長直麵無波瀾，轉身快步離開了。
    等背對唐平時，瞳孔恢複了顫動。
    媽耶。
    網絡上的偶像，在現實中和她搭話了！
    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雙方都很緊張。
    張翰又注意到，此刻的唐平，和平時不太一樣。
    既不是逆境的樂觀。
    也不是順境的思考。
    而是一種史無前例的，認真起來的表情。
    直覺告訴張翰，有情況！
    她還想再觀察觀察，廣播站的記者就來了。
    “麻煩讓一下，我們有采訪任務。”
    陸超不耐煩地朝唐平和孟林擺擺手。
    麵朝張翰時，馬上換成諂媚的笑：
    “張翰同學，決賽在即，您有什麽想和大家說的？”
    “沒有。”
    “那我們換一個問題……”
    “不想回答。”
    “……”
    陸超汗流浹背。
    這不對吧？
    好不容易爭取到的采訪機會，怎麽是這種展開？
    難道是他不夠真誠？不能啊……
    氣氛，一度有些尷尬。
    突然，一陣強勁的BGM響起——
    “他們說要戒了你的狂就像擦掉了汙垢”
    “他們說要順台階而上而代價是低頭”
    陸超本來就煩，看見宋謙進來，更煩了。
    “宋謙，讓你的機瞳妖把音響關了！我們還采訪呢！”
    “不好意思，我也是來采訪的。”
    宋謙把話筒遞給唐平。
    “唐兄，大家都注意到了你決賽狀態的不同。
    “請問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這隻是個暖場的問題。
    卻見唐平點點頭，認真道：
    “我會出手。”
    “咯嘣——”
    黑長直的棒棒糖，碎在嘴裏。
    深紫色的瞳孔，開始瘋狂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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