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她才是背叛裴言川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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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顫抖卑微的聲音像是一根針,戳在她心間,密密麻麻的酸痛覆蓋了全身。
    滾燙的淚水打濕了央瓷瓷的衣服,布料濕濡一小片深痕。
    但她同樣不好受。
    聲線輕微發抖:“裴言川……我怎麽不喜歡你,如果當時我知道你會擁有記憶,我就不會走了。”
    在察覺到裴言川有記憶的那一刻,央瓷瓷並不開心,反而充滿了痛苦。
    因為她清楚地知道,這對裴言川來說是折磨。
    她隻需要一睜眼就能穿越到幾年後,可裴言川卻是實打實經曆了漫長的等待。
    她是去拯救自己愛人的,到頭來卻成為造就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央瓷瓷幾乎無法接受這件事,可這就是事實。
    裴言川的高中時期,可能根本不存在什麽友情的背叛,
    一切都是她。
    她才是背叛裴言川的那個人。
    眼眶酸澀,淚水從眼尾滑落,下一秒被男人吻去。
    裴言川自己眼睛還泛著紅,卻還是捧住女生的臉。
    他低頭溫柔一點點吻走她的眼淚,啞著嗓子哄:“別哭……寶寶……”
    央瓷瓷眼睛發熱,抱緊他的脖子,臉埋在肩頭,聞著男人身上熟悉的香氣,悶聲道:“裴言川,我不會走,我也不嫌棄你的病,我陪你一起好,你要聽於思姐的話。”
    “好。”裴言川把人懷裏抱了些,低頭聞著女生的發絲,低頭親了親。
    想起於思姐手裏的照片,央瓷瓷頓了頓,又側過頭鼓起臉,“你也不能喜歡其他人。”
    “我沒有喜歡。”
    “ 你上次看於思姐手機裏的照片了。”
    裴言川頓了頓,這才想起來那天隨意的一瞥,以及女生對自己為什麽突然冷臉。
    他低頭親了親女生的臉,“沒有,我是因為見你在看,所以才往那個方向瞥了一眼,沒什麽印象。”
    央瓷瓷其實也覺得那一秒看不見什麽,但就是覺得奇怪。
    以前裴言川就因為這一眼然後喜歡上自己了?
    總不可能是於思姐主動把她的信息給裴言川看吧。
    見時間差不多了,央瓷瓷抹掉眼淚打算離開。
    再待下去,別墅裏肯定會有人懷疑她,央瓷瓷知道裴言川現在還處於裴玉山的監視中。
    正要起身,手腕突然被人握住。
    “瓷瓷,我可以問你……你的任務是什麽嗎?”
    她先是一頓,對上裴言川晦澀的目光後,彎起眼睛。
    “準確來說,這不是我的任務,而是我想要做的事情,裴言川,我想讓你的病情好轉。”
    男人一愣,隨即腕間的手表被人輕輕觸碰。
    女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而且我們第一次見麵不是在高中,我們小時候就遇見過。”
    央瓷瓷指尖撫上男人腕間的手表,涼意順著皮膚滑過,金屬表帶在陽光下折射光澤。
    “我以前還試著阻止過你自殘,隻是好像沒有成功。”
    兩手緩緩十指相扣,她抬頭歪頭一笑。
    “我們很早就是朋友啊,裴言川。”
    腦子一閃而過某個畫麵,裴言川瞳孔微縮。
    央瓷瓷正打算抽回手,男人手上力道卻猛地收緊。
    他微微一用力,拉著她往前。
    急促而又熱烈的吻猝不及防落了下來。
    鼻息交融間,是潮熱的交纏。
    他含住她的唇細細親吻,溫柔像是潮汐的海水,隨著海浪的起伏拍打過來,不留遺漏地舔過每一處地方。
    央瓷瓷被親得暈乎乎的,恍惚間,她的手被男人牽著一步步往前。
    指尖觸碰到冰涼的表帶。
    啪嗒一聲,鎖扣解開。
    下一秒,她手裏多出一塊昂貴的名表,表帶上還殘留著男人的體溫。
    央瓷瓷睜著水潤的眸子,趁著休息的間隙,喘著氣不解低下頭,“你把表給我幹……”
    話還說完,她的神情陡然怔住。
    男人的手修長漂亮,像是精美的藝術品。
    而在那手腕處,線條幹淨,冷白皮膚下淡青血管隱現,除了表帶壓出來的痕跡,就再無其他的痕跡。
    央瓷瓷腦子還沒轉過來,臉頰被人親了一下,熟悉的木質冷檀香間,裹著男人沉悶的低笑聲,“寶寶,你成功了。”
    直到指尖徹底觸碰到那抹光滑的皮膚,央瓷瓷才猛地回過神,
    她抬起頭看向男人,眼睛亮晶晶的,滿是驚喜,內心跳動的喜悅幾乎難言以表,
    最後抱住男人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驚喜道:“你記得嗎?”
    裴言川鼻尖蹭了蹭她的臉,彎眸溫聲道:“那個時候的記憶很淺,記不太清了,但是隱約間,我記得有人說喜歡我的手。”
    抑鬱症和焦慮症讓他產生過無數次極端的想法,鋒利的刀刃也曾無數次抵在皮膚上,可在這種時候,裴言川腦子裏卻總是閃過一雙明亮的眸子。
    仿佛有一道聲音在和他說,不可以這樣做,有人會不喜歡的。
    他牽住女生的手,低頭親在她的指尖,彎眸輕聲道:“瓷瓷,你知道嗎?當初在辦公室看見你的一瞬間,我心想真是太好了,還好我沒有這樣做,這樣你就不會發現我生病了,這樣我就可以和你做朋友了。”
    聽見這話,央瓷瓷想起當初裴言川和自己交朋友時說的話。
    ——"我沒有病,如果你發現我有病,就和我絕交,我不會多說一句,可以嗎?"
    像裴言川這種對自己病情很不自信的人,那個時候能說出那些話,必然是做好了不被她發現的所有準備。
    如果當時她能把這塊表拿下來,說不定她就會意識到……
    ——係統根本清除不了裴言川的記憶。
    央瓷瓷神情微怔。
    反應過來後,她笑著低喃:“真是要命。”
    趴在男人肩頭蹭了蹭,歪過頭笑盈盈道:“那你這算是對我一見鍾情還是很早就喜歡上了啊?”
    裴言川垂下眸注視著她,清潤的眸子帶著層淡淡的溫柔笑意。
    “都是。”
    ——
    ——
    ——
    依舊是一早再發……
    我恨工作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