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頭的瘌痢頭，村子裏有名的老鰥夫，妻兒都死了。
    之前趙正巡邏的時候，八隊的成員還在他家借宿呢。
    小時候一頭瘌痢，長大了也沒好全，人長得挺磕磣的，在村子裏沒事看看老娘們方便，去河邊看看小姑娘洗澡，也是個壞良心的。
    不過，暴雪時候壓塌了屋子凍死了。
    趙正也有些無語了，這都能長得開腿？
    那時候棒子病了，但是還沒死呢。
    周圍人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李家老太。
    “哎喲，你這死孩子，瞎說什麽呢，我，我什麽時候跟瘌痢頭那，那......”李家老太都快氣瘋了，可更多的是難堪，這麽隱秘的事情，二蛋咋知道的？
    那時候棒子病了，家裏沒啥錢，也缺糧，家裏雖然有地，但是靠他們兩個女人根本不行，她也是沒辦法看在糧食的麵子上才從了瘌痢頭。
    再說了，村子裏寡婦可不少呢，有個好貨？
    但這種事大家夥沒被發現，也都隻能在背地裏說，誰拿到明麵上來呀。
    可二蛋不一樣，二蛋是她親孫子，從他嘴裏說出來地完全不一樣。
    她一巴掌抽在了二蛋的臉上。
    啪！
    好不容易止住血的鼻子，又嘩嘩的往外淌血。
    “你這個混賬，都怪你娘沒教好你，讓你偷雞摸狗，偷看女人，還喜歡胡說八道，我，我不管你了！”
    說著，她慌不擇路的逃離了現場。
    可趙正哪能讓她逃了，打了個手勢，守在外麵的鐵牛跟二狗就把老太婆給抓了進來。
    “沒規矩的老東西，經過老爺同意了嗎？”二狗直接把她推倒在地上。
    李家老太摔了個狗吃屎，也是哭了起來。
    劉鐵牛拿出鞭子，“不害臊的老東西，再打斷趙叔，抽死你！”
    李家老太的眼淚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周圍人議論起來，一個個都陰陽怪氣的嘲諷起來，“真是個不要臉的老蕩婦，難怪能教出這樣的孫子。”
    “她年輕的時候就不檢點，要不然她哪能年紀輕輕就守寡，棒子她爹就是被她給吸死的。”
    “棒子能養這麽大，那不都是靠她睡男人得來的？”
    各種難聽的不堪的話落入耳中，讓李家老太顏麵掃地，想哭又不敢哭，想走又走不了。
    看著自己最愛的大孫子，此刻眼神中卻滿是恨意。
    這個白眼狼，白疼他了！
    她眼珠一轉，索性向後倒去，裝昏！
    見李家老太昏迷，鄭春梅無動於衷，這動作太假了，假到在場所有人都看得出來。
    甚至沒有一個人上前搭救。
    趙正卻是想笑，這死老太婆之前欺負小娥和招娣的事情，他可一直記在心裏呢，收下她們，難道就為了讓她們吃幹飯？
    當然得狠狠收拾。
    他拿起桌子上的茶水，直接潑到了李家老太的臉上。
    下一秒，李家老太嗆得劇烈咳嗽起來，“咳咳咳......”
    可她就是不睜眼！
    趙正淡淡道：“還不醒，鐵牛，打一勺開水澆她臉上！”
    “是，趙叔！”
    一聽這話，李家老太都要哭了。
    趙老三這個天殺的，絕對敢往她臉上澆開水。
    旋即眨了眨眼睛，慢悠悠的醒來，“我，我剛才昏迷過去了？”
    看到這一幕，眾人都說：“老爺真是神醫啊，一杯茶就把李家老不死的給弄醒了！”
    “哈哈哈......李家老不死的，你咋不多裝會呢？”
    眾人哄笑起來。
    李家老太此刻就像是被扒光了站在人群中一樣，就算她再厚臉皮，也無法忍受這種貼臉羞辱，眼淚刷一下就留下來了。
    趙正沒有絲毫同情，她不是知錯了，她隻是覺得丟臉而已。
    他壓了壓手，眾人再次安靜了下來。
    看了一眼雙眼空洞的鄭春梅，趙正再次問李二蛋，“除了這一次之外，你之前還有幹過這樣的事情嗎？”
    李二蛋低著頭，下意識否認。
    趙正一個眼神，鐵牛心領神會，將腰間的柴刀遞了過去，“趙叔！”
    趙正把玩著柴刀：“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老實交代的話.......”
    李二蛋魂都快嚇沒了，“有，還有，不過我也是這幾天才開始的！”
    鄭小桃覺得臉上火燒一樣，雖然李二蛋不是她的兒子，可她居然也有一種強烈的羞恥感。
    她咋有這樣的親戚，這要是到了趙家，趙老爺家人會怎麽看她？
    而周圍人也懵了，一時間都有些緊張起來。
    “小兔崽子，你還偷看誰了？”
    “他娘的，弄死你！”
    李二蛋看著凶神惡煞的眾人都快嚇尿了，“我偷看了牛家大嬸，王家嫂子......”
    他一口氣說了七八個人出來。
    而被點到名字的幾個女人，天都要塌了！
    嚷嚷著要打死李二蛋！
    這些女人在村裏都是出了名的潑辣，此刻都站出來，撕扯李二蛋。
    恨不得把他給活撕了。
    李二蛋被抓的滿臉是血。
    “別抓了，求你們別抓了！”
    鄭春梅雖然對李二蛋失望到了極點，可仍舊不忍看到他被眾人收拾，所剩不多的那點母性，促使她撲了過去，將李二蛋護在懷中。
    “娘，我，我不是故意看的，我之所以偷看是有原因的！”李二蛋再也沒了以前的囂張和任性，嚎啕大哭。
    “鄭春梅，你這個騷狐狸，先克死你家男人，又讓你兒子來幹壞事，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臭東西！”
    “把她衣服撕了，丟外麵去，讓所有人看看！”
    一旁的馬大柱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看著眼前的場景，索性將腦袋撇到了一旁。
    李家老太也神情呆滯，她也沒想到李二蛋居然偷看了這麽多人。
    她隻是想讓李二蛋早點給李家開枝散葉，又不想花一分錢，所以才教他這些的。
    誰家不都是這麽教孩子的？
    把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女娃家人不嫁都不行。
    可這傻孩子，放著小姑娘不去偷看，咋禁偷看一些老娘們呢？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眼看眾女撕扯鄭春梅衣服，趙正發話了，“行了，我知道你們憤怒，都先停下，我會給你們一個公道！”
    到底是有過幾次肌膚之親，趙正也不想讓鄭春梅被扒光了丟外頭。
    眾人雖然憤怒，也不敢再動手，一個個停了下來，眼神不善的盯著這一家子。
    “二蛋，你說你偷看她們是有原因的，是什麽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