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公爹娶了正妻了，就不行了？”小娥不懂。
    招娣苦笑道：“因為正妻和小妾不一樣，是這個家裏真正的女主人！”
    趙正緩緩點頭，“是，你們有這個心，我就很高興了。”
    小娥不說話了。
    但是按背也沒啥心思了。
    招娣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趙正覺察到了，卻沒說什麽，有些改變總是要經曆的，不過看著兩丫頭沮喪的樣子，他加了一句，“就算娶了正妻，我之前說過的話還是不會變的，咱們爺仨才是真正的相依為命。”
    聞言，招娣眼中多了一絲色彩。
    小娥也喃喃道：“是嗎？”
    “當然是了。”趙正摸了摸她的腦瓜子，“所以別多想，無論如何，你們倆在家裏的地位，都是不變的，沒人可以代替你們倆，所以你們無需去擔心什麽。”
    “明白了。”
    兩女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時候，吳月英端著夜宵出來，“趙叔，吃點心！”
    點心是手擀麵條，裏麵切了臘肉還有兩個荷包蛋。
    一口勁道的麵條下去，趙正滿足的長歎一聲，“就這味，哪裏都吃不到，在外頭，就想著一口。”
    吳月英笑著道：“趙叔喜歡就好。”
    一口氣將熱氣騰騰的麵條子禿嚕完，趙正打了個飽嗝，然後說道：“出門在外好久沒蒸桑拿了，今天要蒸桑拿，去去疲憊！”
    吳月英心領神會，“我這就去燒石頭。”
    招娣和小娥道：“我們也好久沒蒸桑拿了。
    趙正愣了愣，又不好說什麽，隻能點點頭。
    很快，桑拿室就變得熱氣騰騰的，趙正光著板子，穿著一個褲衩坐在長凳上。
    吳月英穿著紅色的肚兜就進來了，猶如一條美人蛇一樣纏繞過來。
    趙正這火氣一下子就冒了起來，“不行，一會兒招娣小娥要進來。”
    吳月英雖然想趙正想的不行，但還是冷靜了下來，“趙叔，你晚上再哪個房間睡？”
    “東廂房吧。”趙正說道：“到時候也給你整個單獨的房間，這樣也方便點。”
    吳月英心裏甜滋滋的，嘴上卻道：“就別麻煩了，還是先把祖宅修好來再說。”
    “讓鐵牛他們拓土坯就行。”
    三月的天氣逐漸回暖，不過這嘎達有倒春寒的說法，所以多建造一些屋子總歸是好的。
    “聽你的。”吳月英心滿意足的說道，她這一顆心，早就係死在了趙正身上，被自家男人溫柔以待，怎麽能不高興呢？
    很快，招娣跟小娥就進來了。
    這倆丫頭一進來，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說了半個小時，趙正有些受不住了，旋即對小娥道：“姚家有個丫頭，叫巧娘，到時候把她叫過來，你們倆保準聊得來！”
    小娥臉都白了，“又是公爹的妾侍？”
    “就一小丫鬟，到時候讓她貼身照顧你。”趙正笑著道。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又是個小老婆呢。”小娥拍了拍胸口說道。
    洗完了桑拿後，趙正換了身新衣服，去看了看毛文娟她們。
    毛文娟倒是還好，姚婉琳就顯得有些心神不寧，趙正說道：“這裏沒有姚家條件好，等以後祖宅修好了，肯定給你換一個大房間，現在就暫時委屈你了。”
    姚婉琳搖頭，“有壁爐有大床，該有的都有，已經很好了。”
    她主要是忐忑趙正晚上會不會睡她這邊。
    想了想，她走到趙正的身邊，“趙大哥，夜深了，歇息吧。”
    趙正一愣，沒想到姚婉琳這麽主動，本來還打算去東廂房的，可看到姚婉琳這緊張的樣子，說道：“好，那我等會過來。”
    女人多了就這點麻煩，姚婉琳第一天上門，要是趙正不去她房間，保準多想。
    因為得不得寵，看的就是侍寢的次數以及日常的供養。
    他去跟招娣小娥說了一句，便來到了姚婉琳的房間。
    這個房間倒是沒有跟東廂房挨著，而是在院子裏，屬於單獨的房子，和徐彎彎姐妹倆的房間隻有一牆之隔。
    房間裏，燭光搖曳。
    姚婉琳雖是過來人，卻久曠多年，雖然極力的讓自己鎮定，可手卻止不住的顫抖。
    “趙大哥，歇息吧。”姚婉琳低眉順眼道。
    趙正也沒廢話，直接把姚婉琳拉入懷中。
    別的不說，這女人是真的香，“身上咋恁香？”
    姚婉琳脖子很癢，卻忍耐著，“可能跟我喜歡佩戴香包有關係，我會在初夏采集很多梔子花，然後做成香包。”
    “原來是梔子花的香味，難怪香而不刺鼻！”
    “趙大哥，還請溫柔些，我，我好久沒.......”
    話還沒說完，她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趙正對她沒幾分感情，但不得不說，這女人身材真的很頂。
    又有女人味，就是在教女兒上麵有些麵瓜，年紀大了些，其他都還好。
    不過聯姻而已，那不重要。
    而且，或許是久曠多年，趙正居然有一種麵對未經人事小姑娘的感覺。
    明明是過來人，卻羞澀地過分。
    “你怕什麽？”
    “漫漫再隔壁，趙大哥，求你了，別讓她們知道！”
    “你是我小老婆，敦倫是天經地義的！”
    她不說還好，說了，趙正反而來勁了。
    姚婉琳長歎一聲，也知道自己無力反抗這個男人，也就由她去了。
    而另一個房間。
    徐彎彎卻是將腦袋埋在了褥子裏。
    即便她已經捂住耳朵，卻依舊無法擋住這個聲音。
    仿佛無孔不入一樣。
    她忍不住在心裏罵了很多遍，卻不敢罵出來。
    內心的對趙正的恐懼，溢於言表。
    她沒有覺察到妹妹的動靜，不由放開了手，借著蠟燭的微光她看到了睡在床尾的妹妹。
    麵色通紅，抻著脖子，小嘴一張一合的，也不知道在哼些什麽。
    她覺察到了什麽。
    猛地掀開了褥子，繼而瞪大了眼睛，“徐漫漫，你......”
    眼前的一幕，讓徐彎彎目瞪口呆。
    “姐，姐？”徐漫漫清醒過來，急忙將褥子拉過來蓋上，“冷死了！”
    徐彎彎咬牙問道：“你方才嘴裏叫的是誰？”
    “沒有！”
    徐漫漫也懶得回她，雙眼有些迷離的說道：“困了，睡吧。”
    “這麽吵你睡得著？”
    “睡得著呀。”
    “那個老農民正在欺負咱娘，虧你還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