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我自己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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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晚上,趙懷安和岑兆康都喝多了,在酒店睡到第二天的下午才醒。
    晚上八點,夫妻倆一起送爸媽離開了京城。
    臨走前,他給岑兆康塞了一張銀行卡,讓他必要的時候,拿出來應急用。
    至於世紀建築的那根刺,趙懷安已經想到了辦法。
    他約了京城律師界最有名的張大狀,在安欣創投見麵。
    下午三點。
    趙懷安在董事長辦公室,手裏拿著厚厚一疊,差不多有20cm的資料,坐在椅子上。
    最上麵的一張,是張大狀的個人信息。
    張三,以GPA第一的名次畢業於政法大學,獲得研究生學位,從業五年以來,沒輸過一場官司,而且,每一場官司都是非常棘手,勝訴很低的案子。
    被稱之為律師界的少年天才!
    資料都是那爺手底下的情報組給他送過來的,至於這條件嘛,就是做生意的時候,必須要帶上他。
    小生意還看不上,必須是一個億規模以上的。
    看著手上的資料,趙懷安淡然一笑,“履曆跟我差不多,唯一不同的點就是,你出身普通家庭,沒有個在知名地產企業做總裁的老婆。”
    “這就是天差地別了兄弟。”
    岑家在90年代也算是富商,在一些家宴上,趙懷安聽了許多有關民營企業的事兒。
    聽得多了,耳濡目染,也就知道社會上的一套究竟是怎麽運轉的了?
    他借著岑家的平台,所看到的東西,學到的東西,可以說是普通人到死那一刻都不知道的。
    像張三這樣的鳳凰男,現在周圍有很多人捧著,沒見過更大的世界,說不準現在還洋洋得意呢,心裏那驕傲勁兒,估計看人都是從上往下看。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李紋龍說:“趙哥,張大狀我給你請來了。”
    “讓他進來。”趙懷安冷聲道。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個理著平頭,戴著黑框眼鏡,臉上有些慍怒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他人一進來,就上下打量坐在椅子上的趙懷安。
    語氣不屑道:“趙總是吧?我跟你說,我是不會受雇於任何公司的,我有自己的律所,也不缺案子。”
    趙懷安笑道:“可以讓你整個律所,當我們安欣創投的法務部。”
    他知道,安欣創投的主旨,是從資本市場賺錢,給人民,給社會上的弱勢群體謀福利,到時候必定會得罪很多既得利益者。
    要是沒有一個跟南山必勝客齊名的法務,這事兒根本就沒有開始的必要。
    因為即便開始,幾十萬雙眼睛在暗處盯著你,你能保證自己不犯錯嗎?
    至少趙懷安不能保證,但他不怕,畢竟他是那爺的人。
    “開什麽玩笑?你知道京城有多少投資公司,讓我做他們的法律顧問嗎?”
    “你這新開的投資公司,憑什麽?”
    張三走到辦公桌麵前,雙手撐在台麵上,表情很吊的說道。
    趙懷安淡然一笑,語氣平靜道:“你算個蛋,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在社會上是什麽定位?張大狀?那是別人願意抬舉你。”
    “我要是想捏死你,那真的就分分鍾的事。”
    他把手裏厚厚的一摞資料丟到桌上。
    “這是什麽?”
    “你自己看,都是你贏的官司,勝率那麽低,你都能贏,我是真佩服你啊,張大狀!”
    桌上的資料,全是張三先前打過的案子。
    被圍毆的一方,最終變成了施暴方,他一人圍著三十多個人打,喜提縫紉機兩年半,家裏就他一個兒子,進去後,村裏人說閑話,他母親受不了,投井自盡。
    富二代酒駕肇事逃逸,撞死了一個13歲孩童的母親,最終被告成了精神病。
    看到上麵的案件後,張三懵了。
    嘴裏念念有詞道:“不是,不是這樣的,當時那些人不是這麽說的,騙我,是他們騙了我。”
    “呦,你別跟我裝傻啊,這些都是你經手的案子,怎麽?學校裏宣的誓言都忘啦?”趙懷安輕笑道:
    “什麽時候法律成了律師嘴裏的文字遊戲,成了權貴犯罪後的庇護所,而不是為了維護公平,保護弱勢群體應有的權利?”
    “你說,我要是把這些資料給媒體,給你好好宣傳宣傳,你在律師界還混不混的下去?”
    張三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很是複雜。
    沉默了大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怎麽不說話了?能力強有個屁用?你有多強的能力?全國這麽多人,法律條文掌握的比你熟練的,腦子比你靈光的,難道就沒有了?”
    “多的是。”
    “隻是你有這個機會,剛好就顯現出來了,你以為是你自己能力有多強嗎?”
    這一番話劈頭蓋臉的罵下來,直接把赫赫有名的張大狀,給硬控住了。
    “出來混是要看背景的,你一個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真以為掌握了某個技能就能呼風喚雨了?想收拾你,對我來講,就是一瞬間的事。”
    “到時候,恐怕你能把所有法律條文全部背一遍,也接不到任何案子!”
    張三這下徹底慌了,他問道:“你想幹嘛?”
    “很簡單,我可以做你的靠山,幫我告魔都的一家公司,世紀建築,就說惡意拖欠欠款,強製執行,執行標的要天價,能嚇死人的那種。”
    “就這?”他有點吃驚,還以為是某個二代犯了事兒,想要找他這個大律師疏通疏通。
    沒想到就是欠薪這事兒?多簡單啊,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是個人這官司都能打贏。
    “當然不止這一條,是安欣創投以後的所有案子,都由你負責。”
    “越到後麵,案子就越棘手,因為,我是以一人之力,在與整個社會的不公平做鬥爭,到時候肯定會成為多方勢力攻擊的靶子。”
    趙懷安態度很強硬,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你?”張三對眼前這個,雇傭小混混強行把自己“請”到這裏的老總,持懷疑態度。
    這樣的一個人,你說你要為社會的不公平做鬥爭?
    誰信啊?
    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圖個啥?
    那是腦袋壞掉了,才跟弱勢的一方站在一邊!
    “這年代,賺點錢享受生活就行了,別怪我沒勸過你,你這麽做,最後絕對會很慘。”
    “你保護的人會拋棄你,你得罪的人會吃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