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男主死也要死在她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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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銜月,你這個賤女人,讓你欺負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傻缺彈幕又在罵她了。
樓銜月走在路上,正想著天道無意識操控她的事,實在沒閑心看他們怎麽罵自己的,於是就想研究下,看能不能把彈幕,或者這個直播給關了。
應該是能關的吧,這玩意要是連隱私都沒有,她回去就是死也要把它拆了!
忽然,麵前跳出一個麵板:
【請問是否選擇關閉觀看者發言,或限製投影一個時辰?】
樓銜月神情一愣。
好了,都不用她主動找了。
雖然限製直播隻有一個時辰,但有總比沒有好,這樣有些事情她就可以偷摸做了。
於是就給它們全關了。
她繼續朝往山林裏走去,很快就碰到了在采草藥的秋少笙,他拿著一把小鋤頭,正將一株清靈草小心翼翼的挖出來。
背簍放在邊上,不僅裝有清靈草,還有一些其他的草藥。
看到她過來,秋少笙一邊將采好的一株清靈草放進背簍裏,一邊開心道:“師父,你看我發現了好多清靈草,等將這一片采完,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嗯,那你快點,我等著回去吃飯。”
她並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在一旁找了棵大樹坐下,翹著二郎腿就開始閉目養神。
得益於關掉了彈幕,看不到那些傻缺怎麽罵自己,她心情都好多了。
而對此,秋少笙沒有絲毫怨言,甚至習以為常,他一株接一株靈草的挖,不到半天,就把這附近一大片合適的草藥全挖完了,隻留下了些年份較小的。
“師父,我們走吧。”
他把鋤頭放進背簍裏,一邊將背簍背起,一邊叫了她一聲。
樓銜月從地上站起來,跟著走出去。
玄靈宗的山林裏並沒有什麽猛獸,大多都是些品階不高的飛禽走獸。
走回去的路上,突然有幾隻野雞和兔子撞進了他們的背簍裏,樓銜月歎息一聲,不忍看它們在山林裏流浪,便立馬讓秋少笙把它們帶回去,安排晚上蒸著、煮著、烤著吃,多撒孜然加香菜。
想要什麽口味隨時為它們安排定製!
秋少笙看得很無奈,想不明白師父她一個元嬰境為什麽偏偏這麽喜歡吃的。
但疑惑歸疑惑,他手上提野雞的動作卻沒停。
想著回去該怎麽做才最好吃。
傍晚時,天邊的晚霞如火焰燃燒,在路上耽擱了一些時間,樓銜月和秋少笙這時才走出了山林,已經快到山腳下了。
忽然,前方出現一道人影。
樓銜月還沒看清那人是誰,秋少笙就已經急匆匆的跑了過去。
“師父,這有人受傷昏倒了!”
受傷?
樓銜月腳步立馬頓住。
不好,有髒東西!
她跟著秋少笙走過去,稍微近了些,就看清眼前受傷的人確實是楚傾洛。
也就大半天時間不見而已,他的身上就不知道被什麽東西捅了一個大窟窿,衣服上全都是血,這幅慘狀,一看就是仙骨已經被挖了。
但明明他已經受了這麽重的傷,卻還能強撐著從山穀裏走出來,又偏偏這麽好巧不巧的碰上她。
樓銜月看都看麻了。
真就是死也要死在她前麵唄。
這要是換作以前的善魂,不管是不是男主,肯定在看到有人受傷的第一時間,就衝上去掏心掏肺地救治了。
但現在她可不是善魂,辣麽大一個男主躺在這兒,就指著她來挖神骨救是吧?
不要命了?
【這個女人又出現了,她害得傾洛師兄這麽慘,現在還想做什麽!】
【不會是用自己的身份來裝無辜吧?】
倒在地上的楚傾洛緩緩睜開了眼。
他之前強撐著一口氣,跌跌撞撞地從山穀裏走出來,直到此刻體內靈氣耗盡,他才無力地倒在了路邊。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看到了不遠處有一道模糊的人影,一個少年模樣的人正背著一個藥簍,朝他跑來。
楚傾洛心下一喜,還以為自己有救了。
他剛想要張嘴呼救,可等少年靠近,看清他那張臉時,他便一下哽在了原地,想要求救的話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裏。
秋少笙,樓銜月,他們怎麽會在這兒?
難道是看他的笑話,看得還不夠嗎!
“是你?”
這時,秋少笙也認出了楚傾洛。
想起之前搶奪流月草的事,少年原本還擔憂焦急的眼神瞬間就冷了下去。
而樓銜月也收回目光,“少笙,我們走。”
想要救他,不可能!
這可是他自作自受的戰果!
“師父,我們就這麽走了嗎?那這個人怎麽辦?”忽然,秋少笙回頭問了句。
此刻,樓銜月已經繼續往前走去,她踏上一座山間的石橋,落英紛飛,溪流兩岸邊的花樹枝繁花茂。聽到秋少笙的話,她也隻是回頭瞥了一眼這邊的方向,神色淡淡的,好似對一切都漠不關心。
那一刻,楚傾洛的一顆心再次提了起來。
他目光緊緊盯著樓銜月,心中的恨意被強行壓下,唯有一個念頭在腦中盤旋:
他可以給樓銜月最後一次機會,隻要現在她能救他,那麽就可以證明她與挖他仙骨的事無關!
不然,等他恢複後,一定不會放過她!
但樓銜月看著他,卻冷笑一聲,目光移開又輪到了秋少笙身上,“別怪我沒提醒你,隨便幹涉他人因果是很容易遭天譴的,要是碰到的人是個無情寡義的白眼狼那就更慘了,說不定你救了他,哪天他還要嚷嚷著跟你斷絕因果呢。”
她冷冷勾唇,明顯是諷刺。
斷絕因果與斷絕關係不同,這是從規則上,否定人與人之間的過去、現在以及未來的一切,包括曾經的付出和經曆。
算是很絕情的一種做法了。
楚傾洛一哽,本就毫無血色的臉在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他並沒有聽出來樓銜月是在諷刺自己,他隻知道,她如今根本沒有救他的意思。
甚至可能巴不得他去死。
那一刻,楚傾洛眼底閃現出了怨恨。
而看到這一幕,秋少笙就知道師父說得是對的,他沒有猶豫,立馬將楚傾洛拋下,背著背簍朝樓銜月追了上去。
“師父,你等我一下!”
嗯,孺子可教。
看到他這麽決絕,樓銜月也很滿意。
秋少笙追上她,夕陽的餘暉灑下,兩人一起先後走著,朝著歸家的方向而去。
這溫馨的一幕看起來極為刺眼。
楚傾洛緊咬著一口血牙,手指抓著地麵,眼底的恨意怎麽也壓不下去。
“樓銜月!”
他再也忍不住,朝著樓銜月離去的背影大喊了一聲,“你別以為你裝出一副這麽風輕雲淡的樣子,你自己做過的一切就不會有人知道!你如今膽敢挖我仙骨,終有一天,我定會千倍百倍的要你償還!”
他用盡力氣,神情滿是歇斯底裏。
樓銜月頓時狠狠皺眉。
不是,什麽玩意,她都不管了,這鍋還能又甩到她身上?
女媧當初補天都是用她的黑鍋補的吧?
這不是純欺負老實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