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再次回歸,祖上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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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封官渡侯、封地在官渡,而且為徹侯之首!
    這是何等的榮耀?
    這是能夠輕易給人許諾出來的嗎?
    要知道.....張良的留候、蕭何的酂侯、韓信的淮陰侯,全都隻是徹候而已啊,如今說陳成、或者說“喜”的官渡侯是徹候之首....
    這是不是有些大了?
    陳成心中一頓,而後迅速反應過來,神色誠懇無比。
    “大王,喜不過是些許微末的功勞而已,如何能夠為徹侯之首呢?”
    “還請大王收回成命吧。”
    他十分中肯,且十分真情實意的說道:“在大王麾下,無論是兩位丞相亦或者是諸位謀臣,以及正在外的上將軍韓信,其功勞具都比喜高出不少。”
    “若是加封喜威徹侯之首,隻怕無法服眾。”
    劉邦卻並不這麽認為,他隻是哈哈一笑,而後拉著陳成的手說道:“自古功高莫過於救駕,你將本王救難於生死之間,如何擔不起這徹候之首的位置了?”
    他以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便這般說定了。”
    “日後,你便是官渡侯了!”
    陳成退卻再三,卻沒有能夠退卻成功,隻能夠這般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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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書·陳喜列傳》“喜,陳地人,本為仲山甫之後,其祖以功封陳地,因而以陳為姓氏。喜本高祖麾下一小卒,時高祖為漢王,追項羽。項羽逃亡不知去往,因而高祖言之:能得楚王去向者,加食祿一千石,賜為關內侯,時喜出,言之曰:楚王者,必走烏江。”
    “高祖因而追之,果見。”
    “時淮陰侯信攻齊,與高祖分。”
    “高祖追羽至滎陽之地,困。羽為之高祖,欲殺之。”
    “時高祖麾下無大將,見喜,大悅,言之曰:陳卿救我!若無陳卿之事,則吾死也!”
    “喜臨危受命,率高祖之卒而禦羽兩旬有餘。”
    “其謀遠慮,調之羽麾下大將,斷羽之糧草,而使羽卒下士氣大傷。”
    “羽欲死戰。”
    “時水火大作,疑天宿神力而將,葬羽大軍。”
    “值此之際,喜操戟而戰羽,曰之:賊子受死!羽聞言大驚,受之十八仗,則奔走四方。”
    “高祖見之曰:此為猛將,乃吾麾下之幸。”
    “事後,見喜,曰之:爾之猛將,稱王者眾,為我麾下,如何任之校尉?皆為我之過。又言之:自古功高莫過於救駕,爾救駕之功,當為徹侯之首。”
    “因而,加封喜官渡侯,受封官渡,列徹候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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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王四年。
    秋。
    當韓信快馬加鞭來到了滎陽的時候,卻並沒有見到自己想象當中的那一幕,漢王劉邦不僅僅沒有被圍困,反而顯得十分瀟灑自在?
    這是什麽情況?
    迷茫之中的韓信著人四處信訪,終於知道了答案,而知道這個答案的韓信不僅沒有放棄心中想要受封假齊王的想法,反而這個想法更盛了。
    以前他是無可取代,所以哪怕劉邦並不會封赦他為假齊王,他也並不擔憂,因為漢王麾下沒有人可以取代自己。
    可如今.....
    韓信的心中充斥著擔憂,有這個叫做“陳喜”的在,他還是獨一無二,不可或缺的嗎?這或許是有些問題的。
    這般想著,韓信終於下定了決心。
    若是這次無法受封假齊王,他便應了項羽的打算,自立為王?!
    .... ....
    大帳中
    聽聞韓信來了,劉邦的神色眸子中不僅沒有驚喜,反而全都是錯愕。
    他先前被圍困的時候,自然而然是希望韓信來到這裏,拯救他的,可如今他都已經獲救了,韓信再來....還有什麽用處呢?
    而且他隱隱約約中,有一些預感。
    恐怕這一次,韓信來者不善啊。
    他緩緩的歎了口氣,看向自己身旁的張良、陳平,以及新晉的親親愛將陳喜,臉色上帶著些許憂慮的說道:“子房、樂之,恐怕這一次,韓信來者不善啊。”
    張良看著劉邦,盡力的安撫著這位王者,但語氣中也是帶著些許擔憂。
    如今項羽慘敗在他們的手中,而韓信手中的兵馬則是日益強壯起來,若是不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安撫住韓信,隻怕會出問題。
    天下即將一統,誰都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出事!
    而陳成則是低著頭,心中想著這一次韓信來的目的。
    要不要賭一把?
    他如今在劉邦的心中,恐怕是一個有勇無謀的人,否則方才也不會看似是對著三個人問出這個問題,實則是在詢問張良和陳平的想法了。
    可這樣子的一個人,在開國之後還有用處嗎?
    就像是那句話所說的,太平本是將軍定,不許將軍享太平。
    他可不想等到天下太平之後,變成了被烹飪的那隻“狗”,也不想成了被藏起來的那把“弓”,而想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是在劉邦監國之前,完成身份的轉型。
    從一個有勇無謀的武將,變成一個有勇有謀、馬上能殺敵,下馬能安國的全能型人才,唯有這樣的人才可以得到真正的重用。
    這般思索之後,陳成隻是抬起頭,笑了笑,看向劉邦說道:“王上不必擔憂,在臣看來,上將軍此次前來,應當是有三個目的。”
    三個目的?
    陳成一開口便讓劉邦和張良、陳平三人有了些許好奇,他們看著這位之前在戰場上能夠和項羽打得你來我往的猛人。
    這位還有這個智慧嗎?
    劉邦心中湧現出來些許好奇,而後開口問道:“三個目的?樂之,你覺著韓信此次前來,有什麽目的?”
    陳成見吸引住了三人的目光,當即朗笑一聲。
    “在喜看來,上將軍的目的應當有三。”
    “其一,來救大王於危難之中,這也是最為重要的一個原因,也唯有這個原因,才能夠讓上將軍千裏奔波。”
    陳成的話語十分堅定,他先是肯定了韓信來此的目的,安撫劉邦的內心。
    繼而才說道:“其二,則是試探大王。”
    陳成歎了口氣,將先前誰都沒有挑破的事情直接挑破,而後說了出來。
    “先前與楚王大戰的時候,楚王曾言,他願意與臣劃江而治,將天下共分。我想,他能夠對臣這般說,一定也會如此的誘惑上將軍。”
    他看著劉邦說道:“臣當時拒絕了,並且大怒,所以後來才又和項羽交戰在一處。”
    陳成並沒有隱瞞這件事情,因為這件事情劉邦一定看到了,他最多隻是不知道項羽和自己談論了什麽具體的東西而已,但誘惑自己的事情他一定能夠猜到。
    這種情況下,就不能讓劉邦繼續去猜測,而是應該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因為,如果任由劉邦繼續這樣子在心裏麵猜測,而不知道事情真相的話,劉邦一定會越來越懷疑“喜”,從而在日後對“喜”有殺心。
    陳成並不能夠確定自己能夠“降臨”喜多長時間,所以自然不可能給喜留下來這樣子一個巨大的隱藏著的炸彈。
    所以在這個時候,在事情還沒有發生,懷疑還沒有產生的時候,就應當先將懷疑給扼殺在搖籃之中!
    小心謹慎無大錯,這一句話一定是不會出錯的。
    果不其然,劉邦聽了陳成的解釋之後,眼眸中那纏繞了多日的緊張與擔憂緩緩的消失不見,笑著說道:“那項羽果真是能夠做出來這種事情的。”
    他像是不經意一樣的說道:“當日,他與眾人盟約,先入鹹陽者王,可最後卻將我分封到了巴蜀等地。”
    劉邦搖頭歎氣的:“可見項羽之人,總是言而無信的!”
    他的話語中並沒有說其他的什麽話,但卻將所有的意思全都表達了出來。
    陳成隻是笑著與劉邦對視,一雙眸子幹淨無比:“臣同樣以為,項羽此人言而無信,所說之話完全不能夠相信。”
    “所以臣當時便拒絕了他。”
    “而上將軍一定也是如此想的。”
    “但他又擔心自身的安危,所以想要來試探一下大王。”
    “所以上將軍屆時一定會提出想要受封“假齊王”的話語來!”
    陳成的話語聲果斷而又充斥著自信,讓韓信與陳平、劉邦都十分迷惑。
    劉邦更是大驚:“受封假齊王?這稱王之人,怎麽還會有假的呢?難道韓信當真要裂土封王不成?”
    陳成則是安撫著劉邦說道:“大王不必擔心,上將軍大抵上是沒有這個心思的。”
    “這和他的第三個目的有關。”
    “齊國被攻破之後,所轄地的百姓需要治理,但上將軍卻沒有足夠的名義去治理,加上想要試探大王,所以才會說出如此的想法。”
    他臉上帶著從容的笑容:“大王盡可放心。”
    劉邦聽了陳成的話,有些唉聲歎氣的,臉頰上也都是帶著無奈和愁苦。
    他看向三人說道:“那...這可該如何是好?”
    “難不成真的封他一個假齊王?”
    張良、陳平都皺著眉沉思,而此時陳成則是根本不用思考,因為他本身就有經過曆史檢測的正確答案。
    於是看著劉邦說道:“大王,此時您不應當答應他的話語,而應該搶在他開口之前,加封他為齊王!”
    他看著大驚但卻保持理智,依舊在聽他說話的劉邦,神秘莫測的笑著。
    “您加封他為齊王,這是您對他的恩典,可如果他開口了之後,您在加封他為齊王,那這就不是恩典,而是他挾裹著功勞以下犯上了!”
    陳成看著劉邦,意味深長的說道:“其中所蘊含著的意思可完全不一樣啊!”
    劉邦看著陳成再次問道:“那為何要封他為齊王?而不是如他先前所預想的一樣封他為假齊王呢?”
    陳成微微搖頭:“大王,若是您封他為假齊王,是否要授予他權力管轄齊國之地呢?”
    劉邦點頭:“自然是要的。”
    說完這句話,劉邦恍然大悟:“所以,與其給他一個名義上的假齊王,但給他真正齊王的權力,不如直接將名義也給了他。”
    “如此一來,他的野心就會得到巨大的滿足。”
    陳成點頭:“他本來的期望隻是想要受封假齊王而已,如此便膽戰心驚,可您不僅沒有等他懇求,就給了他爵位,甚至還給了真正的齊王之位,他心中自然是會被這個天降的好處給砸暈的。”
    “如此便安撫住了上將軍。”
    他眉宇中帶著些許笑容的說道:“上將軍對您的忠心,自然也就越發盛了。”
    劉邦聞之大喜,而後拉著陳成的雙手,語氣中帶著感懷的說道:“有樂之在,如同當年的齊桓公得到了管仲啊!”
    他甚至一隻手拉著陳成,一隻手拉著張良:“有子房和樂之在, 哪裏有大業不成的呢?”
    .... .....
    漢王四年,秋。
    韓信心驚膽戰的進入大帳,還未曾見禮開口,便看見漢王開懷大笑的走了過來,拉著自己的手親親熱熱的說著話語。
    “重言!你終於來了!”
    “若是沒有你,寡人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劉邦拉著韓信的手,像是先前擔憂的人不是他一樣,直接了當的開口,說出來的話卻是將韓信都震驚到了。
    “重言救駕有功,兼之打下來了這齊國之地,當真是天大的功勞啊。”
    “方才樂之、子房還勸誡我,一定要給重言加封。”
    劉邦眉宇中帶著信任的笑容,他看著韓信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寡人準備加封重言為齊王!封地便在齊地,正好方便你管轄。”
    “重言以為如何?”
    加封為齊王?!
    韓信一下子被這個消息給砸懵了,整個人坐在那裏,呆呆愣愣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自己先前鼓起了勇氣,加之可能出現的救駕的功勞,才想著要一個假齊王,可...如今救駕並沒有救到,怎麽漢王就要許諾給自己一個齊王的位置呢?
    他的腦子都已經亂了。
    陳成、張良等人對視一眼,而後都看到了對方眼睛中的笑意。
    兩人上前笑著說道:“上將軍被這天大的喜事給驚愕到了,還不快謝謝大王之恩?”
    韓信當即拱手禮道:“臣....信,多謝大王之恩!”
    .... .....
    《漢書·淮陰侯傳》:“時漢王四年,高祖困於滎陽,信馳援救駕。方至,危難已解,然則高祖見信大喜,曰之:卿之功高,得封齊王!信聞之驚愕,拜而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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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感受到身下的柔軟而睜開眼睛的時候,陳成已經習慣了這種“身體”的切換,他隻是做了起來,揉了揉眼睛。
    而後便立刻打開自己的手機,而後搜索著“陳喜”這個名字。
    果不其然,跳出來的正是“官渡侯”陳喜這個名字!
    他嘴角咧開一個笑容。
    自己改變的曆史,果然變成了真的!
    隻是....
    他微微皺眉,資料上所書寫的功勞並不算多,甚至到了開國之後,陳喜這個人就已經不存在了,更遑論建立起來一個龐大的家族了。
    陳成摸著自己的下巴:“應該是降臨的時間太短了,所以我走了之後,老祖宗根本沒有意識到要建立一個家族的事情。”
    “看來,下次得做好準備,爭取一下子模擬到始祖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