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據城而立,天下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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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蜀之地
天師堂
張角坐在上首座,而他的下方則是坐著張魯,幾個人的麵容中都帶著些許的複雜。
“先生當真是神機妙算,竟然能夠算出來他們之間會互相殘殺,而這正好是我們休養生息的好時機啊!”
他的麵容中帶著讚歎之色,整個人都興奮極了。
最開始的時候,聽說張角要來巴蜀之地,張魯的心情是十分複雜的,畢竟對於他來說,若是張角不來,巴蜀便是他的地盤,而張角這條過江龍若是來了.....
他的天師之位還能保的住嗎?
及至後來,張角來了之後,他將天師之位讓了出去的時候,他心中其實還是有些不甘心的——這誰能甘心呢?但形勢比人強的多。
看著張角手下的精兵強將,他隻能夠認命。
而如今,張角竟然能夠精確地預料到這天下之亂,以及大漢兩人之間的決裂,這就不得不讓張魯重新考慮一件事情了。
是否要全力幫助張角成為皇帝?
哪怕張角一直沒有說自己要當皇帝,也是一樣的——這世上之人,誰不想要當皇帝呢?誰不願意成為皇帝呢?
張角則是複雜的搖了搖頭。
哪裏是他預測到的呢?分明是他的老師“張維民”在臨死之前預測到的,而後告訴了他,讓他照著錦囊如此做,絕對不會出現問題。
當時的張角還十分懷疑自己老師的預測,可如今真到了這一步,當真是覺著老師算計無雙。
隻是,此時的他也已經明白過來了,為什麽張維民能夠預測到天子與曹操會決裂的事情——畢竟此時的曹操已經擁護幼主在琅琊登基了。
想必他老師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他隻是低聲道:“此時,隻要我不稱帝,長安方麵便不會將最大的力量對準我們去抓,畢竟對於他們來說,我們不過是一個蛾賊罷了。”
“擁有皇室正統血脈傳承的劉康朝廷,才是他們心目中最大的敵人。”
張角嘲諷的笑了笑說道:“這些人啊,向來是在打自己人的時候,是最用力的——尤其是在分裂自己的時候。”
“為了一個正統的名義,他們什麽都能夠做的出來。”
“而此時的我們,隻需要安心的發展,將巴蜀之地當做是我們的根基,之後緩慢的朝著南方、以及涼州等地區推進就可以了。”
張角眉宇中帶著閃爍之色:“天下萬民之根基,在於財,而此時我們占據巴蜀,割斷了大漢與西域之間的聯係,我們就可以截斷當年的絲綢之路,將這一條路據為己有,自己發展起來經濟。”
“黔首有了錢財,就會完成流通,而我們也就可以逐漸的發展起來了。”
“昔年的大秦不就是這樣子做的嗎?”
張角看著張魯,聲音中帶著些許的堅定之色,他看了一眼身旁的侍衛,那侍衛迅速反應過來,而後退去,整個天師堂之中就隻剩下了他和張魯。
等到安靜之後,張角財看著張魯說道:“公祺兄想必能夠看出來,某的誌向在於萬民,在於天下,在於這江山社稷。”
“然則,待到江山一統之日,這天師的位置,便不能夠由某繼續做下去了,太平道也好,五鬥米道也好,都不過是當年道家的分支。”
他看著張魯,突然給出了一張大餅:“屆時,這天師的位置,某自然會還給公祺兄,屆時我做皇帝,公祺兄做這 太平道的天師,同時為我大乾的國師,如何?”
張魯被這突然起來的驚喜給震了一下,心中帶著些許興奮之色,他看著張角,有些猶豫的裝作推辭:“這....您才是真正的天師,張某不過是竊據了一段時日而已,如何能夠日後做那國師、天師呢?”
張角卻是微微一笑:“公祺兄,你這是不信任我。”
他站起身自來,負手看著遠處的窗外,那蒼鬆翠綠,讓人眼前一亮,些許微風吹拂過來,讓人的心中著實是舒緩了不少。
張角輕聲道:“皇帝的事情是皇帝的事情,黔首們可以信仰某一個教派,但這個教派的主人絕對不能夠是天下的主人。”
他沉默的說道:“教派與政治、必須分開。”
張魯聽到這話一愣,而後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先生也讀政治學?”
張角所說的話語,是政治學中的某一個篇章根基。
這是其中的原話。
張角一挑眉,回頭看向張魯,眉宇中帶著些許詢問:“公祺兄也?”
張魯這才是徹底的鬆了口氣,然後哈哈大笑出聲說道:“其實愚兄最開始的時候,並未曾想要建立五鬥米道,占據巴蜀的,隻是後來拜師水鏡先生,先生授我天書三卷,這才是承襲先祖張道陵公的遺誌,創五鬥米道,在這巴蜀救濟災民。”
他的聲音中帶著感慨:“不曾想到,今日竟然能夠遇到同門啊。”
此時張魯所說的同門隻是同樣通讀“陳氏政治學”的同門,但....張角聽到他的話後,臉上帶著驚駭之色:“公祺兄之師乃是水鏡先生?”
他看著他慎重的從袖子中拿出來了一枚玉佩,這是當年張維民在水鏡先生那裏為弟子的時候,水鏡先生賜予他的信物。
“某....正是師從水鏡先生!老師道號南華!”
這話一出,兩人麵麵相覷,臉上竟然帶著些許茫然和驚駭之色,繼而心中對於對方的防備竟然是卸下來了不少。
師出同門!
這便是一家人啊!
..... .....
巴蜀之地這裏,張角和張魯一拍即合,徹底的達成了共識,此時的張角還未曾稱帝,所以依舊是占據天師的位置,但卻承認張魯同樣也是天師。
二人一人稱太平天師,一人則是稱五鬥天師。
另外一邊,琅琊這裏。
行宮之中
劉康看著麵前的曹操,神色中帶著些許凝重之色:“魏公,此時我等該如何呢?長安方麵恐怕不會放過你我的!”
曹操隻是略微沉默,而後看向一邊的單農,輕聲道:“則往兄怎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