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哉乾元,滾滾浪花【三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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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董卓的話語落下,在場的將士也好,士卒也罷,全都一擁而入,拚殺了上來,將這幾個人全都按倒在地上。
袁基、楊修的臉上帶著震驚而又茫然的神色。
“將軍!將軍!”
“我等乃是世家,如何能受如此之辱?我等願為大乾效力啊!”
“將軍如此做,難道就不怕大乾天子怪罪嗎?”
這話說出,在場的眾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董卓看著這兩個家夥,怔了一下,忽而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說陛下會因為你們這兩個三姓家奴怪罪我?”
“你們算是什麽東西?!”
“當初威逼大漢天子,進行逼宮,改朝換代,而後又因為先孝昭德皇帝的計謀,你們被迫遠走琅琊之中。”
“到了琅琊還是不安分,又與其他幾個門閥世家聯合在一起,一同去威逼當時的大漢天子劉康,之後再次改朝換代!”
“再然後.....”
董卓斜著眼睛,看著這兩個人,眼神中的不屑幾乎是要溢出來了。
“再然後,你們兩個人竟然又再次改換門庭,選擇了司馬氏那個逆賊,想要幫助他再次完成改朝換代,等到陳氏出手,將你們鎮壓之後,你們又攜帶著兩漢回歸之勢,再次回到大漢朝堂之中。”
“孝昭德皇帝逝世之後,你們看著幼主年幼無知,便霸占朝堂,而等到了大乾與大漢之間爭鬥的時候,卻選擇了再次開城門投降於大乾。”
“你們真的以為,如你們這樣子的人,當真有資格進入大乾嗎?”
“大乾天子不屑於與你們這等不忠不孝不義之人為伍,而本將....也不屑與你們這等雜碎為伍!”
董卓越說越怒,而後一擺手,直接開口道:“不必將他們羈押了,傳本將之令!似這等不忠不孝不義之人,將其給懸掛在城樓之上曝曬!”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將其放下!”
“違令者.....斬!”
董卓一聲令下,麾下的士卒盡皆全都聽令,而後將袁基、楊修二人懸掛在那城樓之上,被烈日灼曬。
這樣子的刑法是很殘酷的一種刑法,但此時並沒有人有什麽意見。
一方麵來說,董卓乃是這一次大乾方麵的最高將領,西涼鐵騎更是被他一手帶出來的,自然不會對他的命令有什麽意見,而其餘的大乾將領也都沒有董卓的地位高。
另外一方麵....在場的這些人,從前哪個不是大漢的臣子?
哪個不是?
都是大漢的臣子,如今隻是因為追隨新的雄主,所以才與大漢對立了而已,可這不代表著他們已經忘記了大漢啊!
大漢四百年,早已經深入人心,昔年的他們身上多多少少都是有大漢的官職。
如今看著這袁基、楊修二人如同跳梁小醜一樣來回的蹦躂,他們怎麽可能是心中沒有怒火?
當世英雄,誰人會與這等反複無常,甚至反複無常了三四次的陰險小人為伍?即便是心中覺著這袁基、楊修二人為了自己的家族,如此做並不算什麽的門閥世家們,也並不敢在這個時候開口。
否則一人一口唾沫能將他們噴死!
也就是如此,董卓一行人便進入了長安城之中。
那未央宮外的高樓早已經被焚燒殆盡,隻剩下了一層灰塵,所有的一切都好似成為了一片虛無。
但....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 .....
望一三年,秋。
大乾天子張一駕臨長安城,對長安城之中的太祖、高祖廟宇進行了祭拜,並且在祭壇之上宣布了大乾的立國。
而在這個時候,當初大漢最後一位皇帝劉禪的貼身侍從自人群之中走出,拿出了一封劉禪的遺詔。
這是一封令張一都有些動然的遺詔。
那位並不算聰慧的大漢天子在臨死之前做了一件十分聰慧的事情,他留下來了一道禪讓詔書——並且在詔書中寫明,若是大乾天子不能夠仁德與民,那麽這封詔書便不會被拿出來。
而如今,這詔書問世,便是大漢天子認可了大乾天子,將皇位正統傳承於他。
這是合理而又合法的!
這世上的第一個王朝雖然並不是大漢,但持續時間之久,又深得百姓之心的卻是大漢!
大乾當然可以推翻大漢而建立一個龐大的國度,但那樣多少會動蕩些許時候。
可是如今,來自大漢天子的承認,讓大乾的傳承更加有序。
那一日正是一場秋雨,大乾天子張一在得到了這詔書之後,便準備給予那內侍獎賞,可誰人知道,那內侍竟然剛烈無比。
在送出詔書之後,便當著所有人的麵引頸自戮,並在臨終前祈求大乾天子。
“我主在北而死,不可使我麵南!”
“還請將我扶正叩向我主!”
而後才是死去。
.... .....
望一三年,冬。
大乾朝廷新立,但事情卻還未曾了解,方才建立了朝廷的眾人提出了一個問題——長安城還適合當做大乾的國度嗎?
大乾的國度,是否要進行更換?
這是一個問題。
經過了數日的討論,大乾天子張一拍板將此事定了下來。
遷都!
他的理由是,長安城在天下之西,而不在天下之中,所以不得以為都城,將都城遷徙至豫州的洛陽郡,以洛陽為京都!
又稱洛京!
在望一五年的時候,漫長的遷都終於完成了,而也正是在這一年,天子宣布改元!
改元為.....乾元!
意思便是“乾坤之元始日”,以此來對應當時黃巾起義所高聲喊道的口號——黃天當立。
此為黃天的第一年!
也是大乾的第一年!
所以叫做乾元!
.... .....
乾元元年,秋。
圃園
張一不在洛陽待著,卻來到了這圃園之中,此時的他看著床榻之上的陳元,眉宇中帶著些許的惋惜歎然之色。
“陳公,您.....唉。”
陳元看著張一眉宇中的神色,一如同當年那個年幼的孩子站在自己的麵前,同樣的哀愁,同樣的演技....以及,同樣的野心。
一切就好像回到了當年劉恒來試探他的那個時候。
這曆史啊....
是一個圓。
但左右,他陳元已經跳了出來一部分。
他長舒一口氣,而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乾元元年,秋。
十月一日。
官渡公陳元,逝世於圃園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