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怕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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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翡翠手裏就捧著一個托盤兒回來了,托盤兒上麵擺著一根金線捆綁手柄的藤條。
    蘇老太太拿起藤條交到王明軒的手裏。
    用哄小孩子的語氣說:
    “去吧,既然她衝撞了你,那你就自己去罰她。”
    王明軒自小霸道慣了,在家的時候經常用鞭子抽奴婢和小廝。
    他二話不說就把藤條握在手裏,憑空揮舞了兩下,然後壞笑著朝蘇眠眠走過去。
    隨著他走近,蘇眠眠聞到他身上刺鼻的香味,打了個噴嚏。
    又看到他手裏帶刺的藤條,沒忍住抖了抖,轉身就要跑。
    卻被她身後的小廝一把按住了肩膀,按在原地動彈不得。
    “統統救救眠眠,眠眠不想挨打!”
    係統連忙去查餘額。
    【叮,恭喜宿主消耗10點寵愛值。兌換a級幸運……】
    係統還沒說完,王明軒就來到了蘇眠眠的身邊。
    他用藤條挑起蘇眠眠的下巴:
    “小賠錢貨,讓你撞了小爺還敢跟小爺叫板。
    看小爺今天怎麽收拾你!”
    藤條上的倒刺刮得蘇眠眠下巴一痛。
    她嗚咽了一聲,眼裏泛起淚珠。
    王明軒絲毫沒有心軟,高高的舉起手裏的藤條,朝著蘇眠眠就抽下去。
    蘇眠眠害怕地閉上了眼睛。
    “啪!”
    藤條與皮肉接觸的聲音響起。
    但是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蘇眠眠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驚喜地看到熟悉的高大背影,正擋在自己麵前。
    蘇遠山一隻手緊緊握著藤條,低著頭,像是在看死人一樣看著王明軒。
    王明軒被他眼神嚇得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
    “爹爹!”
    蘇眠眠歡快地叫道。
    蘇遠山陰狠的眼神在這一聲爹爹中軟化下來。
    他一把甩開藤條,王明軒沒來得及鬆手,跟藤條一起被甩出去。
    一整個身體跌倒在地,掌心被磨破了長長的一道口子。
    緊接著蘇遠山回頭一腳踹飛了摁著蘇眠眠的小廝。
    那小廝被這一腳踹得吐了血,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蘇遠山的手掌被藤條上的倒刺刮破了皮,但是他像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一把撈起蘇眠眠,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裏。
    “眠眠不怕,爹爹來了。”
    蘇眠眠緊緊摟著他的脖子,所有的驚慌都煙消雲散了。
    蘇老太太見王明軒受傷,驚呼一聲:
    “快去看看小世子怎麽樣了,有沒有傷到?”
    然後轉過頭,瞪大了眼睛斥責蘇遠山:
    “你這是瘋了嗎?怎麽能在自己家裏對客人動手?”
    蘇遠山冷冷的看著她。
    “我看母親你才是瘋了,竟然在自己家裏幫著外人欺負你的親孫女。”
    蘇遠山很少頂撞母親,蘇老太太被他用這樣冷的語氣說得一愣。
    而後更大的火氣蹭的一下冒了出來。
    “反了,反了,你這個目無尊長的逆子!
    竟然敢這麽對你娘說話!”
    蘇遠山毫不客氣地頂撞回去:
    “我可不管什麽長幼尊卑,在這個家裏誰要是動了眠眠,那就是動了我的眼珠子。
    即便是母親,我也不允許你傷害眠眠分毫。”
    蘇老太太被他氣得一個踉蹌扶著胸口差點沒站住,得虧身邊的小兒媳魏氏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幫她拍著後背順氣。
    王明軒被下人扶著站了起來,低頭看到自己流血的傷口,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大哭的聲音把後堂的女眷都引了出來。
    魏氏見事情鬧大了,本想說兩句話調節一下氣氛,但是她那個不長眼的女兒蘇婉晴卻先一步站了出來。
    看到走出來的淮陽侯夫人,蘇婉晴像是看到了靠山,立馬告狀:
    “嬸嬸你快去看看世子哥哥吧,世子哥哥要被丞相大伯打死了。”
    淮陽侯夫人看到兒子受傷,立馬心疼地跑過去。
    把兒子抱在懷裏上下的檢查了一番,看到他的手心流血,頓時火冒三丈,抬頭朝蘇遠山看去。
    “蘇丞相是怎麽管教的女兒?
    我們來丞相府做客,竟然還讓我兒受了這麽重的傷。
    這就是丞相府的待客之道嗎?”
    魏氏見自己女兒拱火,倒吸一口冷氣,連忙出來打圓場:
    “不過是小孩子之間打打鬧鬧罷了,夫人不要動氣,先找個大夫給小世子看看才是要緊。”
    淮陽侯夫人不領情,咄咄逼人道:
    “我兒從小到大都沒有挨過他父親的打,都沒有受過一次傷!
    現在讓這麽一個沒有規矩的野丫頭給傷到了,丞相大人必須要給我個交代!”
    蘇眠眠聽到她嚴厲的質問,抖了抖。
    心裏有些慌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給爹爹添麻煩了。
    她從蘇遠山的懷裏探出頭去。
    “眠眠不是故意撞他的,是他走出來的太急了,撞到眠眠!”
    被蘇遠山語氣冰冷道:
    “我家眠眠最是乖巧,而且從來不會說謊。
    倒是你家那個小雜種對我們家眠眠喊打喊殺的,我還沒有跟你算賬。
    現在,就讓他給眠眠道歉!”
    淮陽侯夫人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冷笑道:
    “就憑你?淮陽侯可以皇親國戚,我兒身上也有皇室血統,用得著跟你一個泥腿子也配讓我兒道歉!
    讓你懷裏的野丫頭給我兒跪下道歉,今兒的事我倒是可以既往不咎。”
    蘇遠山差點兒被她氣笑了,見過沒長腦子,沒見過這麽沒長腦子的。
    淮陽侯不過是皇室分支罷了,身上那點兒皇室血脈稀薄得可憐,身上的爵位到小世子這一代也是最後一代了。
    她哪來的底氣這麽和自己說話?
    見他竟然笑了,淮陽侯夫人不滿地問道:
    “你笑什麽?”
    蘇遠山狀似不經意地提起:
    “說起來前幾日淮陽侯因為倒賣官鹽被多名大臣聯名彈劾,原本我想著以淮陽紅的人品必然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打算幫他在陛下麵前美言幾句。
    但是現在看來,淮陽侯的家教不過如此。
    有這樣刁蠻的妻子和霸道的兒子,想必淮陽侯被彈劾的事情也不是空穴來風。
    既然如此,我也不介意,多參上他一本。
    就當是幫我家眠眠出了這口惡氣!”
    淮陽侯夫人不知道朝廷上的事兒,聽他這麽說冷哼了一聲:
    “那些言官就愛危言聳聽,不就上幾道折子嗎?
    你參啊,你參又能怎麽樣?
    我還怕你那一本奏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