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話一套一套的。
    易中海當一大爺的時候，同樣如此。
    場麵話誰都會說，至於他們能不能做到，最好還是不要有期望。
    見許富貴還特地向眾人強調他“晉升”一大爺的事情，李紅兵都有點想笑。
    這所謂一大爺二大爺的頭銜，不過是之前易中海他們幾個管院大爺內部搞出來的東西，並沒有得到過任何官方的認可，純屬自娛自樂。
    隻是在易中海或許富貴他們看來，這就是職務正副或者一二把手之分，象征著他們在院裏的權力地位和話語權，甚至尊卑。
    院裏這些人，還真把他們給當回事。
    如果不是這樣，易中海也不會膨脹到想通過所謂一大爺的“權力”，來震懾和壓服李紅兵，才有了今日的“滅亡”。
    不過李紅兵懶得管這些，隻要接下來許富貴和劉海中不故意找事，李紅兵也不會找對方的麻煩。
    隨著許富貴和劉海中相繼發表“升職宣言”，這次全院大會迎來了終結。
    回到家。
    關上門之後，李紅兵看向明顯有些憂心的李紅梅，直接開口問道：“姐，你是在擔心衛國哥？”
    “你怎麽知道？”
    李紅梅聞言，不由一愣。
    今天去廠裏之後，李紅梅主動找上了趙衛國，偷偷詢問易中海和賈東旭被套麻袋的事情，結果趙衛國也沒瞞她，直接承認了。
    今天晚上，雖然易中海的管院大爺被撤了，但明天他和賈東旭要去派出所，也就意味著公安將介入這件事情。
    這對李紅梅來說，並不是個好消息。
    “看你的樣子，我就大概猜到了，易中海和賈東旭被敲悶棍這事，就是衛國哥幹的。”
    李紅兵說的很肯定。
    昨天晚上的時候，他們就有過這方麵的猜測和討論。
    出於關心，李紅梅今天去廠裏肯定會問趙衛國，而從大會上賈東旭報案，楊幹事讓他和易中海明天去派出所把事情經過說清楚開始，留意到李紅梅的反應不對，李紅兵心裏就已經有了答案。
    李紅梅歎了口氣，無奈道：“的確是衛國幹的，不過他也是為了給咱們出氣，他在軋鋼廠的保衛科有朋友，昨天下工的時候，特地找理由把易中海和賈東旭攔了下來，讓他們晚一些回來，而衛國帶人在半路守著，挑了個沒人的地方……”
    聽李紅梅說起這件事的過程和具體細節，李紅兵忍不住笑了出來。
    到底是當過兵上過戰場的，敲個悶棍的事情，都讓趙衛國玩上戰術了，關鍵還是團隊作戰，簡直是殺雞用牛刀。
    對於易中海和賈東旭被揍這件事，李紅兵沒有覺得半點不合適。
    就他們做的那些事，打一頓都算輕的了。
    “姐，以衛國哥他們的路數，殺個鬼子都綽綽有餘了，對付易中海和賈東旭更是大材小用，不會留下什麽隱患。
    按照你說的，當時肯定沒有被其他人看見，而易中海和賈東旭兩個一問三不知，查也查不出什麽，你就放寬了心，把心放肚子裏，不要瞎想了。”
    李紅梅也知道自己擔心沒用，不過聽到李紅兵的安慰，顯然安心了不少。
    ……
    另一邊。
    就在李紅兵安李紅梅的心時，易中海和賈東旭這對師徒，也湊到了一塊。
    知道這對爺倆要談事情，易中海的媳婦王桂花在替他們準備好下酒菜後，就像往常一樣，自覺的回到了裏屋。
    至於傻柱，此時顯然還沒有進入易中海的養老核心圈子，所以這頓酒根本就沒他的份。
    “師父，這李紅兵太囂張了，得想法子治治他。”
    先給易中海倒上一杯酒，又給自己滿上，賈東旭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放，忿忿不平的說道。
    “治？”
    易中海的臉色陰沉，抬眼看了下賈東旭，冷聲質問道：“怎麽治？拿什麽治？”
    如果在今天之前，賈東旭說這話，易中海或許還會動動心思，但現在他連一大爺的位置都沒了，再談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師父……”
    賈東旭還想說什麽，可易中海卻抬手阻止了他，神色有些落寞的說道：“今時不同往日，我現在已經不是院裏的一大爺了。”
    易中海悔啊！
    後悔的不是自己錯了，而是他輕敵了。
    早在賈張氏被送往改造的時候開始，他就應該重視起來
    但是他沒有，依舊和以往一樣，把李紅兵當成了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沒及時摸清他的路數。
    於是昨天開大會的時候，他就徹底栽在這上麵了。
    有些紅線，是碰不得的。
    偏偏他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擦了邊，還讓李紅兵抓住了把柄，給了他致命一擊。
    這小子太陰了，簡直防不勝防，每次出招都讓人始料未及。
    如果時間倒回一天前，他還有法子和李紅兵好好較量較量，問題是沒有如果。
    易中海回過味來，知道自己輸在了哪裏，可已經晚了。
    “師父，李紅兵把我媽送去改造，又害你丟了一大爺的位置，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
    看出易中海似乎有些灰心，賈東旭急了。
    “不算了能怎麽樣？”
    易中海瞥了賈東旭一眼，聲音微沉的說道：“別說是你，連你師父我，現在都鬥不過他了。”
    “這不能吧？”
    賈東旭聞言，難以置信的朝易中海看了過來。
    這還是他那個無所不能的師父嗎？
    “唉，出了今天這事，不說丟了一大爺的位置，以後出門見了李紅兵，我要是不避著走，都得低一頭。”
    哪怕心裏再不甘心，可成王敗寇，這已經是鐵定的事實。
    當一大爺的時候，沒鬥得過李紅兵。
    現在連這個優勢都沒了，就更加拿李紅兵沒什麽辦法。
    “東旭，聽師父我一句勸，以後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要輕易去招惹李紅兵，這個人不簡單，遠遠比你想象的不好對付。”
    知道賈東旭年輕氣盛，心裏麵肯定不服氣，易中海隻好繼續說道：“李紅兵讀過書，而且是院裏的年輕人當中，最有知識和文化的，如果不是他半路跑去豐澤園當了學徒，很有可能是咱們院的第一個大學生。
    這人讀的書一多，見識就廣，心思也深，真要算計起人來，讓人防不勝防。
    就好比昨天的全院大會，類似那樣的做法，之前也不是沒有過，從來沒有出過什麽意外。
    結果一用在李紅兵的身上，立馬就出了問題，你仔細想想為什麽？
    問題是我們這回輸了，如果還繼續死纏著李紅兵不放，那落在外人眼裏，就是咱們故意找茬，已經理虧在先。
    到了那時候，院裏的人會怎麽看我們，你覺得自己能占到便宜？”
    易中海的這一番話，把賈東旭憋在胸口的那一股氣，直接給泄掉了。
    見賈東旭這就沒了鬥誌，易中海又皺了皺眉，語重心長的教育道：“這人啊，得意不了一輩子，指不定什麽時候倒黴，咱們先把自己的日子過好，以後有的是機會。
    東旭，師父今天教你一句話，流水不爭先，爭的是滔滔不絕，一時性急是成不了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