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黑寡婦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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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毒販不僅熟悉地形,還懂布設陷阱。”老九抹了把冷汗,對眾人打了個“迂回”的手勢,“南澤他們可能是中了埋伏。”
    岩向導想了想還是對老九說,“剛剛那三個人是緬甸人。”
    老九看向岩向導問,“你對他們很熟悉?”
    “算不上熟悉吧,在哀牢山看見過,他們有一群人住在裏麵,幹什麽你們應該清楚,我們本地人都不和他們打交道,我們本地的武警也嚐試過進去剿滅他們,但最後都無功而返。
    哀牢山很危險,我們要不是祖祖輩輩都住這裏,有老人傳下來的經驗,我們也不敢進,這裏的東西最好都別動,這裏的毒蟲毒草多得很,隻要稍不注意就會送命。”
    老九點點頭,示意眾人把腰間的匕首鞘緊了緊:“明白,不該碰的絕不碰。”
    他看向岩向導,“那夥緬甸人有什麽特征?比如武器、穿著,或者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標記?”
    岩向導蹲下身,用樹枝在地上畫了個歪歪扭扭的圖案——像是個纏繞著蛇的骷髏頭:“他們胳膊上都有這個紋身,用的槍雜得很,有老式步槍,也有走私進來的短衝,最狠的是他們帶的蛇,據說有能一口斃命的銀環蛇,專門用來守夜。”
    “帶蛇?”隊伍裏有人低呼,“這鬼地方還不夠,還得帶這玩意兒?”
    老九皺眉,從背包裏翻出幾包雄黃粉,分給眾人:“撒在褲腳和靴邊,能擋一陣子。”
    他抬頭看了眼天色,密林裏的光線已經開始變暗,“得抓緊時間,天黑前必須找到南澤他們,夜裏的哀牢山更邪乎。”
    往前又走了半個多小時,腳下的路漸漸變成了濕滑的泥地,腐葉下滲出的黑水散發著腥臭。
    岩向導突然停住腳步,指著前方一棵被攔腰砍斷的古樹:“看這裏,是他們砍的,切口很新,應該剛過去沒多久。”
    樹幹的斷口處還沾著新鮮的木屑,旁邊的草葉上有幾滴暗紅色的血跡,顯然不是毒販的——軍靴印在這裏變得更加淩亂,甚至能看到有人被拖拽的痕跡。
    “加快速度。”老九的聲音沉了下來,握緊了手裏的槍。
    穿過一片齊腰深的蕨類植物,前方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
    老九立刻示意眾人隱蔽,自己則貓著腰摸過去,撥開一片寬大的葉子——隻見三個穿著迷彩服的士兵正背靠著岩石休息,其中一個臉色慘白,腿上纏著滲血的繃帶。
    老九問,“你們是華國軍人嗎?”
    三人反應速度極快,做出了戰鬥的姿勢,“你們是誰?”
    “別緊張,我們是來找南澤的,你們認識他嗎?”老九問。
    其中一位軍人打量著老九,一看就不像好人,他很警惕,“有什麽證據?”
    老九拿出團長給他的地圖,“這個是你們團長給我們的,上麵有他的印章,說我碰見你們了可以拿出來證明我們的身份。”
    軍人接過老九手裏的地圖一看,還真是團長的印章,“南澤是我們的隊長,他已經帶著人去追擊毒販們去了。走了有兩個小時了,你們現在趕過去怕是追不上了。”說完,他一屁股癱坐在地,臉色更加白了。
    老九問,“你們受傷了?”
    軍人點點頭,“我腿上被毒刺紮傷了。”
    “能把繃帶拆開給我看看嗎?或許我能救你。”
    “好。”軍人拆開了腿上的繃帶,傷口像是被匕首剜去了一塊肉,上麵灑了一些粉末,應該是什麽藥粉,但傷口流出來的血都已經是黑色的了,整條小腿都變成了深紫色。
    這時岩向導他們也過來了,軍人立馬警惕起來,“是自己人,別害怕。”
    岩向導一看軍人的傷口就知道被什麽東西紮傷了,他歎了口氣,“來不及了,他是被黑寡婦樹上的刺紮傷的,這樹毒得很,被紮中的人沒一個能活。”
    岩向導的話音一落,兩位兩人都白了臉,“螞蚱別怕,我們帶你去醫院,醫生肯定有辦法救你的。”另外一名軍人說道。
    岩向導搖搖頭,“最多四個小時,就算是送醫院也沒救,醫院根本就沒有解這個毒的藥。”
    “不會的,醫生肯定有辦法救螞蚱的,螞蚱你不能死。”
    老九眉頭緊鎖,盯著那片深紫色的小腿,又看了看軍人額頭上細密的冷汗,沉聲道:“沒事,我這裏有藥。”
    他沒多解釋,迅速從背包裏掏出個小巧的瓷瓶,打開瓷瓶的塞子,倒出一粒通體烏黑的藥丸,散發著淡淡的草藥香。
    這是戰星辰特意交代的解毒丹,說是能解百毒。
    “這是……”受傷的軍人看著藥丸,眼裏閃過一絲遲疑。
    “保命的藥,信我就吃下去。”老九語氣不容置疑,直接拿起一粒藥丸遞到他嘴邊。
    旁邊的軍人急道:“同誌,這藥……”
    “再磨蹭就真沒救了!”老九打斷他,見受傷的軍人還是猶豫,幹脆直接把藥丸塞進他嘴裏,又倒了些靈泉水幫他送服。
    藥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流順著喉嚨滑下,沒多久,受傷的軍人突然“哇”地吐出一口黑血,原本深紫色的小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暗沉,漸漸恢複成正常的膚色,連傷口處的黑血也變成了鮮紅。
    “這……這藥也太神了!”旁邊的軍人驚得瞪大了眼睛,剛才還氣若遊絲的戰友,此刻竟能慢慢坐直身體,呼吸也平穩了許多。
    岩向導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嘴裏喃喃道:“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頭回見能解黑寡婦樹毒的藥……”
    受傷的軍人動了動腳趾,驚喜道:“不疼了!真的不疼了!”他掙紮著想站起來,被老九按住:“別亂動,毒剛解,身子還虛。”
    老九收起瓷瓶,看向三人問:“南澤往哪個方向追的?帶了多少人?”
    緩過勁的軍人連忙指了指西北方向:“往黑風口去了,帶了二十五個兄弟,那邊是毒販的老巢,據說藏著不少人。”
    老九疑惑,“你是說你們有幾個連一起進來的嗎?怎麽就二十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