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尾聲，杜澤起身道：“龔行長，上個衛生間。”
    “一起，一起！”
    龔行長也站了起來，姿勢很低道：
    “杜總，您注意腳下……”
    兩人一塊來到衛生間後，一邊放水，龔行長一邊輕聲問道：
    “杜總，今天這些女孩，您覺得哪幾個不錯？可以當您新的私人銀行秘書的？”
    杜澤轉過頭，看著龔行長一臉笑意，這才明白這位跟著一起來，原來是帶著目的啊！
    懂事！
    感慨一番，杜澤報了起來。
    “那個徐冬可以，還有左三，右二，右四，這三個好像也不錯……唉，有點難選。”
    龔行長愣了下，這幾個包括那個徐冬，竟然全都是人造人。
    這位杜總還真是口味獨特呢？
    龔行長卻不知道，杜澤這是天然菜吃多了，想再看看科技的力量。
    龔行長隨即笑道：“難選，那就好好選！杜總，我今天在隔壁的香格裏拉定了個總統套，您一會兒撤了後可以過去，到時候您可以再仔細看看，親身麵試下再做決定……”
    嘖，龔行長真的是太懂了。
    和這種人打交道就是舒服！
    古代皇宮裏的大內總管，也不過如此。
    “這不好吧？”
    “杜總，您放心，全是自願的，剛才這頓就是初試，接下來自然還要複試呢！”
    “也是。”杜澤點了點頭。
    等兩人回到酒桌，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
    坐回位置，杜澤拿起手機，正想與何慧說下自己今晚不回去了。
    忽然看到手機上有條微信。
    發信人有點陌生，但看對方備注，杜澤才回想起來。
    這位陌生人叫章姐，是聞香文化傳媒的經紀人助理。
    之前負責聞香文化旗下的藝人。
    但現在是則是跟著公司老板兼藝人的楊依依，給對方當貼身助理。
    這次楊依依去參加企鵝的選秀綜藝錄製。
    節目錄製期間是不能碰手機的。
    可楊依依擔心杜澤有事找她，就把章姐的微信推送給了杜澤，讓杜澤要是有事情找，可以直接與章姐溝通。
    隻是楊依依都去錄製這麽多天了，章姐怎麽突然給他發訊息了？
    杜澤於是低頭看了起來。
    幾分鍾後，已經和四個女孩都溝通好了的龔行長正打算問杜澤要不要撤了？
    卻忽然感覺周圍的溫度好像降低了？
    奇怪地朝杜澤看了眼，龔行長愕然發現，今晚原本一直掛著笑容的杜澤，臉色陰沉，眉宇間是肉眼可見的怒火。
    “杜總？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放下手機，杜澤深吸一口氣，起身道：“龔行長，我這邊有些事情，今晚隻能拒絕你的好意了。”
    “啊？杜總，這……”
    “就這樣吧，我現在有事，要馬上離開……”
    正要走，杜澤想了想，又回頭道：“你放心，這次我在美股賺到的美元，很快都會轉入招行的賬戶。”
    “那……那杜總我送送你！都起來吧，杜總要走了，歡送杜總！”
    一群人浩浩蕩蕩將杜澤送了出去。
    “杜總，今天真是不湊巧，什麽時候您有空就和我說聲，無論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她們四個都可以隨時進行複試！”
    “謝了龔行長，到時候聯係。”
    簡短地寒暄了幾句，林謙就讓陳師傅發動了車子。
    望著緩緩消失在視線裏的奧迪A8，龔行長彎曲的腰板重新挺直。
    邊上，那四個被杜澤點名了的女孩有些為難：“龔行長，我們還要去香格裏拉嗎？”
    “今天就算了，你們到時候等我聯係……”
    龔行長回過頭，對四人語重心長道：“不過我也提醒你們，這次雖然不巧，但下一次的機會你們一定要把握住！”
    “有些機會，錯過了就是錯過一輩子！那個李香凝原本不過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現在人家出入都是豪車，我見了都要陪笑臉，為什麽？
    就因為她背後站著那位杜總！
    你們要是之後反悔了，就別怪我今天沒提醒你們！”
    聽著龔行長的話，四個女孩都目光堅定地點了點頭。
    ……
    高架橋上，陳師傅正平穩地開著車。
    但他似乎也感覺到了車內的低氣壓。
    透過後視鏡，可以看到杜澤一臉陰沉地看著窗外。
    好不容易熬到了湯臣一品。
    目送杜澤下車離去，陳師傅立刻給何慧打了個小報告。
    “何助理，今天老板不太對勁，好像很生氣。”
    ……
    回到自己的頂層複式豪宅，杜澤剛進屋，就見到何慧迎了上來。
    “杜大哥，你回來了啊？我還以為今天晚上龔行長會有別的安排呢。”
    何慧一臉笑容。
    雖然在公司裏她堅持叫杜澤杜總，但私底下，她還是喜歡叫杜大哥這個稱呼。
    看到何慧的笑臉，杜澤心中的怒氣稍許平息了一些。
    “本來是有安排，但發生了一些事情……你那邊呢？”
    “那位王總可是被你氣了個半死，知道你不來，她直接扔下一句狠話就走了。”
    杜澤一挑眉：“狠話？”
    “是啊，她讓你小心點，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杜澤淡淡一笑，難怪何慧的任務完成得那麽快。
    原來王穎走了個過場就離開了嗎？
    至於對方留下的狠話，杜澤卻沒放在心上。
    股市有風險，投資需謹慎。
    你們霧芯科技這次股價暴跌，都是政策方麵的印象，和我杜某人有什麽幹係？
    搖了搖頭，他忽然聽見何慧詢問道：“對了，今天那位龔行長是惹怒你了嗎？陳師傅方才給我消息，說你心情好像不是太好。”
    “和他們無關，你看看這個。”
    杜澤將他的手機直接遞給何慧。
    何慧聞言，伸手拿起了杜澤的手機。
    章姐：“杜總，楊總今天受傷了。”
    章姐：“這兩天楊總每天都在節目組的練功服練習舞蹈，結果今天回來之後剛好遇到來節目組報道的導師迪婭紮，她被對方的保鏢推搡了一下。之前因為練習太久，楊總本來就沒多少體力，結果被對方保鏢推搡後就扭傷了腳。”
    “我知道這件事後就和節目組交涉，想問問能不能讓楊總休息幾天把傷養好再拍攝，結果節目組的總導演根本不搭理我們。”
    “迪婭紮那邊也沒人過來道歉，楊總現在還在醫院，但醫生說她這幾天是絕對要養傷，跳舞是絕對不行的。”
    “我們都勸楊總要不就放棄算了，但楊總還堅持要繼續參加之後的拍攝。”
    “我這邊也是怕真的把楊總的腳弄出後遺症就糟了，隻能找您商量下，看看能不能由您說服一下楊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