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外室的侯爺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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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進入侯府隻有二十幾天,李蘭忙著替沈玉兒置辦衣裳、首飾等東西。
    沈雲舟一直想找機會和沈玉兒解釋那天的事,可這幾天沈母老是找他談心,甚至硬塞了幾個丫鬟給他,讓他煩不勝煩。
    他知道,定然是他的那幾個丫鬟,發現了被褥的痕跡,然後告訴了沈母。
    想到這裏,沈雲舟不由得嗤笑,他要是真對她們起了色心,還會等到現在?
    可笑至極,連沈玉兒的一根發絲都比不上。
    意識一頓,他懊惱起來,最近老是想起沈玉兒,那明明隻是一個夢而已,想也知道,沈玉兒怎麽會做出那種事。
    再說了,她馬上就要進入侯府了,能見到她的日子也不多了。
    心中突然堵得慌, 讓沈雲舟很想做點什麽事。
    他不自覺走到了沈玉兒的院子,眼尖的丫鬟看到了他,並告知沈玉兒已經出門了。
    沈玉兒帶著蓮心出門逛街了,來到這具身體有段時間,她還未曾好好逛過。
    大街上人聲鼎沸,綢緞莊前懸著五色錦緞,茶肆裏溢出一股清香,小販叫賣著冰糖葫蘆,賣花女郎的竹籃中堆滿了帶有水滴的鮮花。
    “小姐,我們今日要去哪兒?”
    蓮心跟在沈玉兒身旁,神情興奮極了,原主鮮少出門,所以蓮心也很少有機會出來。
    “出來逛逛而已,順便買耳飾。”
    “耳飾?”
    “您是買來送給公子的嗎?”
    “嗯,上次他幫了我,看他戴著耳飾,送這個應該不會出錯。”
    京城中,許多公子都喜歡戴耳飾,所以男子的耳飾種類很多,做工精致,絲毫不比女子的墜飾差。
    走進一家清冷的珠玉坊,掌櫃一身富態,見她進去,趕忙迎了上去,笑道:
    “小姐光臨本店,不知想挑選些何物?”
    幹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察言觀色,他觀沈玉兒身上的穿著打扮不是普通人,衣服料子是上好的絲綢,衣服上的圖案繡法精致,身後的丫鬟穿著也比一般的普通人好,這樣的人,不是官家小姐,就是富商之女。
    “帶我看看耳飾。”
    “好嘞,小姐您往這邊看。”
    掌櫃帶著沈玉兒走過去,陳列出好些耳飾。
    “這對金絲累珠明月璫,赤金做遊絲,綴的是南海珍珠,特別是在夜晚,極為好看亮眼。”
    “還有這對,點翠嵌寶耳墜,這對羊脂玉......”
    他詳細介紹著,很是耐心,這些耳飾做工精致,珠寶也是尚佳,與之相對的,價格也不菲。
    不過沈修對原主大方,買這些小東西不成問題。
    沈玉兒目光流轉,一一打量著這些耳飾,隻是心中始終沒有中意的。
    “還有其他的嗎?”
    掌櫃一愣,隨即又拿出了好幾對,供沈玉兒選擇,不過她依舊沒有喜歡的。
    在打算離開此處時,目光一瞥,偶然看到了角落處的一對。
    “將那個拿給我看看。”
    掌櫃不疑有他,拿出來給沈玉兒查看。
    看了幾眼之後,她直接拍板決定:“就這個。”
    “可是小姐,這個顯然配不上您的氣質。”
    雖然很想多賺點,但掌櫃明白,長久的大客戶才會帶來真正的利益。
    “我是送給弟弟的。”
    沈玉兒對掌櫃高看了一分,便如實回答。
    “原來是這樣。”
    掌櫃臉上堆滿笑意,明白這一單不僅成了,還可能為他帶來長期的收益。
    “若是送給公子便很合適了。”
    他立刻為沈玉兒打包起來,蓮心上前付了銀兩,便離開了這家珠玉坊。
    “小姐,這掌櫃倒是實誠。”
    “你的意思是,我很不適合這耳飾了?”沈玉兒反問著她。
    “沒有沒有。”
    蓮心頭搖得像撥浪鼓,解釋道:
    “隻是我從未見小姐戴這種耳飾,總感覺,嗯,好似與小姐不太搭配。”
    不太搭配,那是因為原主不是張揚的性格,所以不適合戴,若性格稍微轉變一點,就極為適合。
    “小姐,這隻是我的感覺,不能當真的,在蓮心眼中,您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郎。”
    蓮心誠懇地看著沈玉兒,天真傻氣的樣子讓人不願責怪她。
    沈玉兒笑了笑,點了一下她的額頭。
    “好了,我可沒有生氣。”
    “嘿嘿,我就知道,小姐又漂亮又溫柔,是最好的小姐。”
    主仆兩人說說笑笑逛著街,時不時有人投去欽慕的目光,沈玉兒沒太在意。
    雖說這裏是古代,但刑法可是很嚴格,強搶女子這事,誰人敢在京城做出來,就算有,也不敢光明正大做出來。
    醉仙閣二樓,從窗邊望去能將對麵的所有事物納入眼中。
    趙珩之坐在窗邊,等著陸辭的到來,準確來說,是他比定好的時間早到了半個時辰。
    他漫不經心地喝了口酒,並沒有嫌棄這酒沒有他府上的好喝。
    因為是窗邊,加上他這邊包廂太過於安靜,便隱約能聽到隔壁的聲音。
    “誒,你看那女郎,真是太美了。”
    “要是我能娶到她,傾家蕩產也值了。”
    “就你這外貌,怕是傾家蕩產人家都看不上你,那女郎眼瞎還差不多。”
    打趣的聲音不斷傳來,趙珩之本不想理會,偏生對方一直在感歎那女郎有多美多美。
    他心中暗暗嗤笑,這幾人未免過於誇張。
    想他見過的女郎,各色千秋,燕環肥瘦皆有之,以及那異國風情的女郎也見過,都還沒有這幾人說的那樣誇張。
    他倒要看看,是何種絕色讓幾人如此誇張,視線轉動,一道白色的身影恰好進入視線。
    她正執著一枝新折的海棠花與侍女說笑,眼波流轉。
    陽光在她玉白的臉上投下細碎的光影,眉似遠山含黛,肌膚如新雪映霞,最是那雙眼眸,清淩淩如寒潭浸月,眼尾卻微微上挑,平添三分穠麗。
    不知侍女說了什麽,她嘴角微微翹起,耳畔的珠玉墜子輕晃,碎光流轉卻不及她眸光半分瀲灩。
    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青瓷酒盞的邊,明明聽不到任何聲音,但他卻覺得笑聲清晰地撞進耳中,連帶著心口都輕輕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