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外室的侯爺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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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玉兒。”
    陸辭抱住沈玉兒,聲音低沉,帶著十分的認真。
    “我沒有那種想法,你現在這樣就很好了。”
    “是我的錯,玉兒。”
    沈玉兒的淚水像是隔著布料浸入了他的心中,苦澀的眼淚也為他帶去了同樣的情感。
    陸辭突然想到,沈玉兒若是知曉了,他除去公務,還會去雪紀那兒,會是何種想法?
    大概會生氣吧,可這是他錯了麽?他是安國侯,自然不可能守著一人過日子。
    更別說雪紀陪伴他更早,他心中也有牽掛。
    但沒由來的,他心中生出了愧疚與心虛。
    將腦中雜念拋開,他柔聲道:
    “近日朝中頻動,想必你也有所聽聞。”
    “在忙完後,我再好好陪你,好嗎?”
    聞言,她點了點頭,神色有所好轉,陸辭鬆了口氣,看到她紅腫的眼眶,心中更加愧疚。
    “蓮心,去取些冰塊來。”
    天氣漸漸炎熱起來,侯府早就開始製冰儲存,來應對夏日。
    蓮心取來冰塊,陸辭用手帕包住之後,便放在她的眼圈周圍。
    “這樣能消腫,明日起來眼圈不會紅腫。”
    “你怎麽知道?”
    “幼時調皮,練武不認真便會被父親責罰,母親便會叫人拿冰塊敷在傷口處。”
    “嗯?真的嗎,你會調皮嗎?”
    見沈玉兒來了興趣,陸辭笑道:
    “先用膳吧,待會與你講我的事。”
    夜晚,陸辭躺在榻上,聞到熟悉的香味,有些心安。
    他伸手攬住沈玉兒,表情放鬆,開始講述他以往的事:
    “以前的我總是與父親反著來,他對我的管教極其嚴格,卻對我的那些弟弟和藹有加。”
    “大家都說是因為我要繼承安國侯府,所以父親才會這般嚴格。”
    “可是我不服,生出了不想要繼承的想法,及冠之後也沒有改變這種想法。”
    陸辭歎了口氣,繼續道:
    “我的那些庶弟知道我的想法,一直有意爭取這個位置。”
    “他們的手段狠毒,竟然打上了父親的主意,在這種情況下,父親便離世了。”
    “最後,我接過了陸家,將我的那些庶弟懲治了一番。”
    陸辭從未給別人說過這些往事,無論是趙珩之,還是雪紀。
    “你具體想聽什麽?我說給你......”
    話未說完,他轉過頭去,卻對上了她發紅的眼眶。
    “怎的了?”
    陸辭摸了摸她的眼眶,有些不明所以,卻見她搖搖頭,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
    “哪怕你說的簡短,玉兒也明白,這個過程對侯爺來說一定極其不易。”
    “我隻是想到那個時候的你,一人撐起了安國府,還要麵對兄弟的使壞,便忍不住難過......”
    溫潤的淚水滑落到陸辭的掌心,他卻像被燙了一下,一顆心髒好像浸泡在她的淚水中。
    愣了一下,心中升起說不清的感受,讓他喉嚨發幹,他安慰著她:
    “沒關係,都已經過去了......”
    陸辭替她抹去淚水,攬住她的那隻手愈發收緊。
    “玉兒以後會陪著你的。”
    她的這句話像是擊中靈魂般,讓陸辭沉默,最後隻能說一句:
    “我知道的。”
    ......
    那日吵完架之後,陸辭陪沈玉兒的時間相對增加了,不過因為公務繁忙,總的來說並不多。
    城東的院子。
    “夫人,藥熬好了。”
    翠月端著碗黑黢黢的藥,放在了桌上。
    “撤了吧,以後我不會喝這藥了。”
    聞言,翠月臉上浮現驚喜的笑容:“真的嗎?您改變主意了?”
    “嗯。”
    雪紀點頭,眼神複雜,卻好像又下定了某種決心。
    她一直未有身孕,是因為她一直在偷偷喝避子湯,陸辭以為她是在調理身子,但並不是這樣的。
    她本以為自己能夠離開陸辭,可是她還是高看了自己。
    這段時間她很糾結,陸辭漸漸減少了來院子的次數,讓她感到非常不安,對方越是體貼,她就愈發惶恐。
    他因為另一個人而發生了改變,那是多可怕的一件事。
    所以雪紀不再猶豫,她想要一個孩子,也許這樣,事情會往好的方向開展。
    “你去請個郎中來,讓他幫我調理一番身子。”
    “哎!”
    翠月喜不自勝,連忙去吩咐人請城東最好的郎中過來。
    雪紀表情卻有些憂愁,想到自己從侯府得到的消息,眉眼低落下來。
    她自然知道是誰告訴她消息,無非是安國侯正妻。
    她從對方那裏知道沈玉兒的一切信息,包括前段時間,沈玉兒與陸辭發生的爭吵。
    也就是那天起,陸辭來她這裏的次數就越來越少。
    雪紀眉心輕蹙,她抿唇,摸著自己的小腹,知曉她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哪怕她與沈玉兒鬥爭是別人樂於看到的場麵,但她也必須要這樣做。
    她......不能失去陸辭的寵愛,雪紀眼神一冷。
    ......
    禦華樓,沈玉兒坐在窗邊,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麵。
    沈雲舟已經走了有一段時間了,他沒有同她告別,隻是留了一封信。
    聽說沈母急得病了一場,後續怎麽樣她也不知曉,想來是好了。
    陸辭的變化其實不大,隻是整個人像開了竅似的,會替她考慮某些方麵的事了,不像一開始那樣的我行我素。
    至於趙珩之嘛......
    “看什麽呢?這麽出神?”
    趙珩之突然出聲,他已經在她身後站了好一會,見她一直出神,便忍不住出聲了。
    “殿下?”
    沈玉兒轉頭,看到了一襲玄色金蟒袍的趙珩之。
    “嗯。”
    趙珩之在她身邊坐下,將她未喝完的果酒一口喝下。
    “你還真是喜歡這果酒。”
    “因為很好喝啊,真希望能多買些,可惜老板說量不多,不能成批賣給我。”
    “你這麽喜歡,那我讓人送你幾壇,不夠喝了再來拿便是。”
    “誒?”
    沈玉兒訝異地看著趙珩之,他挑眉一笑。
    “你不信?”
    “倒也不是。”
    沈玉兒搖頭,笑著回道:“殿下金口玉言,沒必要欺騙於我。”
    “你就不好奇我與這禦華樓的關係?”
    “殿下願意時,自會告訴我,玉兒不會自討沒趣。”
    他時常約她在禦華樓見麵,也不用遮遮掩掩,顯然是他的地方,所以這裏要不就是他或者他手下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