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外室的侯爺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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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氣越來越冷,京城的第一場雪如約而至。
    雪紀站在屋下,手中抱著湯婆子,看著雪花簌簌而下。
    “距離侯爺上次來,已經是十天之前了。”
    她輕聲呢喃著,往日這個時候,他正在身邊陪著她,現在呢?應該是陪著那沈玉兒吧。
    “夫人,您該喝藥了。”
    翠月的聲音傳來,雪紀回神,看向黑黢黢的藥,眼中閃過厭惡。
    她忍住反胃的感受,將藥喝完,翠月連忙拿出蜜餞,讓她稍微好了一點。
    雪紀忽然嘲諷一笑,以往明知道避子湯對身體不好,她還是不顧翠月的勸阻執意要喝,現在卻又要調理身子。
    一想到陸辭正陪著沈玉兒,心便像被針紮般疼。
    她特意去見過沈玉兒,即使不喜,她也必須得承認對方清豔絕麗。
    “我不信,你不在意我了。”
    ......
    陸辭與沈玉兒今日要去玄真寺上香祈福,所以起的比往日早了些許。
    還未出門,天空就飄起了鵝毛大雪,還好,今天出了太陽,天氣不算太冷。
    陸辭扶住沈玉兒,提醒道:
    “小心點,地麵很滑的。”
    沈玉兒扭頭看向陸辭,他的行動言語間都是對她的關心愛護。
    “嗯。”
    玄真寺在城北外,距離侯府的路途稍遠,差不多一個時辰才到玄真寺的山腳。
    到了之後,陸辭示意沈玉兒先別下馬車。
    “蓮心,將傘拿來。”
    蓮心連忙找到傘,遞了過去,陸辭打開傘,高高舉起,在沈玉兒身前留了一塊位置。
    “來吧。”
    沈玉兒挽住他的手臂,雀躍道:
    “夫君真好。”
    比起幾個月前動不動生氣的陸辭,現在他更關心人,也更加包容她了。
    “我不對你好,那對誰好?”
    看到沈玉兒開心,陸辭也開心。
    “走吧,有好長的台階要爬呢。”
    陸辭帶著沈玉兒開始上階梯,玄真寺建在山上,有九百九十九步階梯,說是為了考驗拜佛之人的誠心。
    一開始,沈玉兒還挺有精神,連著踏幾步都不帶喘氣的,走到一半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像掛在了陸辭身上似的。
    “早知道不來了。”
    聽到她的抱怨,陸辭有些好笑,他走到一邊,蹲下了身子。
    “來吧,我背你上去。”
    他自幼習武,這點階梯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麽。
    沈玉兒趴上他的背,陸辭穩穩接住她,一步一個腳印踏著階梯。
    原本她是想撐著傘的,但那傘重工,拿久了酸手腕,她幹脆就不拿了。
    來玄真寺的人不少,路過的人看到陸辭背著沈玉兒,都投以了善意的目光。
    “夫君,你會一直對我這般好下去嗎?”
    沈玉兒攬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問著。
    陸辭愣了一下,回過神之後,他“嗯”了一聲。
    “那是對我一人這般,還是對其他人也這樣?”
    這個問題,陸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腦海中想了想,若是雪紀要求他背她,他應該還是會答應的。
    “我不可能隻對你一人好。”
    他給出了答案,又道:“但你在我心中是不同的。”
    陸辭知道他應該說“是”,能讓沈玉兒開心,可這是不可能的事,他何必去欺騙她。
    “什麽叫不同呢?是在選擇的時候會優先選擇我嗎?”
    陸辭沉默了幾秒之後道:
    “玉兒,我不知道你為何會這樣問,但不是選擇。”
    “是因為心中掛念著你,所以想見到你。”
    他沒有說謊,說的都是真心話。
    “玉兒,我知道你有時候會感到不安,隻是行動永遠比言語更加真實。”
    “我會保護你,會讓你開開心心地生活下去。”
    沈玉兒真切地感受到了陸辭的變化,她不由得想到,若是原主,一定會感到幸福極了吧,隻會對陸辭一心一意。
    但她不是,她隻知道,陸辭心中仍然還有雪紀的位置。
    “如果有一天,我惹你生氣了,很生氣的那種,你會怎麽對我?”
    聞言,陸辭笑出了聲:“你惹我生氣的次數還少嗎?除了你,誰敢那般對我?”
    “那不一樣,我很認真地問你呢。”
    “自然是原諒你了,難不成我還能與你置氣。”
    綠帽子也能原諒?沈玉兒在心中腹誹。
    “你這樣問我,是做了什麽錯事?”
    “嗯......你猜猜?”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到了玄真寺的大門。
    來的人還真不少,哪怕是大雪日也抵擋不住人們的熱情,整理過一番之後,陸辭便同沈玉兒捐了香火錢,跪拜著佛像。
    陸辭向來不相信這些,隻是在跪拜時,心中還是帶上了虔誠。
    出了佛堂後,沈玉兒滿臉笑意。
    “為何這麽開心?”
    “因為你陪著我,我就很開心了。”
    “巧嘴滑舌。”
    他知道沈玉兒說話好聽,時不時就會表達她的情意,慢慢的,他也習慣了她這樣說話。
    還想說些什麽,視線一轉動,對上了一張蒼白而又難過的麵容。
    “雪紀?”
    他驚訝出聲,沈玉兒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病若西子的雪紀,她臉上本就沒什麽血色,又穿了一襲白色的衣裳,活生生一個病弱美人。
    陸辭下意識去看沈玉兒的麵色,隻見她收斂了笑容,一眨不眨地盯著雪紀。
    “玉兒,雪紀是......我在外的女郎。”
    “我知道,你去看看她吧。”
    設想中沈玉兒生氣發怒的場麵沒有出現,她還如此冷靜,陸辭竟有些不知所措。
    “你......知道?”
    “嗯,其他人說我說起過,說你有個很寵愛的外室。”
    麵對平靜的沈玉兒,陸辭心中卻堵得慌,他想解釋什麽,卻又不知道從何解釋,如何解釋。
    “走吧。”
    見他站著不動,沈玉兒主動牽著他的手向雪紀走去。
    看見這一幕,雪紀本就蒼白的臉更加白了。
    “你怎麽在這裏?”
    陸辭見雪紀臉上血色盡失,關心地問著。
    “想來這裏為侯爺祈福,但現在看來,是我礙事了。”
    祈福?這麽巧就撞到了今天?要說今天是什麽特殊的日子還好,可今天不是,還下著大雪。
    沈玉兒心下冷笑,她站在旁邊沒說話,看對方究竟要做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