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外室的侯爺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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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你是不願意原諒我,所以才會這樣說的,對嗎?”
陸辭小心翼翼地問著沈玉兒,模樣讓人看了忍不住為之心酸。
“不是的,我騙你已經沒有意義了。”
沈玉兒扭過頭去,似乎是不忍見到他的模樣。
“你將我趕出去吧。”
耳朵邊傳來嗡鳴,讓人有些頭暈腦眩,手腳止不住地發麻發涼,像是被拋進了一潭千年寒水。
喉嚨幹澀地快要說不出話,心髒像是淩遲般痛苦,來的那樣猛烈又痛苦。
“不要。”
“我不要!”
“你是我的姨娘,我才不要將你趕出去,讓你與別人在一起!”
陸辭嘲諷一笑,痛苦難過大過了憤怒,他的淚水無從克製,完全沒有平日冷靜沉著的樣子。
“那個人是誰,你心悅的人是誰?!”
心中生出戾氣,陸辭想要把那個人千刀萬剮,讓他再也不能出現在沈玉兒的麵前。
沈玉兒沉默,顯然是不願意告訴他。
她偏袒著另外一個男人!
有那麽一瞬間,陸辭幾乎想要按照她說的那樣,將她狼狽地趕出侯府,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水性楊花,被人所唾棄。
可是做不到,他做不到。
他隱隱地知道,如果將她趕出去,他就再也見不到她了,他們以後......便再也沒有關係了。
“你對我就沒有一點喜歡嗎?”
陸辭知道,他現在祈求的模樣狼狽極了,和方才的雪紀沒什麽兩樣,可是他無法克製心中的情感。
“如果我那日答應了你,是不是如今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但你拒絕了。”
“在你眼中,也許我不配得到你一人的獨寵。”
“......”
陸辭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平複著胸腔的苦澀。
“我從未有過獨寵誰的想法,你初次提起時,我隻覺得荒謬。”
“也造成了我們後麵的爭吵。”
“可是玉兒,如今的我是思考了所有後果,而遵循本心做出的決定。”
“那日是我沒有抓住機會。”
他的想法很混亂,可是他不願讓沈玉兒離開,哪怕是知曉了她的背叛。
痛苦嗎?憤怒嗎?當然都有。
但感情會讓一個人變得不像自己,會為了愛的人而委曲求全,為了不讓對方離開,通常會做出在外人看來荒謬而可笑的舉動。
陸辭自以為是個冷靜的人,曾經正麵刺客也不會退縮一步,受了傷也不會喊一聲痛。
可麵對沈玉兒,他會軟弱地哭泣,會挽留,會感到痛苦。
“你能不能忘掉他,留在我的身邊?”
明明沈玉兒沒有權利離開,他卻還是挽留著她,想要得到她肯定的回答。
“我不知道。”
沈玉兒喑啞的聲音響起,帶著茫然與痛苦。
“我不知道我該怎麽做,更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你。”
陸辭心頭一酸,喉嚨澀到發苦,他伸手捧住她的臉頰,讓她麵向了自己。
她平日清淩淩的眸子現在茫然而痛苦,眼眶紅的像是在灼燒著他。
她並不是無動於衷,而是帶著同樣的痛苦。
陸辭手微微一顫,驟然意識到了這一點。
她也是痛苦的,而造成痛苦的人,是他。
他強迫她入了侯府,忽視了她的不安,自以為已經很寵愛她了,卻不知道她的痛苦與掙紮。
她應該是恨著他的,此刻卻還是紅了眼眶。
她的眼淚,是為他流的。
心突然感到一絲安寧,讓他的理智逐漸恢複,情緒慢慢冷靜了下來。
“玉兒,不要哭了,”
陸辭抹去她的淚水,聲音嘶啞卻抵擋不住他的認真。
“不管你心中有誰,你現在是我的女郎,我絕對不會放手的。”
沈玉兒沉默不語,陸辭將她攬入懷中,緊緊抱住她,輕聲呢喃著:
“我不會將你讓給別的男人。”
......
趙珩之不知道侯府發生的事,今日他特意約見了陸辭,想要和他說清楚。
“陸辭,孤有一事相求。”
“有事便說,你我兄弟二人,還說什麽求不求的。”
趙珩之一愣,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絲愧疚,但想到陸辭喜歡雪紀,便又放下心來。
“聽說你厭棄了沈侍郎的女兒,孤對她有些興趣,不如讓我將她接進太子府中如何?”
陸辭神情一頓,他扭頭看向趙珩之,幾乎是不敢相信他聽到的話。
“你,是說玉兒?”
“正是。”
“......”
“嗬,原來,那個男人是你啊。”
陸辭露出譏諷的笑容,心底燃起一股怒火,如若眼前的男人不是趙珩之,他早就動手了。
“不可能。”
“這事是我對不住你,但你既然厭棄了她,不如讓......”
“我說,不、可、能!”
陸辭一字一句打斷了他的話,幾乎是從牙縫擠出的這幾個字。
“不管你與她之間有什麽過往,但現在,她是我的女郎!”
“而從今以後,她是我的妻子,更不會與你有任何關係。”
他冷冷看著趙珩之,全然想不到那個男人竟然是太子,荒謬又可笑至極。
趙珩之眉頭一皺,不解道:
“你不是心悅雪紀嗎?”
“殿下,你我自幼長大,我是將你當做親哥哥看待。”
“這話,我隻對你說一次。”
“玉兒會是我唯一的妻子,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介入我們之間,哪怕那個人是你!”
趙珩之愣住了,他一直以為陸辭並不喜歡沈玉兒,前麵對她好隻是因為感興趣。
“多餘的話我不想再說,以後望殿下自重。”
說完,陸辭也不想多留,他怕再待一會,會忍不住揍趙珩之。
趙珩之愕然,事情的發展並沒有往他想象中的來,現在他明白,陸辭應該是喜歡沈玉兒的。
隻是他與沈玉兒之間的事,陸辭是怎麽得知的?
總不可能是沈玉兒親口說的吧。
盯著陸辭越來越遠的背影,趙珩之歎了口氣,心中也蒙上了一層陰影。
他並不生陸辭的氣,不如說,他是愧疚的。
隻是,現在看來,他和沈玉兒確實不能有關係了。
說不上著急憤怒,隻是有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如鯁在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