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妹的吸血鬼情人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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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人晴從浴室出來,裹好浴巾,擦拭著頭發,這邊浴室有她準備換洗的校服和常服,所以洗澡很方便。
    不過在學校,基本都是穿校服,畢竟校服有很多套,根本不缺。
    按照她的目光來看的話,夜間部那群人很奇怪,俊美不凡的容貌,肌膚白皙通透,且夜間上課,怎麽看都是吸血鬼或者其他非人類物種吧。
    畢竟她看過不少這種題材的動漫和電視劇。
    如果真的是吸血鬼,那個所謂的“陪讀”該不會是血包吧?被選上真的是好事嗎?
    話說回來,假如夜間部的人都是吸血鬼,那日間部的人,怎麽看都是精心挑選出來,被圈養的“高質食物”吧。
    將頭發吹幹,聞人晴漫不經心地猜想著夜間部的情況,吸血鬼也好,其餘物種也好,反正她隻需要完成原主的執念而已。
    換好校服之後,確認沒有任何不得體的地方,她才拿起製服包離開淋浴室。
    原主是聞人家的獨女,從小受的是高等教育,琴棋書畫樣樣在行,性格也頗為冷靜理智,在外人麵前的形象也是優雅有禮。
    隻是畢竟是少女,遇到喜歡的人就亂了分寸,從小被捧在手心長大的小公主,卻在情感上遭遇了挫折。
    原主無論如何也不服氣,想要得到對方的念頭與日俱增,最後成為了執念。
    對於怎麽接近目標人物,她現在也沒有什麽好的念頭,畢竟連對方的麵都見不到。
    要說從薑羨入手吧,對方是一年級的學妹,她們課程就不一樣,而且貿然接近也很奇怪,所以隻能靠“機緣巧合”相識,然後打好關係。
    還有一個方法,她成為夜間部其中一人的陪讀,然後光明正大地進入夜間部,這樣就有機會靠近赫。
    這兩個都不算什麽好法子,但就目前而言也別無選擇。
    而且第二個方法說起簡單,實行起來的難度很高。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在安靜的走廊回響,橙黃的夕陽透過窗外的玻璃照射進來驅散了冰冷,帶來了暖意。
    先前說過了,學院很大,研究室不少,而這片地方算是他們幾人的,其餘人沒有在這裏洗澡的習慣,所以最後隻剩了聞人晴一人。
    如往常一般,她檢查了其餘的研究室,確定沒有人不小心闖進去而被關在了裏麵。
    然而最後一間研究室的門卻沒有上鎖,眉頭微微皺起,聞人晴明明記得她已經鎖過了,是有人回來過嗎?
    她推開門,環視一圈,什麽都沒有看見,正想鎖上門離開,斜對麵的機器邊卻露出了一隻腳。
    “......”
    聞人晴沒說話,步子放輕走了過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正仰麵躺在地上的男生,一本攤開的書遮住了他大半張臉,隻露出了線條清晰的下頜線與一抹淡色的唇。
    他沒穿校服外套,隻有一件單薄的襯衣在身上,整個身軀就這樣隨意地躺在地麵上,似乎是睡著了,也不怕著涼。
    微暖的陽光打在他的身上,襯得他白皙的皮膚顯得愈發透明,襯衫領口鬆開了兩顆扣子,她能看到他精致如玉的鎖骨,再往下是隱約可見、鍛煉的恰到好處的胸膛輪廓。
    如海藻般的銀色長卷發就這樣隨意地散落在地麵,像是漂亮優雅的月光凝聚而成,發梢卷曲著優雅的弧度,在陽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澤。
    他就像童話公主中的睡美人一樣,看到的第一眼就讓人忍不住下意識放輕了呼吸,不想驚擾到他。
    聞人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沒有動作,雖說學校銀長發的卷發男生也有,但這個時候莫名出現在這裏......睡覺的人,怎麽看都不對勁。
    原主隻見過經常露麵的幾個夜間部的人,但這個人不符合其中的印象。
    吸血鬼......竟然不害怕陽光?
    也就是說,他們也不怕什麽聖水、大蒜、聖經之類的東西了?
    聞人晴有些遺憾,畢竟影視作品裏麵,吸血鬼們不都是見光死嘛。
    也有可能他們不是吸血鬼呢?
    拋開這些念頭,她沒有將對方叫醒的打算,就算他不是夜間部的人,讓他在這裏睡覺也沒有什麽問題。
    不過這個季節晝夜溫差有點大,在這裏隻穿襯衣睡覺很有可能感冒,更別說他躺在冰涼的地麵上了。
    想了想,她脫了下外套,輕輕搭在了他的身上,然後離開了這裏,輕輕扣上了門。
    走廊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室內恢複了寂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骨節分明的手指拿開了擋在臉上的書,露出了一張俊美至極的臉蛋。
    他睜開眼,露出了翠綠色的眼眸,像是世界上最清透的綠寶石,睫毛和頭發一樣是銀色的,兩種不同的顏色放在他臉蛋上不僅不奇怪,反倒多了些神聖感與距離感。
    “哈~”
    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神情慵懶。
    其實在聞人晴進來之前他就發現她了,隻是他懶得動,後麵發現她沒有妄想碰他,他也就沒管她了。
    他對上課沒興趣,一般喜歡在學校安靜的地方睡覺,或者曬一會太陽。
    睨了眼身上的校服,她的校服有一股淡淡的味道,有點像白蘭花,但又沒有那麽濃烈,更像是稀釋了幾倍後的味道。
    其實這個味道不太明顯,但誰讓他是吸血鬼,嗅覺發達呢。
    想著想著,他又閉上了眼,重新睡去。
    直到月上柳梢頭,他才重新睜開眼,然後坐起身來,身上的校服外套也隨之滑落。
    隨手將衣服放到桌麵上,一下秒,他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