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聞人晴參加了雪野吾的生日聚會，少年注意到她脖子上什麽都沒有，本不想詢問，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她。
    聞人晴沒有騙他，告訴了他項鏈已經被毀了，她迎來了少年的傷心，更多的是抱歉，因為他說他給她造成了麻煩。
    她送的禮物沒有多特別，是限量款的香水，但他很喜歡，小心翼翼地收下了。
    宴會結束後，少年開心的麵容有些不舍，見她要走，他叫住了她：
    “晴、學姐，下次你還能出來嗎？”
    “當然可以。”
    聞言，他笑了笑，黝黑的瞳孔帶著欣喜的情緒。
    “那我先走了。”聞人晴道別。
    “好。”
    少年看著她的身影上車，直至消失不見。
    其實每次她回他消息的時候他已經很知足了，也許有人覺得他很傻，但是他卻很開心。
    因為晴學姐對他很溫柔，明明她可以選擇不理會他，卻還是願意答應他的邀約。
    ......
    周末兩天一晃而過，回宿舍的路上。
    看到懶懶靠在牆壁邊的那道身影，她愣了一下，隨即調整了一下表情，揚起笑意走了過去：
    “琉大人。”
    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他沒有說話，隻是這樣淡淡地看著她。
    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就這樣默默地回望著她。
    過了好一會，他終於開口了：
    “你身上又有那股臭味。”
    她臉上的笑意消失，眉眼低垂下來，隻留下麵無表情的冷淡：
    “您不是更喜歡薑羨麽？我現在已經是赫大人的仆從了。”
    琉知道她在生氣，生氣他為什麽要答應赫的提議，可她隻是一個仆從，她不該生氣，更沒有資格生氣，他也沒必要向她解釋。
    “......有時間限製的。”
    他還是這樣說了一句，有時間限製，她最後還是會回到他身邊。
    聞人晴知道，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她是隨手可以丟掉的仆從，他對她的任何安排她都應該接受，不能有任何異議。
    在他眼中，她隻是可以隨意交換的玩具罷了，隻是，他現在對她這個玩具多少還是有幾分占有欲。
    不僅琉是這樣的想法，赫也是同樣的想法。
    別看他很純情又很蠢的樣子，他現在對她頂多算有點上頭而已，也許有幾分在意，但真正要攻略他，僅僅是這樣不行的。
    要讓他在意她的想法、在意她的態度，在意她的一切，要讓他發自內心地不再將她視為“玩具”、“食物”，不再輕視她。
    “對不起，琉大人。”
    聞人晴低頭，表現出順從的姿態，不知道是在為剛剛的冷臉道歉，還是為身上的那股味道道歉。
    她的道歉並沒有讓他舒心，反倒更加煩躁了。
    “你很在意那個人類？”
    一而再，再而三地沾染上他的氣味。
    “我請示過赫大人，他同意我才去的。”
    她話中的意思很明顯，她現在是赫的仆從，不需要經過他的同意。
    琉眉頭一皺，向來冷淡的表情帶上了不悅，比起赫，他其實更在意聞人晴和那個人類的接觸。
    他知道，她還沒有進入夜間部之前，她和那個人類關係就不錯，如果沒有他的介入，他們的關係也許會不一般。
    “晴。”
    他罕見地喊出了她的名字，想說些什麽，卻又突然咽了下去，因為赫來了。
    “琉，你攔著我的仆從幹嘛呢？”
    琉沒有回答，甚至沒有給赫一絲注意力，看了眼表情冷淡而恭敬的聞人晴，他才離開。
    身前的人影消失，好像他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他和你說了什麽？”
    身上傳來重量，是赫將手搭在了她的肩上，稍稍靠著她，他的姿態放鬆，帶著點親昵，顯然是對於和她進行這種肢體接觸比較習慣了。
    “琉大人說，他會讓我回去的。”
    對於琉的突然出現，她頗為意外，剛好赫又來了，她就故意說這種話，看看他的反應如何。
    “哈？回他身邊，他說的話算數？”赫不屑道。
    “可您當時說的是交換一段時間，而且，如果您不讓我回到琉大人身邊，那薑羨怎麽辦呢？”
    此話一出，他驟然沒了聲，當時換仆從是他突然提起的，他也沒打算讓聞人晴在他身邊待多久。
    隻是事情的發展有些超出意料，雖然她的血不好喝，可她還挺不錯的，至少很識趣，唇也很軟。
    “到時候讓琉從我的那些仆從裏麵挑一個他喜歡的就好了。”
    他給出了這樣的回答，聞人晴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笑什麽？”
    赫總覺得她笑的有些不對勁。
    “沒什麽，我隻是覺得您說的很有道理。”
    赫想的很理所當然，因為他覺得琉對聞人晴這個仆從雖然有幾分在意，但對比他那些吸血鬼仆從，她一個人類，血液又不好喝，對方肯定會選擇吸血鬼仆從。
    “說起來，你該不會想著回到琉的身邊吧？”
    他看似隨意問著這個問題，卻暗暗觀察著她的反應。
    “請您放心，我對您是忠心耿耿的。”她笑著挽上他的手臂，言語真摯。
    得到這樣的回答，他很滿意，又稍微鬆了口氣。
    “而且，我和琉大人可不會接吻哦～”
    “這種事誰會在意啊！”
    他有些惱羞地吼著她，似乎很害怕被路過的吸血鬼聽到她這句話，但翹起的嘴角卻展現著他愉悅的內心。
    她也跟著笑了起來，親嘴角什麽的，當然不算接吻了。
    ......
    聞人晴和赫的關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好了。
    從第一天的冷言相對，變成了現在的和睦相處，盡管他有時候會吼她，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赫挺滿意聞人晴的。
    “小晴～”
    “蒼月大人。”
    看著蒼月晞又來找他的仆從，赫仍然有些不快，但他選擇性地忽視了對方。
    至於原因嘛......他看了眼聞人晴粉嫩的唇，想起這幾天他們每天都會接吻，心情自然就變好了，懶得和蒼月晞計較。
    聞人晴和蒼月晞打著招呼，不過這一次他身後跟著一個女生，她一頭黑發，容貌清純，穿著夜間部的白色製服，神情有些不安，卻又強裝鎮定。
    很快，她便想起來，這是維護薑羨的那個女生，時常在夜間部等薑羨，上次她還在門口遇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