覬覦姐姐男友的私生女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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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指定匯合地點的時候,其餘人都已經到齊了。
    方霽月的兩個室友,外加其中一人的男朋友,還有薛挽秋,以及他們三個在內,一共七人。
    方夢有點煩薛挽秋,因為他的存在會影響她和席琅的接觸,而且她還要裝出對他有幾分中意的模樣,想想就讓人作嘔。
    偏偏薛挽秋跟個沒事人一樣,像是忘記了上次對她的冷淡,還笑著和她打招呼:“又見麵了,方夢。”
    心下討厭,她麵上不顯,露出一個略帶羞澀的笑容,柔聲回道:“挽秋哥。”
    薛挽秋比她大,她自然不可能喊他薛挽秋,加上又是席琅的朋友,她又不能喊薛總,就隻能喊哥了。
    夏市路途不遠,開車四五個個小時就到了,所以不需要人換著開,席琅和薛挽秋直接開到目的地就行。
    “你們兩對情侶一輛車吧,我和方夢還有子晴一輛車。”
    薛挽秋給出了一個很合理的座位分配。
    “正好我們仨熟悉一下,到時候也免得去當你們的電燈泡。”
    然而剛說完席琅就提出了不同的意見:“陸可熙和楊俊去你那邊,方夢和我們一起。”
    聞言,方霽月頓了一下,看了他一眼,發現沒有心虛慌張,隻是提出一個很正常的建議。
    可能是因為以前那樣對方夢,所以現在感到愧疚想要和她關係變好一點吧。
    薛挽秋敏銳地察覺到了席琅的態度變化,但他沒有多說,更沒有詢問的打算。
    “好啊,這樣也行。”
    席琅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在他看來,那變態說不準會跟著他,所以他一定得把方夢放到他的眼皮子底下,不能鬆懈。
    某種程度上,席琅把方夢視為了他的責任,這份責任雖然受於外力的壓迫而來,但卻能迅速拉近他們的關係。
    加上對方夢的愧疚,以及變態飄忽不定的行蹤、狂妄的態度,他就愈發在意她安危。
    方夢乖乖跟著他們上了車,坐在了後座。
    “阿琅,我才發現你怎麽用的是備用機?”
    “哦,在接方夢的時候不小心摔壞了,我就用備用機了。”
    席琅說謊了,雖然隻是一個無傷大雅小謊,但是他忘了,他其實從來不會對方霽月撒謊的。
    牽扯到變態的事,他一概用借口搪塞了過去,而現在有關於他和方夢之間的事,也成為了需要用借口、謊言搪塞的事。
    席琅並沒有背叛的心思,隱瞞也隻是不想讓方霽月擔心,甚至他隱瞞的是所有人,不單單是方霽月。
    可是,戀人是一個很特殊的對象,往前一步可以變成家人,往後一退可以變成陌生人。
    謊言於情侶,有著致命的打擊。
    哪怕這個謊言並不帶有任何不好的初衷。
    方夢坐在後座上,笑眯眯地聽著席琅說謊,撒謊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無數次,就像她一樣。
    說謊對她來說比呼吸還要簡單,她可以麵不改色撒謊,也可以真情實感地把虛假的事演繹出真實。
    嗯,這大概是一個老演員的自我修養吧。
    ......
    方夢不太想說話,所以全程隻是聽著席琅和方霽月聊天。
    他們說的範圍很廣,包括不限於以前的趣事、下次去哪裏玩、以後在哪裏結婚之類的話。
    老實說,方夢很不爽,超級不爽,特別是聽到席琅開心地想象著他和方霽月婚後的生活。
    他似乎極其篤定他們一定會結婚,甚至沒有想過一點的不可能。
    這是她第一次當麵聽到他說這樣的話,或許是認為她已經是可以接納的人,所以他也就毫不顧忌地說這些話。
    嗬——
    方夢微微垂頭,無聲地嗤笑,結婚?
    他最好打消這樣的念頭,也最好不要在她麵前說這些讓她嫉妒得想要毀掉方霽月的話,盡管她不會對方霽月下手。
    並不是因為方霽月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隻是她想要席琅全部的身心。
    弄死了方霽月,她絕對會成為席琅念念不忘的白月光,那不是她想要的東西,所以她不會對方霽月出手,僅此而已。
    耳邊持續響起他們自然而開心的交談,她閉上眼,讓自己的表情盡量表現得放鬆。
    如果席琅今天沒有那麽溫柔對她,她大概也不會這麽忍受不了吧。
    說什麽“隻要你開心,讓我做什麽都行”這種話,他完全意識不到他說出的話更像是情人之間的保證。
    見識過他的溫柔細心,讓她怎麽再忍受他以同樣的姿態對別人啊!
    他們平淡而幸福的談話,以及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的親昵,讓她感覺渾身像被刺紮著,傳來密密麻麻的痛。
    但在痛的同時,她的思緒越發冷靜,更加明白她該怎麽做,怎麽得到席琅,怎麽把他從方霽月身邊搶過來。
    她並不想強取豪奪,那是實屬無奈的最後舉措,但也許她不一定有那麽多耐心等下去了。
    將目光多放在我身上吧,席琅,因為我並不想強迫你,所以,更多地關心我,關注我,撫平我內心的躁動與惡念吧,方夢在內心這樣感歎著。
    她靠在椅背上,頭微微仰著,因為閉著雙眼,別人看不到她的眼神,她也懶得維持麵部表情。
    席琅注意到方夢一直沒有說話,等紅綠燈期間,他透過後視鏡看了眼方夢,發現她正閉著眼,但那模樣不太像睡著的樣子。
    更多的是像他平時煩躁的那種感覺,因為不想讓別人察覺,所以就會閉上眼。
    她唇角是天生上揚的,按理來說麵部沒有表情的時候,她整張臉是柔和的、帶著善意的,但席琅卻感覺她像是在克製著什麽,正努力讓她自己放鬆。
    抿了抿唇,他心中不太好受,他當然不知道她隻是在克製她的嫉妒與惡意。
    所以他想當然地補全了她這副模樣的原因——因為暈車不太舒服,卻又不想打擾他和阿月,所以一直忍耐著。
    明明想著要關心她一點,卻完全沒有發現她的難受,所以他有些自責。
    發現她大概不太想說話,所以席琅也沒有問她怎麽了,隻是讓方霽月對薛挽秋說想在下個服務站休整一會。
    其實四五個小時的高速路途並不遠,完全沒有必要在服務站休息,但席琅這麽說了,大家覺得透透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