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原本洛珞的畢業答辯會，居然會衍變成了搶人大會。
    還是國內學術界頂尖的兩座學術山頭的爭搶，也是讓幾位見多識廣的老教授都大開眼界。
    不過，最終這場爭奪戰，還是被作為當事人的洛珞巧妙化解。
    當然了，其實他的話也談不上多巧妙。
    話術是次要的，歸根結底說服兩位院士的，還是他在純粹數學和應用數學兩大領域都做出了顯著的成果。
    要不然，哪裏有選擇的權利。
    嗯~甚至壓根都不會引發爭奪。
    “我再問個問題吧，即便是走過場也得有個形式才行啊。”
    一陣喧鬧過後，再次回歸了正題。
    穀院士左右看了看，見誰都沒話要說的樣子，便開口道，看來隻能他親自問點論文內的問題了。
    畢竟是數學係的畢業答辯，論文也是NavierStokes方程調和分析的問題，總不能最後整個答辯過程全停留在物理層麵。
    他抬起枯枝般的手，指向第三塊黑板上論文附錄C：
    “你在處理軸對稱流時引入的柱麵調和基底，如何保證與經典Besov空間的兼容性？”
    這個問題說難不算難，看上去像是走個形式的問題，畢竟洛珞這篇論文已經沒有什麽疑點了。
    但要說簡單也不盡然，因為它還算是個擴展問題。
    全場寂靜中，洛珞轉身在白板畫出三維柱坐標係，粉筆在黑板上敲擊出沉悶的聲響：
    “我們將傳統笛卡爾係的頻段分解解耦為徑向軸向雙通道，這裏.”
    他快速寫下新定義的混合範數空間B^s{r，z}(：
    “通過引入θ方向對稱權函數，成功規避了柱麵奇異性對高頻分量的汙染。”
    “不錯”
    穀院士讚許的點點頭，臉上全是對再傳弟子滿意的笑容。
    這道附加題洛珞的回答在他看來，滿分！
    而最左邊的秦主任，在環視了一圈後，確定大家都沒有任何問題後，拿起了準備好的畢業證和學位證走到了講台上。
    “祝賀你，洛珞同學，你的畢業答辯通過，你在通往更高學術領域的道路上，又前進了一大步。”
    說罷，便把學位證和畢業證遞了過去。
    而一旁的老師，則拿出了單獨給洛珞準備的學士服，三下五除二的為其套上。
    秦主任親自上前把學士帽上的流蘇從右側撥至左前側中部，“撥穗禮”的完成也意味著洛珞的身份轉換。
    他現在是一名水木的數學係學士了。
    隨即台下的眾人一同上前合影。
    跟其他學生有整個班級乃至整個院係的大合照不同，洛珞畢業典禮的合照人數寥寥無幾，但平均質量高出了天際。
    即便數遍水木大學的曆史，也找不到一場像這樣高規格的畢業典禮了。
    洛珞站在最中間，左邊胳膊挎著王院士，右邊胳膊挎著穀院士。
    看上去像是他扶著兩位老人，也像是兩位老院士一同托起了他。
    至此，這場看似悄無聲息，實則轟轟烈烈，水木建校以來首次給一個人單獨舉辦的畢業典禮，就此落下帷幕。
    “同誌你好，國安局的。”
    合照結束後，洛珞等人先一同去送兩位老院士。
    而劉藝菲，羅近等人準備離場時，突然被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攔了下來，而對方這個開場的自我介紹，就直接讓他們愣在當場。
    國安局的.攔他們幹嘛？
    “今天的這場會議過程，就不要求你們簽保密協議了，但也希望你們不要隨意外傳。”
    兩個國安局的同誌叮囑道。
    原來今天的會議規格比他們想象的還高，不僅有兩位院士的參與，甚至還有國安局在一旁保駕護航。
    這還是畢業典禮嗎？
    幾人不禁滿臉問號，要不要這麽誇張。
    其實今天本沒有什麽保密要求，整個答辯會也沒有涉及任何機密，否則也不可能允許他們這些人旁觀了。
    真要是機密別說他們這些同學，就連老師也得篩出去一大半。
    兩人過來也不過是以防萬一，畢竟會議中雖然沒有涉及什麽機密，但也提及了幾次洛珞參與航天工程的事。
    還有就是王院士對洛珞重視的態度，也盡量要低調一些，避免過多傳播。
    “奧，好的，我們不會亂說的。”
    對於國安局的要求，幾人當即保證道。
    至於那台攝像機錄下的原件，自然也被國安局的同誌帶了回去。
    隨著洛珞在水木的畢業典禮結束，剩下的日子裏，劇組眾人專心的完成了學校部分的戲份拍攝。
    不過還沒認真兩天，洛珞又再次離組了一趟。
    這次是回北電。
    也是參加畢業典禮。
    雖然上次在水木的那場答辯會過程被要求了保密，但洛珞在水木學士畢業的消息可不是什麽秘密，畢竟都上傳了教務係統。
    所以，知道此事的北電領導班子們，第一時間展開了討論。
    然後得出一個結果：水木都給提前畢業了，咱麽也得提前辦。
    否則顯得他們檔次比水木還高了，那還得了。
    於是，在征求了洛珞的意見，確定他本人也願意提前畢業後，北電緊隨其後的為其舉辦了一場同樣規格不低的畢業典禮。
    隻不過相比於水木好歹還走走形式，多少提幾個甭管跟論文有關無關的問題，北電是徹底連形式都不走了。
    什麽畢業大戲，畢業論文，學術答辯，一個都沒有。
    就是硬給他畢業。
    不過，對此洛珞卻還是表示，多少還是按流程走。
    雖然他現在有特權，但萬一日後被人扒出來，難保不會落人口舌，他可不想留下這種無謂的話柄。
    於是抽出了兩天拍戲之餘的晚上，寫了一篇《表演中的微表情應用》交了上去。
    有技能加持的他，寫這種東西簡直毫不費力，而且質量絕對上乘。
    論文的通過自然毫無疑問。
    別說本來就沒有任何問題，即便是有，都不用打回到洛珞手裏返工，在王勁嵩那兒就得直接改了。
    就這樣，在論文提交的幾天後，洛珞在北電也同樣宣布畢業。
    曆時三年，他“清北”聯培生的身份宣告終結。
    成為了“清北”數學、表演係雙學位畢業生。